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邓展领着十二名龙骑卫搅闹过的淮南军军营中。
数具尸体并排摆放在营中空地上,最扎眼的,就数那具穿着将军铠甲的尸体。
对那具尸体,纪灵是再熟悉不过。
张勋身穿将军铠甲,胸口挨了一剑,颈子也被生生割开了半边,几乎能看到白森森的颈骨。
站在张勋的尸体旁,纪灵低头看着已经被人了解了性命的张勋,眉头紧紧蹙着,对身后的一名亲兵说道:“即刻禀报陛下,张勋将军遭人毒手,已然殒命!”
&一名随同纪灵前来的亲兵抱拳应了一声,跑到不远处的战马旁,翻身跳上马背,策马向寿春城奔了过去。
待到向袁术报讯的兵士离去,纪灵一手按着剑柄,一边绕着尸体走动,一边看着那一具具尸体口中惊叹着:“好娴熟的手法,一剑致命!潜入营中的,恐怕个个都是剑术大家!”
成功刺杀了张勋,邓展领着十二名龙骑卫,在淝陵之中穿行了足足将近两个时辰,才回到了淝水岸边。
待到他们渡过淝水,天色已是蒙蒙亮了。
&将军回来了!”邓展等人刚回到羽林卫的军营,一名守在牙门外的羽林卫就高声向军营里喊了一嗓子。
整夜没睡,一直在等着邓展的陈宫和高顺,听到羽林卫兵士的喊声,连忙从营帐内钻了出来,向淝水一阵飞奔。
高顺终究是武将,跑到淝水岸边,他双手一抱拳,向邓展行了一礼问道:“邓将军,怎样?”
刚过了淝水,浑身还湿漉漉的邓展给高顺回了一礼,对他说道:“托将军福,成功诛杀张勋!”
邓展这句话虽是对高顺说,却恰好被正朝他们这边跑来的陈宫听了个正着。
&将军诛杀了张勋?”跑到邓展面前,陈宫抱拳朝他拱了拱,想要得到确实消息似得向他问了一句。
晓得陈宫是想得到确实消息,邓展给他回了一礼说道:“末将亲手诛杀张勋,确是他本人无疑!”
从邓展口中得到确实的消息,陈宫扭头望向河岸对面黑黢黢的淝陵,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张勋一死,袁术定然将大军调入城内,殿下想来也该率领大军渡河了!”
&劳高将军,命人前去向殿下呈禀一声,就说某已将张勋诛杀!”抱拳朝高顺拱了拱,邓展向高顺提出了一句请求。
高顺点了下头,扭头向身后喊了一声:“来人,速去向殿下禀报,就说邓将军已然将张勋诛杀!”
&离仨人稍远的地方,一名羽林卫抱拳应了一声,转身跑向他的战马,翻身跨上马背,扬起马鞭重重一甩,策马向淮水岸边奔去。
看着报讯羽林卫离去的背影,陈宫长长的吁了口气,对邓展和高顺说道:“攻伐淮南的战事,终于要开始了!”
听了陈宫的感叹,邓展和高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俩人都扭头看向河岸对面的淝陵,眸子中也闪烁其期冀的神采。
秦军早就在做进攻淮南的打算,等了许久,如今真正的战事才刚刚拉开帷幕!
朝阳从地平线的尽头蹿起,橘色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刘辩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淮水岸边,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清粼粼的淮水,静静的听着羽林卫兵士向他禀报邓展已经诛杀张勋的军报。
&将军确实已经将张勋诛杀?”待到羽林卫兵士说完了话,刘辩没有回头,而是依然望着淮水,语气十分平静的向他问了一句。
&禀殿下,邓将军亲手诛杀张勋,死的确实是张勋本人无疑!”抱拳躬身,羽林卫兵士应了一句。
晓得邓展不会弄错,刘辩扭头望着东方那轮才从地平线下升起的朝阳,嘴角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本王等了许久,终于可挥兵南下讨伐袁术!”
&令下去,大军即刻渡河!”将视线从朝阳上挪开,刘辩眺望着河岸对面,向站在身后的吕布和太史慈吩咐了一句。
得知大军要渡过淮河,吕布和太史慈都是一脸欣喜,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扭头朝军营奔了过去。
&下有令,全军渡河!”跑进军营,吕布与太史慈分开两头,一边在军营内奔跑,一边大声喊叫着。
在淮河岸边驻扎数日,七万秦军主力早已是等的有些心焦,听到吕布和太史慈的喊声,许多将士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扭头朝奔跑过去的二人看着,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要收拾行装准备渡河。
&点,收拾行装,准备渡河!”一边奔跑,一边向秦军将士们大声喊着,要他们准备渡河,吕布的脸上还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刘辩以他为主将,率领前往淮南讨伐袁术。
原本还以为来到淮南就能在沙场之上以战功赎去以往犯下的过错,却没想到到了淮河岸边,刘辩竟然下令大军原地驻扎。
这一停就是数日,虽说对刘辩的做法很是理解,可每每想到不能渡河与袁军厮杀,吕布心头还是会感到一阵阵的烦闷。
与吕布一样,得到过河的命令,太史慈也是难以掩饰心内的兴奋。
这次来到淮南,他只有一个任务,那便是随在刘辩身旁保护刘辩。
可太史慈却晓得,一旦过了淮河与淮南军厮杀,恐怕届时刘辩并不会将他留在身边,而是会让率领兵马同淮南军作战。
这次出征淮南,秦军来的将领并不是很多,吕布的三位副将,除了周仓武艺还算了得,韩暹同杨凤都只是寻常。
缺少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