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勇示意我开车把树给撞开,我犹豫不决。
杜勇说:“别磨蹭赶紧,清迈那边的阿赞师傅应该收到老猫的消息了,八成知道我们的行踪,他们一旦追过来我们只会更危险,趁阿赞鲁迪牵制住阿赞力,我们要马上离开!”
我知道杜勇说的没错,可这么丢下阿赞鲁迪不管,心里实在不舒服,我还从来没干过丢下同伴的事。
杜勇猜到了我在想什么说:“从清迈来南邦的路上我对阿赞鲁迪进行了了解,他作为尸油鬼王古路柴的助手,能破解李娇中的邪,又能跟丝罗瓶乃密对抗,还用经法将他束缚,能力不低,以我的经验来看,他跟阿赞峰一样至少是个三星半的阿赞师傅,阿赞力的能力我知道,在法力排行榜上三星顶天了,阿赞鲁迪不会吃亏,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帮我们拖住阿赞力,别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我点点头吁了口气,一脚油门轰了下去,车子蹿了出去,时速表越来越快,车子“嘭”的一声撞开树干,巨大的撞击导致车子抖动的很厉害,我在车里被震的脑袋嗡嗡直响,黄伟民的鬼叫声从车斗里传来。
幸好这皮卡车够结实,把树撞开了,我不敢停留,继续踩油门加速前进,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阿赞鲁迪和阿赞力都盘坐了下来,这对师兄弟这是展开斗法了,我默默为阿赞鲁迪祈祷,希望他能安然无恙。
正当阿赞鲁迪离我们越来越远的时候,车子突然发出了警报声,一看是油量过低报警,都亮红灯了。
杜勇凑过来一看,诧异道:“怎么回事,开过来前我检查过的,油箱是满的,这才跑了多远怎么没油了?”
这时候车厢顶被砸响了,黄伟民在那大喊,由于风太大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根本听不到他在喊什么,不过听着好像挺急的,我只好把车停下,刚下车我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柴油味,于是打开手机电筒,趴下朝车底一照,靠,油箱被一根尖锐的树棍给扎破了,柴油正呼呼的往外冒,准是刚才那么快的速度冲击大树,大树上的枝干被撞劈叉扎破了油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透顶了。
我恼火的踹了下车子,有些没辙的挠头。
黄伟民跳下车焦急道:“刚才我就闻到了柴油味,早知道这样行不通了,妈的,老天爷这是玩我们啊,怎么办现在阿赞辉?”
杜勇从车里下来了,趴下看了看油箱,神情凝重,只见他环顾了下四周说:“罗辉,我能做主吗?”
我还没回答黄伟民就插话说:“那要看你做什么主了,你该不是想让我们步行去芭提雅吧?是这个主就别做了。”
我说:“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杜勇说:“这里是程逸府的郊区,荒山野岭的人烟稀少,山里是个绝佳的躲藏地点,即便阿赞师傅们找到这里,找到我们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天色这么晚我们不宜赶路了,而且夜晚是阿赞师傅对我们下手的绝好机会,埋伏偷袭太容易了,我们很难察觉,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车坏就坏了,我想我们要改变策略,不能认死理一定要连夜赶去芭提雅,麻香的蛊虫术是我们很重要的战斗力,她受了重伤,需要休息调理才能恢复,我觉得先到山里躲躲最好,等到白天公路上车多人多,那些阿赞师傅反倒不敢乱来了,白天赶路才是最好的选择,你觉得呢?”
我点头说:“言之有理。”
我看向了阿赞峰,把杜勇的意思简单翻译了遍,阿赞峰考虑了下点头同意了。
我们把车上的箱子抬了下来,准备朝山里过去,杜勇走了没几步想到了什么,说:“油箱里还有一点油,我把车开远点毁掉,以免在这里留下踪迹。”
杜勇说着就要调头,麻香死死拽着杜勇的衣角,气若游丝道:“勇哥你别走。”
杜勇抱住麻香说:“香香,别担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放心,我去去就回来了。”
他们的状态让我想起了那晚我从长春观附近的冰库里出来的一幕,朱美娟紧紧抱着我不撒手,要是让朱美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打死她也不会让我来泰国了。
黄伟民有些看不下去了,催促道:“唉唉,差不多行啦,都什么时候了还勇哥香香的,孩子都十几岁了,你们肉麻不肉麻啊。”
我照着黄伟民的屁股就踢了一脚,这家伙也太不解风情了。
麻香始终不愿松手,我理解她现在的心境,她跟杜勇分离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破冰,生怕他又走了,加上她现在受了重伤,人在生病的时候最希望心爱的人陪在身边了,想到这里我说:“老杜你留下陪着麻香吧,他现在很需要你,这事让我来。”
“这......。”杜勇有些迟疑。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什么也别说了,眼下这种情况我们不要分彼此了,大家要一起度过难关,老实说这事本来是我的私事,把大家卷进来我已经很内疚了,大家还无私的帮助我,我罗辉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这辈子值了,这点小事就让我来做吧,你照顾好麻香就行。”
黄伟民噘嘴道:“我可不想无私的助人为乐,我又不是少先队员、活雷锋,我是被逼上梁山的,要是有的选我他妈才不乐意,真是赔死我了,我的车啊......。”
这黄老邪真是让人又气又好笑,杜勇也被逗的扬了下嘴角,叹气点点头。
杜勇和黄伟民搀扶着麻香朝山上过去,我调头跑回车里,打算将车子开远点毁掉,只是刚准备开车,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