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玺知道这两夫妻都是本分人,从来没有练过拳脚,让他们赤手空拳攀爬绳索,只怕有些强人所难了。
宁婶摇摇头,张口险些就是一句郡主:“郡……姑娘,这里有一个房门,可以直接通往外面。”
“有暗门?”帝玺愣了愣,可转念一想,的确不可能没有别的入口,否则帝江的人又怎么给他们送吃喝的东西?那么狭小的地方,连帝玺这样的身材过来都显得有些憋屈了。
“就在那里,不过我们俩都试过了,根本推不开。”宁婶指着自己身边的一堵墙,有些泄气地说道。
帝玺凑上去细细观察了一下,果然看到了这堵墙上有三条很浅淡的线条,看样子的确是一道暗门。
帝玺试着推了推那道门,随后摇了摇头:“麻烦二位跟我从我来的地方出去。”
帝玺在轻轻推动那扇暗门的时候,再次听到了细细密密的话语声,虽然听不太清,却能够知道,这附近定然还有别的人在。如果从这里出去,只怕他们就真的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可是……意儿他娘腿脚不好,爬绳索对她来说太难了。”宁叔看着那接近三米的绳索,不由得皱了眉头。
帝玺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办法,这堵墙之外定然有守卫,我们不能自投罗网,只能从这里出去了,这样,宁叔你在上面接着,我在下面扶着宁婶,合二人之力应该问题不大。”
宁叔想了想,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便点了点头说道:“老婆子,辛苦你了。”
宁婶摇了摇头,笑了起来:“不辛苦,只是爬点路罢了,没关系。”
得到了宁婶的肯定,帝玺便陪同宁叔一道,将宁婶给送了上去。虽说去时花费的时间多了一些,但好歹有惊无险,他们按照原路返回,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平南王府内仍然是空无一人的。
帝玺牵了俩人的手,二话不说就带着他们离开了平南王府。走之前,帝玺还特地打乱了地上的脚步轨迹,好让他们无法追踪他们的走向。
做完这一切,他们三人便离开了这个荒芜许久的王府,由帝玺亲自送着俩人进了一家医馆——昆吾的医馆。
“昆吾先生,这两位就麻烦你照顾几天了。”帝玺不敢让宁叔和宁婶出城,而她把宁叔宁婶给带出来这个事儿也瞒不了多久,等晚饭时分,这件事定然会上报到帝江那里,客栈便自然也住不得了。
思前想后,也就只有昆吾这里还算安全一些,只要昆吾不是一心向着帝江的,宁意的爹娘便还有救。
“二位请跟我来。”昆吾也不拒绝,干脆利索地给俩人安排在了他自己的房间之内:“时机敏感,还请二位在寒舍委屈几天。”
“多谢郡主和这位大夫的救命之恩。”白叔不认识昆吾,只是既然人家肯收留他们夫妻俩,那么必然不是什么坏人了。
帝玺听宁叔这么客气,弯了弯唇角说道:“不必跟昆吾先生客气,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他提。”
“我们住在这里已经是叨扰了,更不可住在主卧了,昆吾先生能不能给我们腾出一间厢房?”宁叔见这里的陈设都带着低调的华贵,哪里有勇气住在这里?
昆吾摇摇头:“若是平日,自然会特地收拾两套厢房给二位居住,可是还是那句话,时机敏感,只有住在我的房间里,你们的安全才有保障。”
“宁叔宁婶,你们就安心住下来把,帝江这人就算你们不知道他的底细性情,我也是很清楚的,放眼整个锦城,能够就你们的也就只有昆吾先生了。”帝玺此言不虚,也完全没有恐吓宁家俩夫妻的意思,昆吾听了,也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二位安心住下吧。”
“多谢恩公和郡主,老朽感激不尽。”宁叔虽然这辈子除了卖点柴火鸡鸭之外,就没有出过宁家村,可到底眼界还是有一点的,尤其是在帝玺和昆吾都坚持让他们住在这里的时候,宁叔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因此他也就不再推脱了。
安顿好了宁家俩夫妻,帝玺又出门去制备了一些菜肴给宁家夫妻送来,这样一来,宁家夫妻又是一阵千恩万谢,把帝玺给感谢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宁叔宁婶,你们先吃着,我有些事要跟昆吾先生说。”帝玺没有陪他们一起用餐,招呼完俩人之后,她便笑着走了出去。
待到门一关,帝玺便捂着腹部,吐出了一口浓黑的鲜血。
“郡主,你不该逞强的,也怪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你的身子骨出了点问题。”昆吾束手看着帝玺,语气有些低沉。
帝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冲昆吾笑了笑,随后比了个请的手势,捂着肚子慢慢朝前走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进壁国的时候,我就觉得肚子这里总是不太舒坦,后来休养了一阵子,倒是有一些好转,可是没想到今天营救了宁叔和宁婶,那种痛感又卷土重来了。”
“你不必强撑着的。”昆吾淡淡说道。
“若是我在他们面前吐血,一定会吓坏他们。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情况,还是不要吓到别人为好。”
帝玺说着,摆了摆手,靠着廊柱坐了下来:“我休息一会儿。”
昆吾伸出手,在帝玺的穴道上点了两下,帝玺立刻便觉得身子轻快了不少。
这也就算了,昆吾的语气却变得有些凝重了:“陛下与你之间有了肌肤之亲了?”
帝玺闻言,摇了摇头:“没有。”
“那为何郡主暗结珠胎,还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