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飞在电话那边继续向周沫大放厥词,“小沫沫,你绝对不可以因为胡菱儿的事情折磨自己啊!什么事情都不要怕,不要怂,谁欺负你就跟她干,不行就弄死,一切后事交给我处理!”
这言论非常符合段鸿飞这好战分子的性格,周沫轻轻的笑了一下。
“你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睡觉,我去吊打那些死喷子!”段鸿飞安慰了周沫几句,挂断了电话。
周沫相信段鸿飞的毒舌实力,他再率领着那些毒舌水军,估计可以把网上的舆论势头扭转过来。
但事情终究是她做的,无论怎么扭转舆论,周沫的心里都打烙下不安愧疚的阴影。
周沫到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刷,网上的画风果然变了,段鸿飞率领的水军已经东风压倒西风了。
“不作不会死!胡菱儿如果不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谁会爆她的黑料啊!|
“就是,就是,胡菱儿不但做了,而且还照了那些照片,明显是腹黑至极,准备留着威胁那些男人呢!”
“艾玛,这个胡菱儿不但放行浪骸,而且还阴险卑鄙,这种人死就死吧,不然也是个祸害!”
“刚刚谁特么瞎比比的啊,胡菱儿她自己作死,竟然还赖到我们家沫宝身上了,你们有什么证据啊,就信口雌黄!”
“是滴啊,警察那边还没有定性是他杀,还是自杀呢,你们就在这里说是有人逼死的胡菱儿,难道是有人指使你们这么说的啊!话不可以乱说,是要负法律责任滴!”
“沫宝就是宅心仁厚,不然采取法律手段,你们这是诬陷,知道不!”
......
周沫看着这些留言,好像都在为她的行为开脱,辩护,这个段鸿飞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她把手机放在一旁,打算小睡一会儿,但她刚闭上眼睛,电话就响了。
这次是盛南平打给她的。
“沫沫,你在哪里呢?”
“在家呢。”
“哦。”盛南平好像松了口气般,“我今天参加了一个很重要的招标会,不知道网上那些情况,我会安排人处理的。”
“没事,让他们随便说吧,我不在乎的。”周沫强颜欢笑,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我等下就回家去,我们见面说。”
“我没什么事,你有工作就去忙,不用回来看我的。”
“你等我吧!”盛南平那边挂了电话。
周沫不管盛南平了,走到阳台上的藤条椅子上坐下,看着窗外思绪飘飞,天慢慢暗了下来,暮色四合,万家灯火。
胡菱儿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对对错错都让它过去吧,但妈妈那边怎么办?她是去看妈妈,还是不去啊?
周沫眉毛忧虑的蹙起,手按太阳穴,她今天头疼,特别的疼。
盛南平今天开会的地点在城郊的一个大型度假村,回到市区来费了不少时间,这一路上他都在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
他打开家门,屋内静悄悄的,在半明半暗中,他看见周沫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孤零零的,看着脆弱又飘渺。
盛南平换了鞋,疾步走到周沫身边,见周沫闭着眼睛睡着了。
借着外面路灯融融的光亮,可以看清周沫柔白的脸,精致的下巴,垂下的浓密睫毛好象两把小扇子,花瓣一样的唇轻轻抿着,整个人像个怯懦无依的孩子。
盛南平心中又软又疼,走进卧室拿了条毛毯出来,盖在周沫的身上。
周沫甚是机敏,毯子一盖到她的身上,她就由朦胧的睡意中醒了过来,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盛南平。
盛南平见周沫醒了,索性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疼溺的说:“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我倒想有人陪我坐啊,但家里没人啊!”周沫伸开手,主动的抱住盛南平结实的腰身。
在这个时候,她需要从这个强势的男人身上获取力量。
“我回来了,我会陪着你的。”盛南平胳膊一用力,将周沫整个人抱起来,抱到客厅的沙发上,“窗口处会进冷风,以后不要坐在那睡觉!”
周沫像只小猫一样,靠在盛南平的怀里,乖乖的点点头。
盛南平在心中轻叹,真不知道胡菱儿的死对他来讲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件事情让周沫在他面前收起了尖利的爪子,变的乖巧柔顺了,也同时让周沫心事重重,背上了道德的枷锁。
“沫沫,今天我已经问过警察那边了,他们说胡菱儿确实是他杀,只是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没有找到凶手,所以没有公布最后的定论。”
周沫上午见过费丽莎了,她知道费丽莎是胡菱儿非常亲近的人,相信费丽莎说的那番话,她想盛南平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她不想盛南平再为她担忧,抬头对着盛南平一笑,“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想这件事情了。”
周沫嫣然一笑,仿佛一种释然,可是笑容再甜,梨涡再醉人,眼中却带着一种忧虑,化不开,挥不去一样。
盛南平微微皱眉,“你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放下?我会安排人去处理,网上不会再有任何关于胡菱儿的消息,更不会再涉及到你了。”盛南平真有些恼了,不能让这个胡菱儿阴魂不散的缠着周沫啊。
周沫知道自己装的不像,索性收起笑容,叹了口气,“我不是为了胡菱儿的死烦恼,今天苏菲菲给我打电话了,说妈妈病了,让我去医院看看妈妈。”
“你答应她了?”盛南平声音一紧。
“没有啊,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