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觉得我有必要为你解释一下,空手套白狼的真正意思。”苏越挑眉,不满的说道,“所谓空手套白狼,放在如今的社会来说,那就是一个贬义词,是比喻那些不做任何投资到处行骗的骗子所用的欺骗手段。”
“第一,我既不是骗子,第二,我也没有欺骗你,第三,你也没有被我骗,不是吗?怎么能用这种话,来形容我的明智抉择?”
白沐柏扶额,很是无语,“我算是看明白了,感情叶总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原来你俩是同路人啊。”
苏越瞪眼,“好好说话,还有,什么叫同路人?你莫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现状?我和叶泽越,还有你,甚至是司姐,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你要是想船翻,我不介意你到处作死。”
“是是,苏总。”白沐柏叹,心累得已经不想和眼前这个女人,多做口舌。不过也得与这番口舌,很多东西,他也算是完全看明白了。
这顿饭,吃到最后,除了苏越一直在说,就是白沐柏偶尔的附和声,再不济就是酒瓶碰撞的干杯声。
从第一次见到白沐柏时,苏越就知道,白沐柏是一个危险人物。倒不是说是那种让人胆寒的绝对裁决者,也不是那种无恶不作的恶人,白沐柏的危险,在于这人浑身散发出的兽性,就像是一头灵智初开的野兽,胆大又理智,但冲动的时候,就是死也会拖一个人垫背。
如果不处理好这头野兽,不管是与公司,还是与他人而言,都是一个潜在的祸端。
要不然,苏越也没有必要,在这一次特地带上白沐柏。毕竟,白沐柏作为导师,什么时候过来这边也是一样的。可偏偏,白沐柏就这么被留在了魔都,一直到她高考完,才跟随她重回帝都。
而今晚这番闲聊,何尝又不是苏越对于白沐柏的最大诚意。她相信,白沐柏是明白的。就算现在不明白,以后也会明白。
随着公司的发展,旗下的艺人会越来越多,苏越不求他们能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完全和睦融洽的相处,但必须要做到不把枪口对准自己人,这一点,苏越看得很重。而所有艺人中,不管是出道的还是练习生,也就只有白沐柏,会给人不好相处的感觉。
“你可真行啊,就这小饭馆,你居然吃了我300快。”白沐柏揣好钱包,一脸无语。
苏越拍了拍肚子,满意的笑道,“不就吃了你一顿,你没这么小气吧。”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好嘛?
白沐柏懒得理这个饭量大,酒量也大的女人,来到路边招了辆车,“要我说,苏总,你何时给我配备一辆保姆车啊?没得保姆车也可以,好歹配备一辆代步车啊。”
苏越跟着坐了进去,“想要保姆车?行啊,拿出成绩说话。代步车你就甭用想了,那是管理层的员工才有的待遇。”
“呵,亏得你是一公司老总,穷得都要自己打车,买车这事,唉,我看还是由我自己解决比较快。”白沐柏说完,冲着前面的司机说道,“师傅,去后海。”
抵达后海,白沐柏付了车钱,待的士车开走,白沐柏才说,“以前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这边坐坐,以前这边是不少北漂或者文艺青年喜欢来的地方,不过自从工体和三里屯越来越繁华后,来这边玩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
“不过,这样正合我意。后海的宁静,岂是那些世俗纷扰能打扰的。”
苏越扯着嘴角,“说得你好像也是一个文青。”
白沐柏白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路过不少酒吧,拿着那些雅致又别意的酒吧名,听着那些飘荡而来的琴声,偶有清风拂过,带来湖水的清凉。苏越微微仰头,月亮高悬,光线有些暧昧,悠悠的琵琶声从湖面上传来,一切都显得那么情调。
“到了。”白沐柏说。
苏越收回视线,看着眼前名为左岸的酒吧,跟着白沐柏的脚步,踏进了酒吧,里面灯红酒绿,却没有那种乌烟瘴气,悠扬的萨克斯旋律飘荡在酒吧内,演奏它的人正坐在高脚凳上,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他的侧脸线条,怎么说呢,就是有那么一种人,让人只看了一眼,就算看不清样子,可那种感觉还是完全映入了心中。
就像这悠扬的萨克斯声,给人一种道不尽的忧伤之感。这个人,就是悲伤的代名词。
“看你的样子,似乎对他很感兴趣。”耳畔,响起白沐柏的打趣声。
苏越轻笑,“的确有点感兴趣,你认识他?”
“这里的驻唱歌手,偶尔也会表演一些乐器演奏,就像现在。”白沐柏顿了顿,没有听见苏越的追问,他侧目,就见这人已经走到了一个卡座上,从容的坐下翘起二郎腿。
白沐柏眸子一闪,却也跟着过去,叫来服务生要了一打啤酒,才说,“他叫萧离人,在这里驻唱已经8年了。”
“萧笠仁?”苏越呢喃。
“离开的离,人类的人。”白沐柏纠正。
“是个怪名字。”萧离人?苏越挑眉,岂止是怪!“真名?还是艺名?”
“真名。”白沐柏答,“倒是说不清是人像名字,还是名字像人。”
“看来,你也对他很上心。”苏越这样说,萨克斯声音逐渐停止,视线中,萧离人站起身,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萧离人却已经看了过来,然后走了过来。
“白哥,好久不见。”待走近,萧离人扬着笑容打着招呼。尽管是笑容,可这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