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林坚这么一说,乐曼脸上顿时微微一红,林坚此时也觉得刚才态度略有些轻佻,当即正色道:“其实有件事我也该向你坦白。”
“什么事?”乐曼闻听不禁好奇道。
“其实吕楷喜欢你这件事我早就知道。”
“不是吧,那你不早说?”乐曼闻听不禁有些吃惊。
“我不也是怕你多想吗?其实事情是这样...”接着林坚便向乐曼讲述了那天在下庸郊外的事,乐曼闻听是吃惊非小。
“原来连你都知道了,似乎就我一个一直蒙在鼓里。”
“这不怪你,我觉得吕楷之前一直不说也是为你着想,怕你太早知道了这些会多想,甚至弄不好会影响咱俩的婚事,他对于你们乐家可谓赤胆忠心,所以才只好把这些话一直藏在心里,要不是今天机缘巧合,估计他这辈子都未必会说出口,说来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嗯,怎么听起来你还挺同情他的?”
“大概因为我以前也经历过这种事吧。”
“这倒没听你提过,话说你对以前的事一直有些讳莫如深,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你这丫头想哪儿去了?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不提也罢,你可别告诉我以前没喜欢过别人。”
“真没有。”乐曼严肃地摇了摇头。
“不会吧,就你这才貌双全的会没人喜欢?”
“喜欢我的当然有,不过我都没怎么搭理他们,我那会儿一心想着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哪顾得上这些事,天知道后来怎么碰到你这么个冤家。”乐曼说到这里不禁白了林坚一眼,埋怨之余就还流露出些许甜蜜,看得林坚也不禁脸上一红。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之后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俩人都没有说话,默默想着各自的心事,偶尔一阵秋风吹过,弄得树叶是沙沙作响,此时已是秋天,夜晚室外多少已有了寒意,乐曼穿的较少,此时不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林坚见状赶忙把外套脱下来批在了她身上,俩人对视了一眼,一时间千言万语似乎都包涵其中。
“老林,那你今后真不会生我和吕楷的气吧?”隔了一会儿乐曼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禁确认道。
“放心吧,咱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我的脾气你还不了解?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其实我还真觉得有些对不住吕楷,今后咱们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两人说罢不禁是相识一笑,接着便紧紧靠在了一起,夜晚的河边竟开始变得温暖了起来。
这之后乐曼依旧是天天去看望吕楷,照顾的可谓无微不至,似乎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事而对吕楷有所生分,这让后者多少安心了些,可同时他又担心因此惹林坚多心,或者弄出什么风言风语,不过这些似乎都没有发生,林坚甚至还来亲自探望过他,表现得也是一如既往的亲切随和,似乎他什么都不知道,可从他的言语中吕楷似乎又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当然最让他的在意地还是林坚与乐曼之间的感情似乎比之前又深了一层,但为何会这样他也是不得而知。
当然眼下还在战时,林坚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精力统统都放在儿女情长上,杨达军虽然在通河遭遇了惨败,不过并没有被彻底消灭,其依旧盘踞在北吴的北部地区,林坚原本的意思没打算彻底赶尽杀绝,还派人前去劝降,只要杨达肯归顺就一定保证他以及部下的人身安全,对此杨达本人以及其母亲在内的一些人是动心的,可无奈实权掌握在徐浩手上,这位是跟随杨厚开国的老臣,性格颇为顽固,非但不肯投降,甚至北上进攻楚军控制的辽州地区,虽然最后被驻守当地的荆义给赶了回来,但却因此彻底激怒了林坚,后者下定决心要将这种人马彻底平定。
由于多数精锐都损失在了通河之战,所以之后面对联军的进攻杨达军是节节败退,丢城失地,到最后只剩下了大本营同兴以及与楚军有着种种渊源的大陵,由于之前的经验林坚等人明白大陵绝不是轻易可下,故此他们最终决定先攻同兴,只要能收拾掉杨达等人,想必大陵的刘维也没有理由继续负隅顽抗。
应该说联军这边想的是很好,可进展并不顺利,同兴城池虽然不大,但修建得颇为坚固,加上有徐浩等一众老将加以布防经营,可谓是颇为坚固,联军猛攻数日全都无功而返,这让林坚等人都颇为着急,要知道南方的大越,东边的玉阳公主这些日子并没有原地观望,而是积极攻城掠地,杨浩的不少地盘都落入了他们的手中,换言之楚军或许可以等,而杨浩这边却等不起。
这天联军高层又聚在一起开会,忽然有个将领提出或许可以用挖地道的方式攻入城内,这个提议让众人眼前一亮,大伙一商量都觉得可行,林坚当下不禁留意起了那个将领,只见此人大越三十岁出头,长得是身材瘦小,尖嘴猴腮,乍一看真就像只大号的猴子,林坚记得之前杨浩曾为自己引见过,此人姓柴,名秀,目前官居讨逆将军,在北吴阵中算不上特别重要的将领,可就是这么个人点子倒不少,可见不能以貌取人啊。
对于挖地道的计划柴秀似乎已经盘算多时,当下众人问起时他是对答如流,并且主动请缨亲自带队去挖地道,对此众人都不禁有些刮目相看,要知道这可不是个轻松的差事,非但要对土木工程有所了解,还要防备被敌军发现,可谓风险不小,没想到柴秀其貌不扬,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