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国府君之位一共设有十名之多,参赛的人大部分都将目光瞄准三河府,在唐利川看来并非只因为三河府府君无故重伤濒死的传言让人觉得好欺负才对。
自打他从孟章君那里听到了关于三河府的机密,他对于这么多参赛者都针对三河府而来就不觉得有多意外了。
“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就算不得秘密了,看样子知道这事的人还不少。”
唐利川自言自语的嘀咕一番,随后用一副走运的眼神看着那锦衣管事,冷笑道:“这么说来就算将你灭口也没什么用,你得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在我还不想杀人之前,带着你的人滚吧。”
得知这一情报的唐利川一点也不想跟这种低级的走狗纠缠,他如今所想的事三河府府君之位必须到手。
那些势力看上去也不全是无能之辈,但他们却无一例外的都想在府君争夺战上胜出,从这一点分析,似乎想得到三河府的真正秘密,只能通过官方手段夺得府君之位,其他的阴谋诡计仿佛对于破解秘密没有半点作用。
“大人,你可得想清楚了,当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家主人的建议?”
锦衣管事在唐利川不善的口气之下,居然还不肯走,反倒是他口气里也掺入了几分威胁的意味,眼神阴冷的就像无情的野兽一样。
区区一名跑腿的走狗还有脾气?
唐利川见状不禁摇头冷笑一声,身影唰的一闪,瞬息之间来到对方面前,两人鼻孔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之间的热气都能喷到对方的脸上。
脸贴脸的站在一起,唐利川的双眼里透出一副看白痴的目光,轻蔑道:“连真实身份都不敢暴露的鼠辈,也配给老子建议?”
锦衣管事被唐利川眼中淡淡的杀气吓得朝后不断退步,可他退一步,唐利川就不慌不忙的朝前逼近一步,一直保持着跟对方几乎零距离的接触,在最近的距离里感受着那人逐渐扩大的恐惧感。
“怕我?没错,怕就对了!你要牢牢记住现在这种感觉,这就是你家主人不敢露面,甚至不敢暴露丝毫身份象征的原因!他,也怕我!”
冷笑着说出最后一个字,唐利川的脚步骤然一顿停在原地,而那锦衣管事好不容易逃离了唐利川杀气的笼罩,蹬蹬蹬的连退数步,脚步慌乱的左脚绊右脚,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真可怜,可怜得让唐某不忍心下杀手。”
摇头舒出一口闷气,唐利川头也不回的从锦衣管事身边信步走过,经过对方身边的时候,用低不可闻的声音提醒道:“有些小把戏最好别拿到唐某面前玩耍,再有下次,连同你家主人一起连收尸都免了,直接跟你带来的小玩意,同样的下场吧!”
说完这话,唐利川昂首迈步而去,却见他脚步踏过的地方,缓缓从地底飘散出一股带着焦糊气味的黑烟。
钟无常众人急忙将感知力朝地下扫去,发现地底大概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百余堆黑煤灰,从残留的痕迹来看,仿佛被烧焦的是一种蜘蛛似的妖兽,而这些蜘蛛妖兽埋伏的地点正是唐利川众人的必经之路上,显然是眼前这家伙布下的暗手。
只是他们伏击的地点虽说出其不意,可依然被唐利川提前感知到了,轻描淡写之间便将危机化解。
万家子弟甚至是钟无常居然没有一人提前发现危机的存在,若非唐利川手段了得,他们免不了又要陷入被动的苦战了。
钟无常与同样是天武境的人,而且成名比唐利川还早,实力比不上唐利川进步神速倒也罢了,怎么连这点小小的埋伏都看不出来?
心中暗自叹息一声,钟无常知道他太依赖于唐利川的战力了,认为在唐利川身边就不需要他时刻警惕,这种安全感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身经百战的武道高手,暗自恼怒自己不应该连这点基本的警惕心都遗忘了。
待得唐利川众人离开之后,那名锦衣管事的双脚才筛糠一样的狂抖起来。
方才在唐利川那股淡淡的杀意笼罩下,他鼓起全部的勇气才能勉强保持强装镇定,等危机消除之后,心中积压的恐惧一下子爆发开来,此人再也克制不住早就膨胀到极点的惊恐,在他的手下众目睽睽的注视下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断的发出颤抖的低吟声。
“主上,就那么放过那群人吗?值此关键时刻,正应该杀人立威才是!”
以唐利川的作风,刚才那一群人应该被当场灭杀才对,可是唐利川却没有对他们动手,这让钟无常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既然还有人前来挑衅,那么只说明了一点,在洛北国中他们的名声还不够大,不足以让别人闻风丧胆。
对于这样的状况最简单最直接的做法便是杀!
一个不够就杀两个,两个不够就杀十个,杀天武境不足以立威就杀武君,武君一重不够就杀三重、五重!杀到所有人都服服帖帖,不敢触犯逆鳞为止。
唐利川斩杀了秋别鹤以及黄袍等人的事迹,在府级以下的势力中已经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不少势力都不敢对他们产生半点歹意了,也就是说唐利川大开杀戒的做法并非无效。
此时正应该趁机造势,给洛北国所有的人留下一个“犯我必诛”的印象,可唐利川居然在这个时候手软了,钟无常内心十分的不解。
“那种随时可以碾死的杂碎没有必要较真,况且杀了他们也不足以起到立威的作用,如果杀了他们能给我带来一丝一毫的好处,我也决计不会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