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别人可以称王称帝,我为何不行?”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所以孟都并不甘心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投降楚军,他想的是如何才能在这件事中为自己赚取最大的利益。
虽然楚军这次时间不像之前那么紧迫,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以岑延为的不少将领都主张既然孟都始终不肯示弱那干脆就武力解决算了,但林坚并不那么看,他明白如今要拿下武阳很容易,可难得是大军离开之后如何让这里长治久安,要做到这点就必须收复土人的心。
而孟山父女等人由于事关家族部落自然也很着急,他们生怕两军真打起来土人难免生灵涂炭,故此一方面极力劝说孟都投降,一方面也在林坚面前一再保证,希望对方相信这件事能够和平解决,一开始林坚表现得很积极,开出了一系列优惠条件让孟山父女传达回部落,应该说价码是相当诱人,连孟山父女自身都心动了,然而孟都的答复始终模棱两可,作为亲人他们当然知道孟都打得是什么算盘,一时间都不禁有些着急,尤其是当看到连林坚也开始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这父女俩意识到自己不做些什么是不行了。
“看来非得咱爷俩亲自回一趟部落劝说你大伯了。”这天孟山在自己的军帐内和女儿嘟囔道,而后者则是眉头紧锁,一言不。
“不是,这究竟行不行,小兰你倒是说句话啊?”眼看女儿没有反应,孟山不禁着急道。
“悬。”小兰琢磨了一会儿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是说楚公不会答应?”孟山问道。
“不是,楚公是一心收降咱们部落,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他是什么险都敢冒的,我担心的其实是大伯,您也知道他想称王称霸不是一天了,恐怕不会因为我们父女俩的几句话就打消念头。”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咱们族人白白战死吧?”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怕爹爹您不会同意。”
“哎呦,我的乖女儿,这都什么时候了?只要能挽救咱们部落,爹爹什么都听你的。”
“那爹爹你过来。”说着孟兰便将父亲叫到了身边,接着便在其耳边小声说出了自己的盘算,孟山闻听不禁大吃一惊。
“这...这未免太冒险了吧?”
“爹爹你也说了,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为了救咱们整个部落于水火也只有铤而走险了。”
孟山闻听不禁背着手在营帐里走了两圈,似乎在盘算这个计划是否可行,最后他是一拍大腿,仿佛下定决心道:“也罢,为了部落这回咱们也只能豁出去了!”
孟兰闻听不禁大喜,父女俩这就赶忙商量着计划的具体步骤。
调过头再说孟都这一边,最近他借口重建躲在自己的老巢天柱山里,联军和楚军的使者几乎每天都会跑来求见,一边是要求他派兵支援武阳,一边是希望其投降进攻武阳,而孟都是一概不见,让自己的手下人去打,在他看来林坚的对手那么多,这些人不可能坐视其吞并棘南,只要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到时自己进有可能割据棘南,与天下群雄争锋,即便退也大有可能称霸武阳,可以说怎么着都不吃亏,故此他如今的宗旨就是一个字--拖。
“启禀大王,二大王和兰公主他们回来了。”这边孟都正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忽然有个亲兵进来回报道。
“什么,他们怎么回来的?”孟都惊问道。
“不清楚,似乎是林坚派他们回来劝降的。”
“原来如此。”孟都闻听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之后孟都便在自己的住处接见了孟山父女,一家人久别重逢当然表现得颇为亲切,不过孟山父女明显感受到孟都的反应有些不自然,看来应该是对这父女俩起了疑心,不过因为这早在他俩的意料之中,故此也并不如何吃惊,寒暄了几句孟都便将父女俩领到了客厅,那里早已备下了酒宴为他们接风,孟山父女此时哪有心情吃喝啊?于是酒过三巡孟山就率先开口道:“大哥,其实我们这次回来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哟,二弟你离开棘南才多久?怎么也变得那么见外了,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但讲无妨,不过事先声明你要是为楚军来当说客那就算了,我主意已定,是万万不会妥协的。”
闻听兄长这么一说孟山不禁急了:“大哥您这样可不行,如今楚公大军压境,对于棘南是志在必得,我们父女俩在那边待了那么久是深知楚军的虚实,绝非我们部落所能抵敌,您这样一意孤行,只会连累整个部落跟您一起受累啊。”
“老二,我警告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我是念在你是我兄弟,所以才没有追究,否则单单是你当初擅自率众投降这一条我就能治你的罪,识相地话这件事今后再休提起,如今既然你们回来了,也就别再过去了,留下来好好帮我,将来兄长我得成大业准亏待不了你!”
“不是,大哥你...”孟山闻听还要继续说下去,结果一旁的孟兰赶忙拉了拉他的衣服,用眼神示意其别再说了,这父女俩来之前就商量好了对策,故此孟山也只得把后半截话给生生咽了回去,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孟都瞧在了眼内。
酒宴结束之后孟山父女借口要料理家里的事是早早离开,回去之后立刻召集了自己的一众心腹,先是和大伙分析了一下形势,接着提出自己父女这次回来就是准备里应外合帮助楚军捉拿孟都,收降土人,大伙要是愿意就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