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丫头对着后面的女人道:别理他,他这是职业病。
那个女人对他们戒心更去了几分,怎么会,先生人很好,不过,请问贵姓?
我叫森木。
森先生,森太太。
阿鬼从前面拿了一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反手递过去,你先喂孩子喝几口清水,他着低烧,得多饮水才行,这里没有温水,先对付几口,等回去了就好了,约摸还得一个半小时路程呢。
那个女人接过水,连连致谢。
很快就到了会所,没想到他们走的时候,这边天气好好的,这一回来,路上就下起了大雨。
他们车上没有准备伞,那个女人穿着雨衣裹着孩子,阿鬼直接脱了衣服顶在阿珂头上,然后背着她进屋的。
这边会所是独立的别墅区,这个时间了,屋里没有照看的人。
这么大的雨,也别麻烦别人了。我自己去拿换洗的衣服。珂丫头在老宅子的时候什么事都是靠着自己的,现在也自然不愿意麻烦别人。
见到大家全都被这场大雨淋湿透了,阿珂担当起去寻衣服的任务了,有什么事,先洗干净换了干衣服再说好了,别把自己又给弄感冒了。
阿鬼点点头,你带着这位姐姐先去洗吧,你们都是孕妇,可比我这个大男人重要多了。我先去找手术刀,再带着孩子去洗漱。这里只有我们了,需要什么都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珂丫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和小姐性子,做事历来都是靠自己,所以行为动作泼辣利落,她这样的动作还真不容易被人现破绽。
让那个女人更加信任了几分。
珂丫头拿了自己的睡衣给她,带她到了旁边房间浴室,你在这里吧,这都是我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是都是洗干净了的,你凑合着换下湿衣服吧。
谢谢。
谢什么呀,别这么客气了,今天我们见面才几个小时,你都说上百声谢谢了,他本来就是医生,这些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担心的,他很有小孩子缘的。
是啊,我看孩子也挺喜欢他的。
何止啊,我们家里的好几个孩子都服他呢。
看着她说着阿鬼的神情,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一般。
对了,姐姐怎么称呼!
我?我叫少夕。
少夕?这个名字可古怪得紧呢,算了,我叫珂丫头,我的名字也很古怪呢,不过他们都叫我阿珂,我就叫你小夕姐姐吧。
阿鬼让珂丫头来这边和她说话是最明智的,珂丫头为人单纯,也很真诚,所以最不容易让人怀疑。
阿鬼在楼下抱着孩子去洗澡,他替他脱了衣服,放在浴缸里,然后手撑着他的肩头,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亮了。刚才他是一直强迫着自己才保持着镇定,现在他却不用勉强,可以随意的宣泄自己的情感。
他的手在孩子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宝贝儿,我的小子言!子言!
他轻轻的唤着孩子的名字,孩子转头有些懵懂,有些茫然,可是却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阿鬼把他洗干净,这里没有适合小孩子的衣服,只能暂时用浴巾裹着,他就这么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陈子言懵懵懂懂的反手抱着阿鬼的脖子,嘴里着依依的单音。
不是依依,是叔叔!
他还是如同小时候那般,叫他依依,不过他喊自己什么,他都很高兴,紧紧抱着他,你个臭小子啊,真是福大命大的!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你现在又活着出现在我面前了,你说你是不是玩得借尸还魂啊!
陈子言还不会说很多话,只是依依的回答几声单音。
阿鬼笑着道:你吓死我了,也吓死大家了!活着就好,活着才是最好的!他抱着子言,亲了又亲。
这半年去了什么地方,刚才那个人很紧张你,是她救了你?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有没有想你爸爸?放心吧,我会送你回去的。
他厅里,正逗弄着孩子,就看到先下来的人是那个女人,现在的她换上了阿珂的衣服,简单的长裙,很好的遮住了她隆起的腹部,不过在阿鬼这类眼睛有毒的人看来,她肚子里婴儿的月份应该不小了。
你先坐。阿鬼让她坐沙上,还递上一个靠枕,你月份不小了吧,应该五个月了。
果然是医生,眼光真好,六个多月。
阿鬼点点头,你先陪着孩子,我去换衣服。他一直照顾着孩子,自己身上都是湿的,都没去换。
他匆匆忙忙的上楼的时候,正好看到阿珂下来,阿珂,你去烧点热水吧,然后,麻烦夫人替我选件干衣来。
阿珂撅着嘴,你呀从来都记不得自己衣服放在哪个箱子里。
辛苦老婆大人了。阿鬼说着在阿珂脸颊上亲了一口,便脚步轻快的跳着上楼。
那样的动作,应该是他们夫妻两人经常的动作,所以,她不再怀疑他们,只是一门心思的抱着孩子。
借着给阿鬼拿衣服的时间,阿鬼一面拿着浴巾擦着身体,一面道:你可问道她叫什么?
她说她叫少夕,这个名字可奇怪了,不过,应该不是真名,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有思考的表情。
少夕?阿鬼皱了皱眉头,把浴巾丢一边,那个孩子就是子言!
当真?阿珂想了想道:是和小时候的他很像,不过,他现在瘦了很多,又大半年没见了,这孩子变化太快,我都不敢认,你能确定?
你相信我!那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小时候,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跟他爸在一起的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