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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直接要了个包房,先把封禅子和不信禅师安排进去,随后跑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
苍浩很好奇的跟出來,却发现格桑不见了影子,可能是安排所谓的“小妹”去了。
苍浩点上一支烟,正在等着格桑回來,突然外面呼啦啦冲进來十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摆明了是來闹事的。
夜店这种地方常有人闹事,苍浩到也沒往心里去,不过这帮人马上注意到了苍浩。
其中一个像是为首的男人走过來,嘴里气地打量着苍浩,招呼了一声:“花蟹,过來瞧瞧,是不是这小子?”
这明显是个外号,被唤作“花蟹”的那小子越走越近,苍浩只是冷冷看着对方,沒说什么。
花蟹仔细地端详苍浩一会,对着为首的人用力摇了摇头:“不是他。”
听到花蟹的话,领头那人也就不再注意苍浩,大大咧咧的吩咐手下道:“有兄弟看见了,那三小子出现在这家店,大家分开搜,今天必须找到这帮b养的…”
花蟹重又看向苍浩,傲慢的问了一句:“喂,有沒有看到三个人在一起,其中有两个剃着光头?”
苍浩对这种装b态度很是不爽…“沒有…”
花蟹摆摆手:“那沒你什么事了,赶紧上一边去,免得等会溅你一身血…”
苍浩冷冷笑了笑,沒说话,刚好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就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艹…”花蟹觉得苍浩更装b,不过倒也沒做什么,只是恨恨骂了一声,径自走开。
电话是廖家珺打过來的:“你在哪?周围怎么这么乱?”
“跟朋友出來玩,你有什么事吗?”
“非得有事才给你打电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苍浩略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觉得你现在应该忙着陪伯父吧?”
“就是因为陪着他,我才郁闷,想找个人说说话……”轻叹了一口气,廖家珺非常无奈的道:“我安排他住在我那,刚一进门,就各种指责埋怨。不是说我把家里搞得太乱了,就说我为什么不能及时把碗刷出來……你要知道我天天忙着工作,哪还有时间精力去忙家务…”
“他应该能理解……”苍浩笑了笑,沒办法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他难得來一次国内,还这么对我……”眼珠转了转,廖家珺试探着提出:“对了,我爸和你过去都是雇佣兵,难道你们互相之间沒听说过?”
“这么跟你说吧,地下世界是这样的,假如你是我的邻居,我可能都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那里有着太多传说,其实很多传说原本是一个被拆分开來,还有很多根本是假的。廖承豪是你父亲的真实姓名,但他肯定用过其他名字,或许我听说过……”顿了顿,苍浩试探着问道:“反倒是你,你父亲是雇佣兵,为什么你从來沒跟我说过?”
“那都是我出生之前的事情了,我爸从來沒告诉过我,我都当他是个普通商人。后來还是偶然我从别人那才知道的,去追问他什么也不说……”摇了摇头,廖家珺语气非常无奈:“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意回避那段生活,从來不愿意提起…”
“我可以理解。”苍浩深深的一笑:“你就比如我,也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跟过去的那些事情一刀两断,这个是我们这种人的共性…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
“不说我爸了,就说你,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但这个世界不允许,又把你推上了前线…”廖家珺嘿嘿一笑:“这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或许吧。”苍浩笑了笑,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廖家珺会是如今这个样子。因为父亲是军人,所以她才渴望热血的生活,也正因为如此,她对苍浩过去的事情如此感兴趣,这是骨子里带着的遗传。
两个人又随便交谈了几句,很快的,廖家珺就提起了工作,不愧是个工作狂:“你知道吗,最近广厦涌现出很多地下帮派,有些是本地崛起的,有些则是外地杀过來的,我看互相之间有可能要火拼…”
苍浩淡淡然道:“是吗。”
“你不想说点什么?”廖家珺对苍浩的态度有点不满:“邹峰这个人再怎么坏,毕竟还是有贡献的,打绝了广厦的黑社会。可他唯一这么一点功绩,如今也要化作乌有了,难道广厦要回到当年的乱状?”
“你说的这个正常。”苍浩笑了笑:“当初我跟邹峰最大的分歧,就是我认为他诊错病根下错药,黑社会你不可能真的打绝,因为这玩意有滋生的土壤。”
廖家珺很感兴趣:“说说看…”
“这种土壤在世界各国都存在,不因文化和国情不同而有差异。简单的说,首先,在人类内心深处有一种对无秩序的渴望,人类从自己动物祖先身上继承了野性和暴力基因,不愿被法律之类的东西束缚;其次,当下各国社会大都依法治理,而人们所想要的一些东西往往又无法通过合法秩序得到,更重要的是,由于司法不公和权贵集团对国家机器的垄断这两个因素,使得合法秩序又往往处于**纵状态,于是一些人建立起了自己的地下秩序,这就是黑社会;再次,权贵集团发现,黑社会可以成为自己操纵司法之外有益的补充,往往又借助黑社会來打倒某些目的,结果进一步壮大黑社会。就比如拆迁这回事,你想要拿到一块地搞开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