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应该是很血腥的一个场景,也本应该是最不值得倡导的一种惩戒方式,但在此刻,没人觉得这是不对的,相反,多铎的痛苦让许多饱受清军掳掠与虐杀但又幸存下来的北地百姓在此刻的南京城,在此刻的行刑场前都激动不已,有的甚至是热泪盈眶。
多铎此刻承受的不只是他自己的罪孽,还有一个部落政权给一个农奴政权带来的沉重罪孽。
多铎痛苦的嘶吼着,钻心的疼痛得通过神经元传递,将这人最凶残的基因以最凶残的方式加以修饰,让此刻的万众汉家儿郎的都解了气。
多铎不剐,则民恨难平。
或许,多铎并没有朱由检想象的那么坚强,或许他的痛觉神经比较发达,在老刽子手熟稔地剔除他身上不伤及生命危险却伤及神经丛的碳水化合物时,多铎低声说道:“老人家,可否一刀把我处死,再剐本王之身。”
“当初,我孙儿在你刀下磕头求饶时,你可曾想过饶他一次”,这老刽子手说着就笑道:“放心吧,三千刀,不到最后一刀,你不会死!”
说着,这老刽子手对身后的助手吩咐道:“撒上盐,消毒之余也可让他叫的更大声些,让死在鞑子屠刀下的英魂们都听听!”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多铎的口中传来,朱由检遥远地看着。
死亡是不可怕的,活着的时候承受的痛苦才是最可怕的,而多铎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应有的罪孽,在原来的那个时代,他可以作为胜利者骄傲地给自己洗白,但这个时代,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或许这位平时高高在上的亲王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或许当初在他屠刀下被肆意杀害如割草芥的汉家百姓没有让他有丁点的后怕之意,但现在每一个因他而死的汉人都会让他此刻深深的感受到一刀的痛苦。
“本王求饶,本王求饶,大明皇上,我爱新觉罗多铎求饶!”
多铎哆哆嗦嗦的念了起来,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忘记了之前要表现出的刚硬,他现在只希望这种疼痛能停下来,特别是刀尖撕裂ròu_tǐ的疼痛。
老刽子手停下了运作的刀,让一人询问刑部尚书姜曰广:“多铎求饶,向陛下求饶,请部堂示下。”
这时候,王承恩走了过来:“陛下口谕,多铎之罪不可饶恕,天下汉家儿郎之血只能从其身上夺之以祭英魂。”
没多久,朱由检这里就又开始听见了多铎的嘶吼声:“大明皇帝陛下,奴才知道错啦!本王给您当包衣,跟您当奴才,跟您当太监,求求您,求求您啦。”
“朕还以为这豫亲王多铎还真的是钢筋铁骨”,朱由检说了一句,便离开了这里。
而多铎也在三日后被处决完毕,其罪恶的一生宣告结束。
孔有德、耿仲明、博洛三人是近距离看多铎受刑看得最真切的人,博洛直接吐在当场;而孔有德全场下来,没有说一句话,全身哆嗦个不停;而耿仲明则一直在胡言乱语,貌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