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诗丽供奉了什么东西,诗丽说她按照那疯癫阿赞的要求供奉的白酒。
供奉白酒倒是没什么问题,因为南平妈妈法相确实要供奉白酒,这跟南平妈妈这尊正神的身世有关。
韩飞凑过来看了看问:“这黑漆漆的是什么菩萨法相?”
他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我,问题可能出在制作这尊南平妈妈法相的用料上,正常情况下南平妈妈的法相都涂着金漆,看起来光彩鲜艳,而这尊南平妈妈却黑漆漆的。
我想了想问:“老李,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这尊南平妈妈法相?”
李中磊说:“反正今天都不做生意了,没问题。”
李中磊开来了车,然后我们四人一起前往他家。
路上韩飞再次拿出了录音笔,问我南平妈妈到底是什么神,让我想知道,我只好给他们介绍起了南平妈妈。
南平妈妈是个女巫,相传在百余年前的泰国,南平妈妈在临盆生产时由于胎位不正,胎儿的双腿先出来,被卡住了,导致生产大出血,母子危在旦夕,这也是为什么南平妈妈的法相都是下体有一双婴儿的脚露出来。
在南平妈妈的生命危在旦夕之际,曾经受过其恩惠和帮助的周围邻居用白酒帮她减轻痛苦,不过还是没能保住她的生命,这就是供奉白酒的由来。
南平妈妈生前用法术帮助人,后在生产时又得到他人的帮助,在临终时发下大愿,愿天下之不再有人受此种痛苦,这种善心感动天地,于是她的灵魂被留在了人间,直到有一天龙婆up在森林禅定中遇到她,听了她的遭遇决定帮助她,这才制作了南平妈妈的塑像,并用法力引灵,帮助世人解除烦恼,在龙婆up当住持的寺院里就有一尊大的南平妈妈供人膜拜求愿,南平妈妈至此成为了一尊神明。
南平妈妈可制作成佩戴的佛牌,男女皆可佩戴,也可制成塑像供奉。
韩飞好奇道:“男人又不生孩子也可以佩戴吗?”
我笑说:“你别钻牛角尖,南平妈妈虽然是求生子、求怀孕、求不得妇科疾病,但根据加持的法门不同,也有招财佑平安的功效,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女性请南平妈妈比较多。”
李中磊感慨道:“泰国这些东西真是不可思议,一个难产的女人也能成为神。”
我笑说:“不管是阴神正神,能成为受人供奉的神都有机缘的,就好比咱们我们国内的关二爷本来也是普通人,但他的义薄云天被世人歌颂,让他成了神,有了寺庙有了金身,而泰国除了传统的神明外,还有很多乱神都是由法力高强的法师创造出来的,因为有效果,法门就被流传下来。”
李中磊说:“听阿赞罗这么一介绍,我对这些东西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受益匪浅啊。”
我们聊着就到了地方,李中磊住着公寓楼,我们来到他家,诗丽打开了一个柜子,一股浓浓的白酒味就飘了出来,在柜子最上方的格子里就供奉着这尊南平妈妈,前面还摆着一碗白酒。
李中磊说:“难怪我总闻到屋里有酒气,自打那次酒后做错事后我就戒酒了,想不到......。”
李中磊意识到食言赶紧闭了嘴。
我将这尊南平妈妈法相取下来放在桌子,凑过去认真的观察它,很快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用来制作这尊南平妈妈法相的材料都是阴料,法相是以泥塑为主,这泥应该是坟头泥土,里面还含有灰色的颗粒杂质,八成是骨灰,不出意外的话里面应该还含有尸油,法相外观很粗糙,是手工捏成在进行烧制和加持而成的。
我示意李中磊拿把锤子来,李中磊问扳手行不行,我想了想索性不要工具了,直接举起法相就要往地上砸,诗丽吓坏了,拉着我哀求别砸,说这样会得罪神明,找来报复。
我说:“有我在怕什么报复?”
诗丽仍死死拽着我,韩飞和李中磊赶忙上去把诗丽给拉开了,与此同时我也罢法相砸在了地上,法相开裂,里面露出了金色的部分,我赶紧把剩下的泥土剥掉,很快里面就露出了一个蜷缩的婴儿小干尸,小干尸的四肢上还贴着金箔,跟起先在诗丽背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韩飞和李中磊都楞了,诗丽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
我拿起小干尸说:“都看到了吧,这只不过是在外头包裹了一层南平妈妈法相,用来混淆视听,根本不是加持的南平妈妈,而是一尊地童古曼!”
诗丽瘫坐到了地上,愣道:“为什么会这样?那个疯癫的阿赞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跟他又没有仇。”
我还没回答,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阴气,符螺立即示警,定睛一看,只见那个小鬼又出现在了诗丽的背上,这次它爬到了诗丽的头顶,龇牙咧嘴的盯着我,显得很愤怒,明显是我砸了它惹恼了他,我赶紧将手按在小干尸头顶,念起了经咒,小鬼这才胆怯的缩了回去,消失不见了。
韩飞见我盯着诗丽不懂,哆嗦道:“罗哥,你该不是又看到......。”
我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点点头,韩飞有些紧张的往我身后缩了缩,我说:“不用怕,他躲起来了。”
李中磊哆嗦道:“阿赞罗,快想办法抓它啊。”
我说:“加持地童古曼的阿赞一般都是法力很强的,一般的阿赞加持不出来,化解起来也很困难,如果让我贸然出手化解,虽然有概率化解,但危险性太高了,弄不好会把这地童古曼惹恼了,到时候会很麻烦,你老婆搞不好会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