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住处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朱美娟的尖叫声,我吓坏了,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打开门进去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见朱美娟穿着睡衣站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扫帚惊恐的看着地上。
地上竟然有十几只的蟑螂,正围在沙发边,摇晃触须,身体都黑的发亮,看着点瘆人。
“我还以为遭贼了呢,敢情只是小强。”吴添松了口气,跟我对视一眼,我们俩同时脱下一只鞋,迂回包抄过去,抓住机会一顿狂拍,当即打死了七八只,不过蟑螂爬的太快,我和吴添在房里追逐,撞翻东西弄的鸡飞狗跳,花了半个小时总算都给拍死了。
把蟑螂尸体清扫进垃圾桶后我们在沙发上坐下休息。
朱美娟心有余悸道:“我就扫了个地,突然从角落里冒出了这么多蟑螂,快吓死我了。”
吴添也有些纳闷,环顾客厅嘀咕道:“这房子是新的,以前也没见到蟑螂,怎么突然间多了这么多?”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麻香扬着嘴角的样子,蛊术招虫子可是她最拿手的,该不是她在捉弄朱美娟吧?如果真是她那就太可恶了,为了逼我说出杜勇的下落,居然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折腾我身边的人,真是让人生气。
我看了看时间太晚了,只能等明天找她理论了,看样子要尽快打发她走,不然我非被折磨疯了不可。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我去找麻香,吴添找商家订做新柜台去了,朱美娟去了店里做大扫除,把碎玻璃给扫了。
我到宾馆没找到麻香,到前台向老板打听,老板说她们并没有退房,早上四五点就出门了,还问他汉口哪里最热闹人流量最大,老板说江汉路步行街那一块。
我大概猜到麻香和芭珠干什么去了,在高铁上我就见麻香带着很大一个包,里面装了不少云贵地区特有的草药,因为我不承担她们的住宿费了,她们要自己想办法住在武汉,很有可能是去江汉路那一带摆摊卖草药去了,我也是服了,那种繁华商业地段怎么可能让她们摆摊,不遭到城管驱赶才怪。
我也不去找她们了,相信她们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回来了。
我坐在大堂里跟老板胡侃,老板得知我是汉正街市场里卖泰国佛牌的,产生了浓厚兴趣,问了我很多佛牌相关的知识,我知无不言,还把名片递给了他。
老板看到名片上的“驱邪法事”一项明白了过来,说:“罗老板,原来这段时间你老是带稀奇古怪的人来住宾馆,都是泰国的驱邪法师啊。”
我含笑点头,刚才聊天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老板叫胡凯了,说:“胡老板,我以后可能会经常带外国法师来住你的宾馆,也算是照顾你生意了,你看能不能给打个折扣?”
胡凯爽快道:“罗老板这么照顾我生意,没问题,八五折!”
我说:“八五折就八五折吧,不过有件事要麻烦你,就是这些法师的......。”
话没说完胡凯就反应过来了,说:“罗老板照顾我生意,我肯定也会照顾你,大家互惠互利嘛,你是怕惹麻烦对吧,放心好了,我不会透露这些法师的身份,只要他们不在房里弄出太大动静,别损坏房间里的设施,我睁只眼闭只眼,小事一桩。”
“那我们就长期合作啦。”我伸出了手去,胡凯笑呵呵的跟我握手,表示要交我这个朋友。
胡凯还挺机灵的,如果有这么个合作伙伴提供廉价的法师驻地,不仅给我省钱还能省事。
熟络了后胡凯主动给我泡茶,我们坐在那继续聊。
胡凯问我佛牌到底灵不灵,泰国法师驱邪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反问他信不信这世上有鬼,胡凯笑笑说没见过鬼无法相信,但也无法证明鬼就一定不存在,他对这东西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这是大多数人的态度,我没觉得奇怪。
胡凯说他老家在孝感农村,因为交通不便比较落后,村里迷信的人很多,兴许可以给我介绍生意,我心想胡凯要是真能给我拉来生意,这倒是个好事,我知道他也是想从中赚钱,于是许诺他只要是他拉来的生意,赚到的钱给他两成提成。
胡凯激动不已,立马握着我的手说:“罗老板,那我以后就是你佛牌店的编外业务员了啊。”
我哈哈大笑说:“可以可以,改天我让吴老板给你印几盒名片,你还可以利用开宾馆的便利,招揽顾客。”
胡凯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咱们这算是响应国家一路一带的号召,双边合作了!”
胡凯的比喻很有意思,把我给逗笑了,我们正聊的兴起麻香和芭珠回来了,看两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没赚到钱了。
胡凯见我的朋友回来了,跟我打了招呼就坐回前台翻账本忙自己的了。
我挖苦道:“麻香大师,你这是打哪来啊,怎么无精打采的?”
麻香横了我一眼没吭声,芭珠嘟着嘴说:“大叔,我们是卖草药去了,武汉的城市管理员太坏了,我们在哪都被驱赶,说我们占道无证经营,还说我们的草药都是假的,把我们的草药都给踢翻了,在我们老家镇上可不会这样,我们的草药都是正宗从贵州大山里采摘制成的,你知道我天天上山采药的......。”
麻香白了芭珠一眼,示意她不要说了,芭珠只好悻悻的闭嘴了。
我苦笑道:“你们这么个做生意法当然被驱赶了,武汉又不是小城市,是中部最大的城市,好歹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