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在留县和曹军见了一仗,被打的落花流水,沉吟了一番,见陈珪、陈登父子都早已投靠了曹军,明显是里应外合,现在下邳城中,内无名将,外无救兵。
“善,只要曹孟德给某下邳太守之职,豹便同意了。”
陈珪闻言,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
“都依将军,老夫何德何能,只要能沾将军的一点光,于愿足矣!”
事不宜迟,曹豹想着麋家那富可敌国的财富,那三千食客,数千美人,心中也热乎了起来,点起数百家将,飞马去招本部的士兵,鼓噪着向麋府奔来。
陈珪见曹豹终于同意下来,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急忙与曹豹兵分两路,带着陈府家丁向着北城门而来。
……
陈珪老奸巨滑,谋略不凡,黄忠生擒了于禁,单骑闯阵正在得意之时,却见身后火光冲天,城中有人不停大吼。
“曹将军有令,麋家造反,已经将他们全府围了起来,攻进麋府,可以大索一日。”
不得不说,黄忠武艺超群,却不及陈珪更懂人心,一听到叫嚷声,黄忠及手下士兵心神俱乱,再也无心在北城门防守,掉转马头向着麋府而来。
“沛国相,你这调虎离山之计,高明啊!”陈府的家丁们见黄忠果然中计,心中对这位陈家老爷子佩服万分。
“事情只成功了一半,让他们去和曹豹死磕,咱们一来立即派人去将城头的士兵杀散,放曹军入城,一面催登儿快快回来,他手下一万人马,可以彻底将下邳城安定下来。”
“诺,老奴马上去办。”
当曹豹带人来到麋府,只见灯火通明,大门紧闭,墙上已经站满了人群。
吕范只道是曹豹反水,带着曹兵来攻,曹豹见麋府早有准备,但想到自己手上士兵众多,那麋府会有多少人马?两方也不答话,但开始了相互攻击。
曹豹的第一次攻击就让其叫苦不迭,那府内不知道有什么古怪的东东,磨盘大的石头和长长的铁枪飞来,上百人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黑夜之中,吕范下令无差别攻击,自己的人马都集中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会误伤友军。
就在曹豹被这些远程武器打的信心全无之时,一声怒喝,黄忠带领人马杀到。
曹豹见麋府难攻,又见后面有兵杀到,为了给部下打气,呵呵大笑,指着黄忠对部下说道:“看我斩将立威,消灭他们的援军。”
一磕战马,曹豹拍马舞枪前来迎战黄忠。
黄忠今夜杀得性起,一看有将来迎,战意十足,大喝一声,当头迎上。
象鼻刀只一招便劈飞了曹豹的长枪,吓得曹豹一缩头,坐立不稳,跌下马来。
不料因祸得福,黄忠一记斜飞式,大刀将曹豹的战马劈成了两半,却未能伤得他分毫。
曹豹很是机灵,一见不好,拔腿便向士兵队伍中钻去,黄忠纵马寻他,黑夜之中哪里还能找到他的身影。
府外的曹府士兵被黄忠杀的惨哼连连,吕范在墙上看见,也率兵出兵,两下一夹击,上千曹部人马顿时作鸟兽散。
……
陈登的兵马离下邳城本就不远,接到老父来信,方知下邳城中,麋家早有准备。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登面色沉着的将来信收起,传令回军下邳,只说有人犯上作乱,刺史大人让其带兵征剿。
于禁被擒之后,曹军本无心恋战,不料却见城门的士兵主动退去,而陈珪却派人前来接应,一时之间大喜,近两千人马急速进城,直奔刺史府衙而来。
陶谦早已经被惊醒,急得在屋里乱转,使人出去打探情况,只知道城中到外都在厮杀,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直到曹军杀到,陶谦方知下邳城已破,虽然病体沉重,陶谦知道曹操不会放过自己和家人,勉力撑起病体,指挥侍卫死守府衙大院。
曹兵主将被擒,又被黄忠杀散了不少,此时也仅有一千余人,在城中人生地不熟,虽有陈珪指引,但却无名将指挥。
一番混战,却也没能攻入府衙,双方陷入了僵持。
而麋府之内,气氛都显得非常紧张,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之情。
“汉兴,中计矣,让开了城门,如果陈登率军回来,这一万生力军,十分不妙啊!”
麋竺分析完情况,黄忠怒发冲冠,正欲带兵杀向城门,却被吕范止住。
“大家莫急,咱们分析一下,曹军人马不多,主将又被擒,虽然进了城,危害并不大,曹豹的家丁已经被杀散,现在可虑者,就是陈登所部这一万人马。”
大家连连点头,都将目光看向吕范。
“陈元龙必定不敢率兵进攻刺史府,他只能用巧言欺骗士兵,说咱们是反贼,前来攻打麋府。”
“子衡说的极是,如此计将安出?”
麋竺经商是一把好手,人事上也有天份,但说到计谋和兵事则显得外行了很多。
“关键是刺史大人!”吕范说出了重点,“咱们只要能将刺史大人接到麋府,陈登的兵马便起不了作用,他们大势去矣。”
“从麋府到刺史府衙,大约有七八百米的路程,现在外面全是乱兵,如何能过的去呢?”
麋竺话音刚落,一旁黄忠正要说话,却听如雷的声音响了起来,“此事交由周泰即可,吾不用兵马,一人一骑便将刺史大人接来。”
众人都将眼光看向周泰,一时间室内沉默了下来。
“吾愿立下军令状,只要吾不死,必然将刺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