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小西瓜招了招手,那个人很听话的走了过来,望了一眼小西瓜,可怜巴巴道:“我爹……不厉害,能不能拼爷爷?”
“噗……”周围的内‘侍’一颗老血喷了出来,拼爷爷他也拼不过啊!太子殿下的爷爷是先皇,莫非他以为他的爷爷更厉害不成?
徐晟见来了个敢跟他拼的,很是开心,兴高采烈道:“我爷爷是孝宗皇上,你爷爷咧?”
“我爷爷是平章政事。”那人说得很骄傲,仿佛全大陈的官员只有他爷爷最大了一般:“你爷爷比不过我爷爷吧?”
“放肆!”旁边内‘侍’尖声喊了出来:“你竟然敢藐视先皇!”
那人被呵斥了一句,缩了缩脖子,眨巴眨巴了眼睛。大西瓜瞧着他那模样,心中不忍:“小西瓜,他莫非是……不太知事吧?”
“唔……”小西瓜忽然想起他那个指桑骂鬼来,心里头想着,这人或许真是白痴也说不定,可白痴应该也不会指桑骂鬼这个词嘛。他想了又想,忽然笑了起来:“表哥,这个人很坏的,偷了刑部的木料回家去修别院。”
“哪有这样的事情?”那人很不服气,双手叉腰喊了起来:“我连木头屑子都没带出去过!”
“表弟,你可有证据?”徐晟望着那人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冤屈,心里头有些犹豫,莫非是小西瓜‘弄’错了?
“太子表哥,他抄录卷宗,写的是指桑骂鬼,那木头去哪里了?还不是给他‘私’吞了?他还解释给我听,说这个词的意思是指着桑树骂里边的‘女’鬼呢1树去哪里了?肯定是被他搬回家去了!”小西瓜一本正经的说着,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笑意,徐晟听着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不是指桑骂槐吗?怎么会是指桑骂鬼?嗯,看来他真是偷了刑部的木头。”
“太子殿下,我没有,真没有!”那人听着徐晟也说他偷了木头,赶紧趴到了地上连连磕头:“太子殿下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我们家看看,要是我偷了,那我就伏法!”
旁边的内‘侍’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人,也被塞进刑部来做科员,看起来这吏治真是要好好整顿才是了。“你快些自己去写个辞呈,回家去罢!”一个内‘侍’忍住笑,朝那人尖声细气的说道:“别再来外边出乖‘露’丑了。”
那人犹自不服:“我怎么了?我在做事情啊,做得很努力,你们凭什么不要我做了?”
“凭什么?”小西瓜实在忍无可忍:“你来跟我比比,咱们一起誊录卷宗,一盏茶后见分晓!你若是能比我抄得好抄得快,那你就可以留下来。”
那人瞟了小西瓜一眼,见他不过是个三岁孩童,‘挺’了‘挺’肚子:“哼,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比就比!”
两张桌子摆好,小西瓜被抱上了桌子旁边的椅子站好,他俯着身子,手里握着笔,唰唰唰的写得飞快,那人写两个字便要停下来,努力的看看卷宗上边的字,然后再继续写。就这样写了下去,一盏茶以后,徐晟大喊:“停笔!”
小西瓜停下笔,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徐晟看着那人还在写,不由得有几分着急:“你这是怎么了呢?怎么还在写?”
那人嘟嘟囔囔道:“我才写了两行字呐。”
内‘侍’一把将他的纸扯了过来,真的才写两行字,小西瓜已经写了六行,而且那人的字写得鬼画桃符般,勉强才能认出是来个字出来,小西瓜的写得工工整整,是正楷,一个一个的都很好看。
“你这样的人,怎么也在刑部呆着?”徐晟看了看那张惨不忍睹的字条,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人能看清你写的东西?”
“太子殿下。”身后那群人里个小小的声音响起:“他抄过的东西,我们都会要重新再抄一边的,否则没法子用。”
徐晟气得满脸通红:“快,将他赶出去!”
那人讷讷的说了一句:“太子殿下,你赶我出去没事,可我真没有偷木头,你不能跟他一道来冤枉我。”
“……”全场静默。
徐晟爆发了:“表弟,走,咱们去六部转一转,看看还有没有和我来拼爹的。”
小西瓜笑着拉了拉徐晟:“表哥,不着急,咱们先整顿下刑部再说。”他朝那群人看了一眼,举起了戒尺:“以后你们在刑部做事,若是不认真,被捉住了错处,头一次,就用戒尺惩罚你们,第二次……”他从长随手里拿过了皮鞭,用力的‘抽’到了桌子上边,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声:“听到没有?”
那些人不住的点着头,心里头想着,‘抽’几鞭子也就算了,谁能不犯错?没想到,小西瓜将皮鞭‘交’还给了长随以后,又将那尚方宝剑吃力的拖了过来:“第三次做错事,那可是用这个来惩罚了!”
众人唬了一跳:“蝎子,做错三次事情就要杀头,没这么严重吧?”
小西瓜笑得人畜无害:“我不会要你们的命,第三次捉到错处,砍掉一个手指头,第四次,砍第二个……”
不少人举起了自己的一双手:“只有十个手指头呀!”
小西瓜笑着点头,将内‘侍’手里捧着的盒子打开,小蜈蚣猛地将头高高昂起,挥舞着手爪:“哈哈哈,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你们瞧瞧,若是你们有小蜈蚣这么多手脚,那么就够砍,可以随意犯错。”小西瓜指了指小蜈蚣:“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