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天穹的裂缝重新合拢,那两只大手也已经消失,但是那两只大手所带来的改变却并没有消失,无论是天空中的金鹏王和禅象王,还是大地上的那些妖族战士,仿佛瞬间实力都得到了提升。
原本被康斯坦丁压制的金鹏王和禅象王,此刻的气息和实力都变得异常强大,康斯坦丁已经明显无法压制他们两,只能是且战且退尽量与之保持距离。
而大地之上的战场中,仙域和佛国的妖族将士同样获得力量提升,原本还能够依靠机械装备压制他们的松江城一方,渐渐开始落入下风,仙域和佛国的妖族将士就像是打了鸡血般,拼杀的力量变得异常强大。
影和摩黛丝也被几个妖王限制住,无法对大军进行更多的帮助,而无论是人族还是蛮痕麾下的妖族,面对仙域和佛国妖族联军的冲击,明显都有些力不从心,难以凭借手中的机械装备压制住对方。
在实力上无法压制的情况下,对方兵力上的优势就体现出来,松江城的大军只能是节节败退,完全陷入了一种防守的状态。
即便是同样身为妖族的蛮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天穹突然出现那两只大手之后,仙域和佛国的那些妖族的将士,居然就展现出那样强横的实力,眼下对方完全是压倒性的全面强攻。
而面对对方的强攻,由于机械装备的优势荡然无存。对方兵力上的优势便彰显出来,数个仙域和佛国的妖族将士冲上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松江城将士多能够抵挡的。大多数将士都在围攻中不甘的倒地。
这场战争瞬间就变成了一种碾压,松江城一方只能是节节败退,即便是借助手上机械装备,也无法压制住对方兵力上的巨大优势。
杜丽娘仰头看了一眼天穹,想到那两只突然撕裂虚空出现的打手,忍不住低声自语道:“看起来,恐怕是仙域和佛国的主宰出手了。”
远在西方曙光山脉上大教堂里。教宗伯多禄终于醒悟过来,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身后长椅上的福波斯。叹了口气说:“尊敬的棱钻王,您其实不该来这里,您应该至少要保留一些卡牌王族后裔的骨气。”
福波斯缓缓起身,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伯多禄。冷笑着回应:“骨气?那是什么东西,老家伙,我们棱钻家族,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魔法天国派去圣域的卧底吗?所以我还何来的骨气一说呢?”
伯多禄叹息着摇了摇头:“哎,可是你的历代先辈,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摆脱教廷和魔法天国的控制,在我看来他们还是很有骨气的。”
福波斯摊开手掌无奈地说:“所以他们全部都死了,没有一个能够得以善终。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我的父亲和母亲被绑上火刑架的景象,我亲眼看着我的父母在烈焰中化为一尊漆黑的雕像。”
说到后面。福波斯的声音变得狰狞,一步步逼近伯多禄:“教宗大人,其实您应该很清楚,我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不是吗?”
伯多禄凝望着福波斯,看着福波斯那双碧蓝如天空的双眼。能够从他的那双眼睛里,那双眼睛仿佛是碧蓝的湖水。清澈而干净。
但是在眼底的深处,伯多禄却能够看到一个漆黑的深渊,仇恨的火焰从那里不断喷涌而出,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掉。
伯多禄不得不承认,福波斯是个很聪明的小子,他能够将仇恨毫不保留的暴露出来,以此来躲避魔法天国对他的监视,他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反倒是能够让魔法天国信任他。
“你难道不觉得痛苦吗?你有没有想过,你毕竟是卡牌王族的后裔,你肩负着棱钻王的那份责任,即便是你能够舍弃棱钻王族的仇恨,你也不可能完全被魔法天国所信任。”
福波斯点了点头回应道:“是的,我很清楚,我知道在魔法天国眼里,我永远都是个随时可能会反叛的角色,可是他们必须要用我,因为如今的教廷和神殿,都已经没有了可用之人,不是吗?”
伯多禄凝视着福波斯,很是不解地问:“所以,你就这样把自己卖给魔法天国?但是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福波斯没有回答伯多禄,反倒是笑着问伯多禄:“教宗大人,您不是也将自己卖给了魔法天国?那您又是为了什么?又能够得到些什么呢?”
面对福波斯的质问,伯多禄久久也没有办法回答,因为其实伯多禄自己也陷入迷茫,在圣域被毁的时候,伯多禄仿佛依稀看到了整个位面末日的到来,他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伯多禄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原本他想要劝说福波斯,让其能够幡然悔悟,明白自己现在所走的路是错误的,能够回到棱钻王应该行走的那条路上去。
但是现在看起来,福波斯已经不可能回去,伯多禄甚至开始有些后悔,也许当初他不该将那个满心仇恨的孩子,送进太阳神殿去,或许没有将他送进太阳神殿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只可惜,已经都已经太晚了,福波斯已经无法再回头,看起来他自己也不打算回头,他已经决定要继续向着魔法天国前进。
知道无法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伯多禄也就不再继续劝说下去,反倒是观念一转说:“既然你不愿回头,那么就说说你的来意吧?”
福波斯见伯多禄不再劝说自己,便赶紧开口说:“教宗大人,如今康斯坦丁已经在东方露面,说明鲁修斯应该就在东方,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呢?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