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竟然如此之强!”淳于琼虽然听过很多他的事迹,但独自斗将时,才知道对方是一座高山。
袁军已经被长剑斩得缩头不前,刘辩飘然掠进,赤霄幻化千道霜刃,同时攻向淳于琼上盘七处要害。
在吊桥上,比得就是个人武功,刘辩很久没有与高手步战,只觉得这段时间功力又有所精进。
淳于琼蓦然原地翻旋,巨斧舞动如山重影,眨眼之间走着长短参差的笔直路子,仿佛塑成了铜墙铁壁。
一蓬光线迸射,毫无转折,只是那么又快又密的刺了进来,有如流星幻成了光影,光影又散在空气中,荡起无边杀意。
仿佛遇上了鬼似的,淳于琼百战名将,嘴里惊叫了一声,斜刺里双腿飞退,只觉双手一轻,重逾百斤的大斧像豆腐一般被齐根削断。
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杀意,刘辩持剑中锋挺进,剑身一抖便是十九道光影。
淳于琼毛发乍立,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连连打着旋转翻出,全身上下,形成一条一条的血口子,全为剑锋所削。
披肝沥血的尖嚎一声,淳于琼吓破了胆,突然不可思议的腾跃而起,有如一头疯虎般扑进了后方的军队之中。
“放箭!”
“拉起吊桥!”
两人同时命令着自己的属下,刘辩长剑之威,震慑住了袁军,除了拼命放前,再没有别样的心思。
可惜吊桥已经拉起,将箭矢挡在了它的背面,就听对面响起何峰的一声大喝。
“不服来战!”
看着将军全身滴血,几名亲卫扑了过来,将淳于琼拉了下去,几百人死伤了三分之一,其余的已经被吓破了胆。
刘辩站在城门之上,看着尚未回过神来的淳于琼。
“阁下如果胆敢攻城,第一个掉脑袋的是刘氏。”
……
回到城中,刘辩令高颢等人将控制住的南皮官员尽数灌醉,本来全杀了才是正理,但一想到汉族精英们自相残杀,才有后来的五胡乱华,本来下定的决心又摇摆了起来。
自己真不是枭雄之资,顾虑的东西太多了!
卢音走了进来,脚步轻得象小猫。
“主公。”
刘辩转过后,看着那双雾滢滢的双眸,心中一沉。
“小鬼不行了吗?”
在这一刻刘辩心中有团火在燃烧,如果陈到走了,刘辩想到这里,脑中便是血红一片。
“主公,伤的很重,但……但……”
刘辩一把捏着卢音的香肩,看着她眉头直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用力太猛,将双手软了下来,口气也平谈起来。
“但是什么?”
“失血太多,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天意了。”
刘辩点了点头,看着两颗泪水从卢音眸子里滑落下来,心中一阵内疚。
“音音,对不起。”
“主公,你这气势,让人害怕。”卢音小嘴一扁,看情形快要哭出来了。
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刘辩轻抚她的后背。
“朕是有些变了,变得凶恶了,音音可不能不要朕了。”
听着主公这话,卢音将自己身子狠狠缩进他的怀里。
“音音懂,可是就是害怕,也许这就是天子之威吧!”
两人拥着停止了言语,用心灵和肌肤来诉说着自己的情感,慢慢的卢音舒缓了过来,身子变得更加柔和。
“当初山君能抗过来,这次叔至肯定也行,联对他有信心。”
说完这话,刘辩将其它念头赶出脑外,啜着红唇,用心去品尝着那份独特的清香。
……
浑身缠着白布的淳于琼看似吓人,其实伤的并不严重。
在惊心动魄的厮杀中,他已经尽力去避开那道道慑人的剑芒,不求有功,但求自保。
对自己这份小心思,淳于琼有些脸红,不过将士们却不知道,看着坐在堂上的将军,大多数眼中闪着敬佩的目光。
“将军,不想何峰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属下第一次见到如此利害的剑术。”
淳于琼点点头,“看来除了燕山王越和西凉马超,何峰的剑术足以与二人一较短长。”
“将军,他手中那把金剑,竟然……竟然把将军的兵器削断,只怕比那两名剑客还要历害一些。”
将对手捧得历害,但不会显得自己太过无能,淳于琼受用的点了点头。
“诸位,奇袭出现了意料,已经夫败,咱们怎么才能攻下南皮城呢?”
虽然都知道南皮城里定无多少兵马,但何峰的剑光,让帐内众人想着就胆战心惊,况且这里也没有攻城的器械。
淳于琼见大家有些丧气,用手敲了敲案桌,“诸位不必如此,咱们引南远河之水倒灌城内,这样敌军本就兵少,首尾不能相顾,咱们准备些船只,必能攻破南皮城。”
虽有人都知道,一旦掘开南远河,南皮城的损失巨大,并且城中的家眷和官员性命也很难保全,但看着面容带笑的将军,却无人敢出言反对。
……
刘辩这时也谈到了南远河。
“你们三位,赌也赌了,玩也玩了,该打架了。”
尽量营造出轻松的气氛,南皮城不到万不得已,刘辩是不会放弃的,守下了南皮,袁绍就成了丧家之犬,时间久了,大家只知道冀州是何峰的,谁还会想到他袁本初。
张狂一挺胸部,“叔至重伤未愈,学生愿意出城迎接。”
隋玉踢了踢张狂,刘辩看在眼中问道:“常安有何打算?”
对着校长深施一礼,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