冰冷的楼道里,身边的恶魔已经离开了,女孩颤颤巍巍睁开双眼,想要撑起身体,可是因为腹部伤口再度撕裂,再加上寒冷让她的手脚麻木,所以没有办法如自己想象中一般行动。
要不是刚才那个男人暗中绊了自己一下,这一刀就会扎扎实实捅在心脏上,毫无疑问,她将立刻死亡,男人的行为让女孩无法理解,但却发自内心的感激,这个男人似乎为了某些秘密而来,那么自己就帮帮他吧。
腹部的鲜血还在不停流淌出来,女孩知道自己已经伤及内脏,在无法得到二次救援的情况下,她不可能活下来,所以拼命也要追上刚刚离开这里的那个人。
好不容易站立起来的女孩,脱下自己的外套,使劲勒在腹部的伤口上面,疼痛让她早已冷汗盈盈,不灵活的手指几次从布料上面滑脱。系好外套之后,女孩喘息着靠在墙边休息了一会儿。
沾满鲜血的手扶住墙壁,女孩一点一点向下移动,阴暗的楼梯尽头似乎是永无希望的黑洞一样,令她不禁想起了曾经做过的梦境,她千不该万不该将自己的梦境告诉那个人。
现在再意识到他的贪婪已经太晚了,怪不得他要用如此特殊的方法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怪不得他对自己的性格毫无芥蒂。原来一切都是从这栋诡谲屋开始的。
老板娘听到我说出舒雪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我觉得她似乎控制不住要哭出来了一样,不过,随即餐馆里就来客人了,所以我不确定当时感受到的是否是事实。
那天晚上,老板娘抽空赔了我很久,她并没有再次提到舒雪,而是一直再说关于诡谲屋,也就是明镜屋女主人过去的事情,她为什么会对女主人如此熟悉呢?我看着老板娘的眼睛,总觉得那里面隐藏了太多的故事,可是在这些故事发生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又如何能够搞得明白真假呢?
那天我回去已经很晚了,女主人有所抱怨,可是我并不觉得害怕,因为管家先生说,今天女主人好像也醒的特别晚,甚至连每天必谈的钢琴都没有弹。
说起钢琴,我也会,是厨娘婆婆教的,别看厨娘婆婆每天做饭,事实上她会的东西很多,尤其是喜欢阅读和钢琴,而且弹钢琴的技艺我认为同女主人不相上下呢。
那首月光曲是这个家里唯一弹奏的曲目,似乎每个人都很喜欢它,而我也逐渐只记得这一首曲子了,我当然并不会什么乐谱,厨娘叫我的时候,用的是简谱,而且还是她自己画的,不过非常工整。
呼……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去探究那么多诡谲屋过去的秘密,管它是诡谲屋还是明镜屋呢!我所要求的,只是永远和eternal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也许是因为谢云蒙和小小还没有回归,演员的视线时不时看向房门,他在心里祈祷着刑警先生一切平安。
‘希望你和小小能够幸福,也许和小小在一起,你才是安全的。’恽夜遥想着,眼眶中的湿润始终没有退去。
此刻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在这间众人所认为的安全房间里,恶魔同其他人一样也在休息,今天他所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他需要养足精神,以面对在诡谲屋中第二天的行动。
防备和害怕这个时候还不属于恶魔,毕竟,他的身份还是安全的。
夜晚,也许是危险的,但有的时候,它也会带来特别的安逸,就如同现在睡着的恶魔一样,他的安眠,让其他人享受到了片刻的平安。但是恶魔是否可以保证自己的平安呢?那就另当别论了。
封闭的房间里看不到暮色,而在房子外面,被浓墨笼罩着的男人却在独自一人品味寒冷和思念,冰雪在他睫毛和头发上冻成白霜,微张嘴唇中呼出的气息带起阵阵暖意,那是对于吻的回味。
不知道有多少年无法触碰真正的心意了,此时此刻,男人不想再放手。‘也许所有的事件结束之后,我也可以迎来一段新的救赎,母亲啊!请你保佑那个人。’
对着天空张开双臂,直到感觉梦想中的人潜入怀中。午夜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是属于梦想的时刻,他同他的母亲一样,灰色脑细胞中蕴藏着无数个宝藏,但他们又是不同的存在,母亲为此付出了一生,从未有等到过幸福。
而他,要用这双还未僵硬的手臂,为自己赢得幸福,就算因此而面临恶魔的威胁,也在所不惜。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跟你开玩笑,是老师亲眼看到文曼曼倒下的,在死之前,文曼曼还跟老师说过话!而且不光是我和老师,所有与她熟悉的幸存者都见到了这具尸体,绝不可能搞错。”谢云蒙用焦炙的低沉吼声回应枚小小。
女警跨上几步,俯下身仔细去看已经变形的头颅,虽然表面肿胀青紫,但五官还是可以看出文曼曼的样子,枚小小机械般地转头看向男朋友,她此刻的脸色与谢云蒙如出一辙。
“你认为刚才餐厅里的文曼曼是别人假扮的?”枚小小问道。
“不,我不知道,她的样子也毫无破绽,我真的没有办法分辨。”谢云蒙摇着头,用直白地语言回答枚小小。
看得出来刑警在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他没有等女友接上话,自顾自继续说:“刚才小遥和文曼曼是在短时间里先后被人袭击的,一个昏了过去,一个死了,老师到达的时候,那个凶手曾经试图将此事嫁祸给老师,他还在密道里杀了孟琪儿。”
“我在密道里找你,孟琪儿突然出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