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来得知林凌和她的孩子死了的消息，竟然不顾坐月子的我，就跑去了她家，领了她的骨灰，把她安葬。”
崔香茹恨，恨林凌。
她不过是长得漂亮些，就像狐狸精一样，到处勾.引男人。
“我妈是我爸亲手安葬的？”
言漫漫喃喃地重复她的话。
“不错，是他亲手安葬的，那晚他醉酒回来，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漫漫，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谦言背叛你爱上别的女人，你能忍受吗？”
“你少乱打比方。”战谦言厉声打断崔香茹，“言叔叔本来就不喜欢你吧，若是喜欢你，怎么会再喜欢别人。”
崔香茹一怔。
神色恍惚地说，“不错，他不喜欢我，是我给他下药睡了他。他才不得不对我负责的。
可是他既然娶了我，就不该再爱上别的女人。
特别是林凌那种不要脸的狐狸精，明明都怀了孩子，还不安份。”
“你不许骂我妈妈，你有什么资格骂她。”
言漫漫含泪瞪着崔香茹，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她控制不了。
“我爸爱她又不是她的错，她会把我们托付给你，肯定是把你当朋友的。
可是你呢，你尽过做一个母亲的责任吗？你没有。
你当年带走朱语薇，留下我在言家，你不是因为喜欢朱语薇吧。
你故意把她教育得自私，虚荣，狠毒，是因为你恨我们的妈妈，你在报复她……”
“我……我没有。”
不知是被漫漫说穿了心事，还是被她的样子吓住了。
崔香茹结巴的否认。
“你有，你这些年一直恨我妈妈，你根本也不喜欢朱语薇，可是你却带了她走。
你还一直对她说，我爸只喜欢我不喜欢她，你让她恨我们所有人，更恨我。”
“你……语薇告诉你的？”
“不错，是她告诉我的。”
“漫漫，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你们不是我亲生的，我疼不起来。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报复林凌，我只是恨她，很恨她。恨她抢走了我的男人。”
“除了你，就没有人知道漫漫的身世吗？”
战谦言抱着漫漫，轻声安抚了句，又问崔香茹。
“没有，我当时给了那个医生一些钱，让他不要说。”
“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有了，就这么多，我全都说了。”
崔香茹请求地望着言漫漫，“漫漫，我已经全说了，你看在我当了你多年妈妈的份上，不要告我好不好。
虽然我对你不好，可当年你也是吃我的奶水活下来的。
要不是我把你带回言家，你也不会遇到谦言，不会像现在这么幸福是不是？”
战谦言朝楚夜看去一眼。
他立即会意，让人把崔香茹带出了办公室。
战谦言心疼地拧着眉，想安慰言漫漫两句，她却先说，我要去看我妈妈。”
“你知道在哪里吗？”
战谦言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言漫漫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说，“如果她说的全是真的，那我想，我知道我妈妈在哪里。”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找不到爸爸，她一路找到山上，看见他蹲在一处坟墓前，一边拔草，一边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