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本书风凌云只拿起过《连山》,却都没有打开。风凌云不知道这三本书与天下令有何关系,当下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拿起了《连山》。
《连山》乃是以四季六气为衰旺指引,以六甲值符为判断凶吉的根据,以三元九运为时空转换,主要讲阴阳卦的对峙。郑玄曾在《易赞》中写道:《连山》者,象山之出云,连连不绝,其是以艮卦为开始,如山之连绵,故名连山。
风凌云适才看的《六甲天书》,许多处都与这书里面的言论有牵连。他仔细看了一番,无非也是关于八卦,测算命运的。对于命运之说,风凌云自然是不信谁能真正算得明白,但里面的言论,若是用于行军打仗,或是治国安民,却是妙用无穷。风凌云看了一会,却是始终不得要领,在这时,他不禁皱起眉头,莫非是他的推测有误,这三本书在此本就是偶然的?
在这时,那书本忽地掉落一页薄纸,风凌云将其捡起来,心神不由一颤。原来这纸上写道:经纶者,经纶世务者,主天下之沉浮,控世事之兴衰······
风凌云将那一页纸给读完,双眼星光直冒,原来石柏宇建立沉浮隐宗之处,并没有所谓的经纶者。只是试炼之路难闯,沉浮宫隐宗经常多年无主,逢天下大乱之时,无人出面主持大局,于是隐村以及守山人便商量着设立经纶者这么一个位置,目的就是要在没有宗主之时出山,经纶世务,主宰天下。然而每一位经纶者,均是经过隐于市的沉浮宫隐宗之人考验,又得隐村的同意,才传给他经纶天下的本领,所以经纶者的真正身份,其实与隐宗之主并没有什么区别。
多年前,十七岁的刘基闯入羽山,恰逢隐宗多年无主,当世的隐村村长都还不是隐川,而是一位年纪比隐川还要大上几十岁的老人。他见刘基天资聪慧,隐村中无人可比,而隐于市的人传来消息,元廷已出乱象,情急之下,没有经过隐于市的人,便将《六甲天书》以及诸多难得的百家典籍一一传授给刘基,就这样,刘基就成了经纶者。
对于沉浮宫隐宗的宗旨,刘基并不赞同,是以出山以后,他便开始科考,希望在元廷谋得一官半职,以展自己之长。可惜元廷已经病入膏肓,他这位怀着经天纬地之才的奇人异士,最终也只得辞官归隐,得了个江湖雅人称号,与叶琛、宋濂、章溢并称江湖四雅人,同岳发、竹川等四俗人合称江湖八大奇人。
风凌云心中道:“刘基此人,确实不凡,但这写下这页纸的人似乎对他有些不满。”风凌云想到当年在羽山时所见到的刘基,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因为刘基那种眼神,简直就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稍不小心,便会被淹没。
接着他又打开《归藏》,果然,里面同样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天下令出经纶动,无令经纶可自动,令错经纶亦自动。
风凌云目光一闪,原来这经纶者在没有天下令的情况,依旧可以自己选择,若是有宗主又有经纶者的情况之下,宗主所给的命令不符合造福苍生福祉的宗旨,没有找到真正的明主,经纶者依旧可以自己选择,也就是说其实经纶者其实并不是完全的听命于宗主。
“好一个沉浮宫隐宗!”风凌云不禁赞叹一声。不过到现在,天下令是什么样子,他都还没有见到,当下他又拿起《周易》,慢慢翻开,因为若是这里没有天下令的话,那他也是无法了。他的心在砰砰跳动,直至看到里面同样夹着一页纸,这才放下心来,嘴角处掀起一缕笑意,可是当他打开那页纸时,笑容陡然间凝固,待在当地,因为那页纸上写道:天子之剑天子执,天子之令天下令,见剑问天子,当是天下令。
风凌云不禁苦笑一声,原来被传得极为神秘的天下令,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若是当年那个在濠州布局的人知晓这真实情况,不被气得吐血才是。
商轻雨这时见风凌云苦笑,便走了过来,道:“怎么了?”风凌云递给她那页纸,道:“你自己看!”
商轻雨看到纸上的文字,也是哭笑不得,原来她一直苦找的天下令,根本就没有。风凌云道:“还是那句话,天下许多事其实都很简单,不过是被人们想复杂了而已!”
商轻雨道:“这也太草率了一些吧,若是有个人跑去对经纶者说上这么几句,没有什么其他信物,那经纶就得要听他的?”
风凌云笑道:“这前提是你要知道经纶者是谁,另外,经纶者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是连真假都判断不出,何以能够主宰天下?”
“这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商轻雨点头。
风凌云道:“所以这看似草率,其实却缜密无漏,这沉浮宫隐宗的先辈,真是厉害!”
商轻雨虽是明宗的人,但对于隐宗的先辈们,却也是极为尊敬的,道:“这一切都已经有了着落,咱们联络隐川老头吧!”
风凌云点了点头,与商轻雨一起走出智慧阁,将大门锁上,然后便来到马车处,收好锅碗瓢盆。风凌云看着那铜门苦笑道:“如今最为麻烦的就是还要设置这试炼之路的关卡。”
商轻雨笑道:“这个是你的问题,不过你对于这里面的机关了解多少?”
风凌云自信道:“两年多的时间,不敢说是全部掌握,但设置关卡应该没有问题。”
商轻雨道:“那你打算怎么设置?”
风凌云道:“这个暂时也还没注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