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这条商路对刘辩来说非常重要,公孙度自立为王,公然藐视大汉朝廷,刘辩早就把他当成了那只鸡,不杀给全天下的猴子看看,只怕跳梁小丑们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王烈专营辽东襄平到徐州这条线,和麋家也有不少的交道,刘辩和他敲定了具体的细节,将他归于到群英会旗下作了一个辽东分会长。
听着刘辩表情自然的承诺只要王家支持自己,以后必然能福荫子孙,王烈闻言大喜,并无怀疑,当场誓效忠刘辩,父子二人对刘辩进行了大礼参拜。
商贾的投资不一定都有回报,但一旦成功那收益可就能造福家族子孙无数代,刘辩看着父子脸上的喜色,心中嘀咕自己这就算是卖官鬻爵了吧!
吕虔的病好的挺快,不两日便恢复如初,刘辩和王烈便在高唐县分手,一南一北分道而行。
……
这一日来到清河郡,卢植骑马上来和刘辩并行,“主公,听闻刘备就在平原为县令,要不要老夫去招揽他?”
将刘备招在麾下,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刘辩对大耳深具戒心,自己创业之初,放一个谁留谁倒霉的人物在身边,没准自己就没这么顺利了。
万一刘备天天在园子里种菜浇水,一听到雷声就将筷子扔在地上,这杀还是不杀呢?
“老将军,冀州快乱了,刘备虽自称为汉室宗亲,却连族谱也没有,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卢植闻言点点头,“主公现在最关键就是在中山郡站稳脚跟,不能一口气就想吃成一个胖子。”
“老将军,你在考验我吗?”刘辩笑道。
“老夫来日无多,只恨不得将全身的气力都使出来,让公主早日荣登大宝,这样老夫也可以瞑目了。”
刘辩看着卢植,语重心长地说道:“到了中山郡,老将军就告别军旅之事,安心为大汉输送年青的优秀人才,不用在沙场上征伐,相信老将军能长命百岁。”
“老夫最近只觉身体越不如往日了!”卢植小声说道。
“吉称平在中山,让他好好给老将军治一治,峰还有计划将当世两大名医招来,老将军的身体无忧矣!”刘辩的声音中充满着自信。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老将军老骥伏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刘辩哈哈笑道。
卢植感觉到当今少帝越来越自信,言语中的气势也是日渐威严,心中更是欢喜。
“啊……”
一声惨叫划破了宁静,刘辩等人都吃了一惊,却见清河城门口,一众士兵正在用皮鞭抽打一位男子。
“唉,又是一个没看过禁令的,这人肯定要被打个半死。”
“先登军现在越来越残暴了!”
“噤声,要让他们听到,你也得挨皮鞭。”
典韦见到这副场景,一迈长腿就准备上前,却被刘辩低声唤住。
见到那位在地上不停翻滚的男子,四周群众均是敢怒而不敢言,刘辩加快了步伐走了上去。
“住手。”
四五名士兵正打得兴起,见一面具人喝止,便将手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什长模样的士兵对着刘辩走来。
“你想找死吗?”那名什长将皮鞭指向刘辩,那鞭子上隐约还能见到丝丝血迹。
见典韦居然没动,刘辩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色,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见城门处匆匆来了一位文士,看了看地上被打得不能动弹的男人,连忙向什长走了过来。
“不知者不罪,黄阳木禁令才下了几天,很多百姓还不知道,为何如此殴打呢?”
那什长回头看了文士一眼,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奉麹义将军令,民间任何有私藏黄阳木者,轻者鞭怠,重者斩。”
刘辩听到麹义这个名字,心中渐渐明白是怎么会事。
麹义是韩馥手下大将,不过此人性烈凶残,桀骜不驯,性格软弱的韩馥如何能管得住这样的骄兵悍将。
麹义所建的先登营是三国时代的精锐兵种之一,以弩箭闻名,弓弩的制作非常困难,其中最好的材料就是黄阳木。
在三国时期使用弓弩的部队很少,开始并不受到各路诸侯的重视,直到界桥之战中麹义以先登死士击败白马义从,这才名声大噪。
“沮郡守反复给麹义将军说过,百姓用黄阳木作扁担,那是为了生活,就算以后不能用黄阳木,也有一个过程,如此欺凌百姓,对州牧大人的名声有何益处?”那文士是郡守手下的文书,和什长据理力争。
“我们当兵的,只遵将军号令,什么郡守我们不知道,让开,本来某准备放过他,即然你来帮他说情,说明他是明知故犯,左右,将那人拉出去,斩讫来报!”
文士面色惨白,没想到自己来说情,竟然害了那人的性命,见士兵们将那人扯起向外拉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而那人的惨呼声响彻了整个城门。
“沮大人到。”
正在此时,却见一中年官员向这边急步而来,什长见果然是沮授前面,只好让士兵们停了下来。
沮授啊!刘辩一见到这位容貌清奇,一脸正气的沮公与,不由在心中大流口水,恨不得立即上前搂着他的肩膀说道:“咱们喝酒去。”
见沮授前来,那些士兵便收敛了不少,想来这位名士在冀州很有些声望。
沮授听完此事后,厉声下令放人,那什长虽然骄横,在沮授的气场下也不敢还嘴,将手一挥,正准备放开那名男子。
“且慢。”
一道雄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