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虎本可以永远不出现的,却为了救吴安而现身,不管怎么说,若非他相救,吴安就身死道消了,眼泪花花的盯着聂虎。
聂虎看了看吴安,又看了看院子里的众多高手,骇然道:“你从哪儿招惹的人?”
吴安些许感动荡然无存,骂道:“草你姥姥,冲着你来的!”
聂虎有些恍然,向着下方说道:“你们太上宫还真是阴魂不散,我都隐姓埋名这么些年了,还是被你们找到!”
听闻太上宫几字,吴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荒域大典记录过太上宫的信息,从上古之时太上宫便是天下第一宗门,宗内高手数不胜数,就连神隐皇族都得忌惮几分的存在。
没想到,聂虎捅的不是马蜂窝,而是杀人蜂窝。
“聂龙,你盗取我宗圣物,就该知道会有今天!”白衣女子一抬手,八名老者凝空飞起,将聂虎围住。
吴安本以为聂虎凭着天境修为应该不怕这群人,不曾想,太上宫这边天境高手还要多,这次凶多吉少了,当然,他不是担心聂虎,而是担心平白无故卷入这场风波的自己。
就在此时,吴安心头忽然响起聂虎的声音:“你想知道我盗取了他们的什么东西吗?”
这是比传音入密更为高级的一种玄技,非天境高手不能掌握的心有灵犀,能够直接将话语传入对方心灵。
吴安连忙在心头回应:“我不想知道。”
管他什么宝贝,现在的情况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但聂虎并未停止,一边和太上宫斡旋斗嘴,一边给吴安传音:“我本名聂龙,人送外号盗圣,听说太上宫有一件能够改变荒域的至宝,谁若是得到它,谁就能成为荒域主宰,所以几年前我就把它偷到手了。今天是跑不掉了,念在你请我吃过几顿饭的份上,我把那件宝贝的埋藏地点告诉你……”
“那东西我没能带出来,就埋在太上宫的主峰下,有一颗歪脖子树,向下挖掘十丈,就能看到它……”
听到这些,吴安瞠目结舌,自己以前也小偷小摸过,但聂龙这人竟然从太上宫里偷了至宝,不愧是盗圣。
聂虎交代完毕,一声爆喝:“太上宫妖女,既然今个被你碰上,也是天数,但这个小兄弟是无辜的,放他走,我就乖乖跟你们回去,但若你们要害他,我成心想跑,你们也不一定拦得住我,等我跑到深山老林里,你们一辈子也别想再找到我!”
太上宫一行人没有说话,那歹毒的白衣女子面色阴沉的估算着双方实力,聂虎能够一人从太上宫盗走至宝,现在虽有八名天境高手围攻,但如他所说,真不一定能拦住他。
“好。”白衣女子依旧干脆利落。
……
不多时,太上宫一行人押着聂虎走了,吴安一个人站在空落落的院子里,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忽然,吴安把小仓鼠抓在手中,掰开它的嘴,自己钻了进去,消失了身影。
小仓鼠这次可能真的懵了,小眼神好迷惘,它有些搞不明白吴安自投罗网的意义,但就在此时,太上宫一个高手蓦然出现,四下打量了一番,只看到一只老鼠趴在地上,骂道:“算你跑得快。”
到得太上宫高手离去后,小仓鼠嘴巴动了动,一口就把吴安吐了出来。
小仓鼠嫌弃的用爪子清洗着嘴巴,吴安也嫌弃的擦着身上的口水,不过,总算逃过一劫。
话说回来,吴安这次情急之下躲进小仓鼠嘴里,发觉里面的空间大得不像话,无边无际,还没有重力,就像太空似的,许多东西都漂浮其中。
吴安虽然沾了一身小仓鼠的口水,但他手里攥着一样东西,是从小仓鼠的“仓库”里顺手偷的,那是一块拇指头大的金属,若是没认错,乃天外秘金,荒域最贵重最坚硬的金属,拿去卖的话,价值连城。
当然,小仓鼠的嘴里还有其他天材地宝,但吴安不敢偷大的,只偷出了这件小东西,以后找机会再进去捞一笔。
吴安不动声色,小仓鼠果然没发现东西被偷,只是为了报复吴安,又吃了一粒铁肾丹,开始抚摸他的小腿。
……
吴安不敢再在这四合院逗留,带上自己的东西,一溜烟就跑了,还是早点去太和学府报道吧。
路上,吴安也在思索盗圣聂龙的话,太上宫那歪脖子树下埋藏的宝贝,找到它就可以成为荒域主宰?看太上宫这大张旗鼓的模样应该不会是假的,要说吴安不心动也是假的,只可惜自己现在才骨境修为,根本不敢去作死,等自己哪天成为天境高手,定要去太上宫看看。
吴安又想到那歹毒的女人几次三番要杀自己,怨气冲天,谁让你得罪我了。
通过身份腰牌,吴安顺利进入太和学府,问了几次路,便找到了药田所在地。
说是药田,其实是一座小山,外围被阵法拦了起来,只能从唯一的入口处通过,吴安出示腰牌,阵法识别后就放他进入了,一股扑鼻的灵药香味顿时灌入吴安的五脏六腑,他大口呼吸几口,长期待在这样的环境下,比吃血丹还要滋补。
看着小山上种着的各种灵药,其实并不用吴安亲手浇水除草的,有两名杂役负责这些杂活,吴安只负责移栽或者挽救那些病死的药草,毕竟药田管理员可是正式职称的高级工种。
两名杂役上前与吴安见礼,吴安摆摆手,示意他们忙,而吴安自己则来到药田角落的一处低矮屋舍,这便是药田管理员办公和居住的地方,吴安将龙驹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