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圣和李诚贤商谈,这次关外劫掠事件的时候,从鲁修斯手上逃生的子墨,悄无声息回到了长安城,化作一缕青烟飘入李无尘的府邸。
实际上关外的事情,李无尘也已经得到一些消息,不过他并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了?毕竟他现在被二圣给软禁起来,即便他想要了解一些事情,恐怕也不容易得到消息。
当看到一缕青烟飘入自己的屋子,随后便化作了子墨,李无尘赶紧上前急忙的追问:“你怎么才回来?事情怎么样了?二圣已经得知了事情,而且雁门关只怕马上就要出兵了。”
子墨看向李无尘,摇了摇头叹息道:“无尘,你说晚了,事情已经失败了,而且我们差点就暴露,所有人都全军覆灭,就我一个人逃了回来。”
“什么?你,你说什么,全军覆灭?那,那贺兰成之那些人呢?他们也都,都……”
李无尘闻言是完全懵了,想到贺兰成之那些人可能都已经死了,他顿时全身都冰冷,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般,半响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
距离夜晚还有一段时间,鲁修斯等人倒也并没有离开府邸,在二圣命人送来各种生活用品过后,鲁修斯他们便开始着手收拾屋子。
打算先将各自的屋子收拾好,让这座很大的府邸有些人气,这样也算是他们正式进入东方,并且有了一处属于他们自己的落脚地。不管以后会如何,至少现在他们不用再为住处烦心。
与此同时,在皇宫内的花园里。二圣和老商人李诚贤相对而坐,看起来三人就像是三位老朋友般,相互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身份差距。
能够看得出来,李诚贤在二圣的面前并不拘谨,表现的非常随和,就像是见到了自己多年未见的老友,而不是在面见唐帝国的两位掌权者。随和而安宁的气氛回荡在众人的四周。
圣皇首先开口对李诚贤说:“诚贤,你想这些年在外。当真是苦了你了,你看看你明明比我还要小,可是看起来却比我还要苍老。”
李诚贤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呵呵,圣皇您说笑了。诚贤是为了我大唐在外,又何来苦呢?再说,别看诚贤现在看着苍老,可是皇弟的身子可是很硬朗的,完全没有任何的病痛。”
圣后随之附和道:“是呢,诚贤的身子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壮实,看起来西域那边的风沙太大,才会导致诚贤显得很老。”
圣皇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心里不禁感叹。当初他们兄弟还在皇宫里嬉闹的景象,就像是昨日一般。
圣后看着圣皇神色有些暗淡,知道圣皇又想起曾经的往事。便笑着岔开话题:“呵呵,陛下,您不要这样伤感,诚贤此次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吗?我们还是听听诚贤如何说吧。”
圣皇闻言收敛起脸上的哀伤,抬起头看向李诚贤:“诚贤。说说吧,把你这次的遭遇和见闻都给朕说说。”
李诚贤闻言神色先是一暗。随后便不禁叹息道:“哎,有些事情,原本我是不想告诉圣皇和圣后的,可是既然我遇到了,那我就不能隐瞒你们,只是你们听了之后,还请一定不要激动。”
圣皇和圣后闻言,知道李诚贤所说的事情恐怕极为棘手,两人的神色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静静坐在那儿听李诚贤的述说。
李诚贤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严肃的二圣,停顿了片刻才说:“想必圣皇和圣后已经知晓,那些长安城纨绔,用自己的私兵乔装,出关去劫掠商队的事情吧?”
圣皇和圣后闻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打断李诚贤的话,李诚贤便又继续说:“实际上,他们劫掠的商队,正是诚贤的商队,当时几乎就要把整个商队都给全灭掉。”
“混账……”圣皇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愤怒的派在自己面前的石桌上,险些将石桌给直接拍碎。
圣后见状赶紧劝说:“陛下,您先别着急,先听诚贤把话说完,后面不是还有其他的话吗?您要保重身体。”
李诚贤神色凝重继续说:“圣皇,您也别激动,其实那些长安城纨绔的劫掠没有成功,我商队里那个西方来的鲁修斯,他和他麾下的人,将长安城那群纨绔的大军给击退了。”
圣皇闻言顿时大加赞赏:“好,很好,就应该给那些小子一点教训,免得他们仗着自己老子的一些蒙阴就无法无天。”
李诚贤点了点头随之苦笑着说:“的确是好事,可是圣皇您可能不知,那帮小子实际上是被人利用了,而且利用他们的人还借了魔宗的轻骑,在最后魔宗轻骑被鲁修斯麾下灭掉之后,那个利用那些纨绔的人,居然痛下杀手,把那帮小子都给杀了。”
“什么?”这次就是圣后也没有办法沉稳,圣皇先是一惊,随后反倒是冷静下来,知道事情另有蹊跷。
沉默地盯着李诚贤说:“诚贤,你给我细细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利用那帮小子,利用之后居然还将他们都给杀了?如此残忍的手段,当真是该杀。”
李诚贤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彻底触怒了圣皇,要知道圣皇平时是个为人平和的人,但是若是真的动起怒来,恐怕就并非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也是所有敌人都感到害怕的。
面对已经动怒的圣皇,李诚贤没有任何的迟疑,将自己所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尤其是说到调查的将领说,最后被杀死的贺兰成之,圣后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情绪,非常的愤怒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