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上数十艘小船缓缓向前。
脚步声打断了彼此的交谈之声。
“启禀豪帅,有几人自称白帆水贼,前来求见”一名水贼打扮的魁梧男子,大声说着。
船内传来声音:“白帆水贼?可是我那堂兄让他们来的”
话音一落,一名身披锦绣的男子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柄长刀。
“这是信物”那魁梧男子恭恭敬敬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
甘宁将大刀交给站在身边的水贼,伸手接过那件物品细细打量着:“正是我那堂兄的贴身之物”
“让他们过来”甘宁吩咐。
那水贼躬身一礼:“是”
随后转身跳入一艘小船上,那船快速离去。
不多时几艘小船便划了过来,在那水贼的带领下走向船头。
“豪帅、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一名白帆水贼跪倒在甘宁的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几名白帆水贼也同时露出悲切的神色。
“做主?”甘宁皱起了眉头,心中泛起一丝不详。
那为首的白帆水贼,忍住哭泣声,大声说着:“大、大当家被俘了”
“什么?我那堂兄被人俘虏了”甘宁大惊失色,抬高了声音,目光好似刀锋在这几名白帆水贼的身上游走。
几名白帆水贼心中一慌,险些穿帮。
“豪帅、大当家真的被俘了”为首的水贼加重了声音,同时也在为自己壮胆。
甘宁大怒随后便是不信,伸手指向几名白帆水贼:“放肆、区区卑劣伎俩,也敢诓骗本豪帅”
“豪帅明鉴,此乃大当家贴身之物。我等想要拿到何其之难,若非情况危急又怎么会在手中”为首的白帆水贼大声辩解。
甘宁的目光在玉佩上环视,冷冷的询问:“我那堂兄是如何被俘的?可是庐江太守出的手”
说完死死盯着这几名白帆水贼,大有找到破绽便将他们丢入长江喂鱼的架势。
形势危急那为首的白帆水贼冷静了下来,语气坚定的回复:“并非庐江太守出的手”
“荒唐、不是庐江太守出手,难道在巢湖中还有其它势力可剿灭尔等白帆水贼?”甘宁冷笑,可心中却信了一分。
以自己对庐江郡的了解,太守陆康是万万不会出兵的,并非不想而是不能。
“豪帅可知巢湖长?”为首的白帆水贼询问。
甘宁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茫然:“巢湖长?巢湖什么时候有巢湖长了?”
“此人是喂不饱的白眼狼,大当家之所以被俘皆是因为他”为首的白帆水贼大声说着,语气中充满愤慨。
甘宁环视见其余几人都低头不语,心中快速思索。
为首的白帆水贼乘机继续说着:“那巢湖长本是皖县贾氏三公子,如今贾氏虽然覆灭,但积蓄任在”
“他见我白帆水寨由于吸纳难民手头拮据,故此挑唆赵二狗向大当家提议,将老弱妇孺尽皆卖给昌河镇”白帆水贼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
片刻之后继续往下说着:“当初昌河镇人口不过十人,大当家不疑有他便依赵二狗之言陆陆续续贩卖老弱妇孺,留下青壮编练水贼”
“却不想汝南葛坡黄巾派遣偏师来袭,大当家为防止昌河镇势力做大故此让他们协助防守。哪成想那昌河镇、镇长贾念狼子野心,居然生出吞并我白帆水寨之意。暗中以家小为质,号令水寨中的青壮。乘汝南葛坡黄巾被回援的庐江守军杀散以及水寨精锐大损之时突然兵变,故此大当家只能逃窜。又遭遇恶浪水贼以及盘踞在濡须口的水贼势力联手袭击,故此被俘,如今关押在濡须港口中”为首的白帆水贼说着。
“糊涂”甘宁忍不住发出一声暴呵,痛心疾首的说着:“我那堂兄岂能如此目光短浅,将软肋双手给予他人?”
“还有那恶浪水贼和濡须口水贼,都是趁火打劫之辈,此仇不得不报”甘宁怒火上涌。
为首的白帆水贼在心中大舒一口气,连忙加了一把火:“听说恶浪水贼以被昌河镇、镇长剿灭,反倒是濡须口水贼肆无忌惮,关押着大当家。甚至还扬言,豪帅不过尔尔,不敢前去营救”
“放肆、好一个濡须口,本豪帅杀太守如同杀鸡一般。区区港口,难道还能阻挡我锦帆不成?”甘宁大喝。
火气上涌,理智消退了几分。
目光环视众水贼:“濡须口水贼欺人太甚,此仇不可不报”
“传令下去,直扑濡须口,营救我那堂兄。尔后攻入巢湖,用巢湖长的血来告知世人锦帆威严不容侵犯”甘宁大吼。
众锦帆水贼齐声暴呵:“诺”
“且慢”一人从船内走向船头。
甘宁并没有回头,目光仍然看向前方那浩浩长江。
“既然濡须口水贼敢放出豪言,那我等贸然前去,岂不是正中下怀?”一名身披盔甲的男子走了出来。
甘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锦帆三百之众,纵横长江无敌手”
“莫说区区濡须口,就算倾尽庐江郡之力,又有何人敢阻拦吾等的步伐”甘宁心中升起一股豪气,声音抬高了几分:“此等皆是乌合之众,本豪帅给他们埋伏的机会,让他们死的心甘情愿”
“可是”那男子显得有些犹豫。
甘宁转身直视那人:“难道你认为他们能留得住我等”
“还是说濡须口的水贼,其实是一支精锐?”甘宁反问。
那男子狠狠一咬牙:“既然豪帅决定如此,我等愿效死力”
甘宁一笑,不在多言,可身上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