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予兮有些害怕地看着他,转身跑出办公室。
这个花易天,光找漂亮的来有什么用?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第一天上班就这么不懂规矩。
木匠来了,看着丁永强超大的办公桌傻了眼儿。
“老板,这...真的要把这么好的桌子给锯了呀?”木匠心疼地问。
仿佛将要锯的这张桌子是他家的似的。
“锯!”丁永强背对着桌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老板呐,我这一锯下去是很快滴,可是这要是真锯下去了,再要补救回来就么有可能了呀。”
木匠操着一口地方口音浓重的普通话。
做了大半辈子木匠,什么样的木材没有见识过?
可是这张桌子一看就是上好的印度小叶紫檀木桌,这是多么稀有的桌子啊。
现如今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小叶紫檀卖啊,即使有那也是非常大叶檀冒充的。
“锯!”丁永强嫌这木匠话多,身都懒得转过来。
“老板呐,我觉得您还是再仔细想想...这也是难得的木材啊,市场上根本就...”木匠还在苦口婆心。
他自认自己是极有匠心的手艺人,不能为了挣点儿昧心钱就对这桌子下手。
万一这位老板想明白了,那可就一切都晚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有义务劝说这名年纪轻轻就做这么大生意的老板。
“梅秘书,你从哪儿找来的人?是木匠吗?”丁永强终于忍不住质问梅予兮。
梅予兮因之前刚受过丁永强的训斥,也在为木匠捏了把汗,听见丁永强这么质问,吓得心慌起来。
“董...董事长,是是是隔壁大厦找来的木匠,那边正在装修...”她战战兢兢地回答。
回答完还用眼神示意那木匠别再劝说了,赶紧锯完走人,不然一会儿不知这董事长要发什么大火呢。
她才第一天上班,可不想老板一生气给炒了鱿鱼。
“哎呀,小姐呀,你不知道呀,我敢保证,我这一锯下去,这位老板就要后悔的。”木匠还在尽心尽力劝阻。
“梅秘书,再去找个爽快点儿的木匠来,换人!”丁永强就差火冒三丈了。
不过是想为自己儿子做点事儿,让小家伙爬桌子轻松些,这些人却来千劝万阻的。
这到底谁是老板啊?
“...好吧...”梅予兮也觉得锯了那桌子挺可惜的。
只是无奈,人家是老板,钱是人家的、桌子也是人家的,人家一顿饭豪掷数十万金都不在话下,何况一张紫檀桌子?
“嗨!”木匠气得收起电锯。
“大哥...这是怎么了?”花易天在门外听到丁永强发火,立即赶进来问。
“......”
丁永强转过身去,继续看窗外。
“哎呀,先生呐,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滴...”
于是,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木匠,又满怀希望的拉着花易天说了一番事情的经过。
花易天拍了拍木匠的肩膀,走到丁永强身边问:“大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来就要锯桌子?这张办公桌不是才换不久的吗?你是不是又想念以前那张黄花梨了?”
“桌子太高了,宝宝爬上爬下有些困难。”丁永强终于把原因说了出来。
“大哥,我...我真是佩服你,为了儿子能毁了自己心爱之物,只是你这么做,宝宝会乐意吗?大嫂以后知道了会。
他知道丁永强决定的事儿谁也劝不了。
但是,花易天知道,可以为他假设后果,分析各种后果给他听,再由他自己作决定。
果然,在花易天说完之后,丁永强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温度。
他转过身来,对梅予兮说:“梅秘书,你先去忙你的工作吧,有事儿我再叫你。”
梅予兮似乎又些不想走,大概想知道这锯桌脚的结果会是什么吧。
“梅秘书,你出去吧。”花易天见梅予兮站着没动,以为她没有听清。
“哦,好。”梅予兮这才走了出去。
“花,关紧门!”丁永强看着只是掩了一下的门说。
然后转过去直盯着木匠看。
老实憨厚的木匠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知道自己一片好心又哪里得罪了这位老板。
“师傅,你叫什么名字?”丁永强和颜悦色起来。
“老板呐,你问我呀?我叫丁永生...”
木匠的话还没说完,花易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丁永强的脸色也瞬间灰暗,眼眸变得深邃起来。
看向花易天,冷冷地从嘴唇挤出几个字:“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没有笑,丁师傅,你继续。”花易天赶紧改口,并且忍住笑。
这太像双胞胎的名字了,至少也是亲兄弟的名字啊!
这就是花易天突然忍不住笑的原因。
“丁师傅,你在隔壁大厦的活儿要到什么时候结束?”丁永强问。
“我呀?我是自己开的装修公司,正好朋友帮忙,为我揽下了这么大一桩活儿,大概要做到下个月就完工了。”木匠很诚实地说。
“那好,我也帮你揽个活儿,有一座花园宅子,占地面积十五亩,由你去设计及装修,怎样?”丁永强说得极认真。
由此,花易天听了露出惊骇的眼神。
见丁永强说完,花易天连忙明示暗示:“大哥,那可是...你要慎重啊!”
木匠丁永生也惊愕地愣在当场,听见花易天也在劝,他才反应过来。
“老板呐,这是哪里的房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