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工们对燕七和林若仙极为感恩。
“燕公子真是好人,林小姐也是心善之人,这份大礼,实在是太惊喜了。”
“说真的,我们此来,花销甚重,薪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下来,心里特别焦虑。没想到燕公子和林小姐却为我们解了燃眉之急。”
“燕公子,林小姐,多亏了你们雪中送炭!我这心里……暖暖的。”
……
这些绣工出身大多不好。
一百两银子,可以抵得上她们两个月的薪资了。
这份情面,很大,真的很大。
……
陶东山此行未能得逞,心里憋了一股邪火,却又无处发泄,听着绣工们对燕七和林若仙感恩戴德,若非有合同在身,恨不得为林家打工,心里就觉得特别的窝囊。
这算是什么事啊。
我们陶家花银子请来的绣工,竟然对林家感恩戴德,真是打我的脸啊。
陶东山脸上挂不住,向着众女工怒斥:“哭什么,嚎丧吗?走,回陶家,当街哭啼,丢人现眼。哼!”
他一甩袖子,拂袖而去。
温碧看了看燕七和林若仙,欲言又止。
燕七亲切一笑:“温碧老师,一切尽在不言中,您前往陶家安歇去吧。有时间,请您到天下无双作客,指导一下双儿的绣技。她啊,就想着向您学习呢。”
“一定,一定!”
温碧点点头,带着绣工随陶东山远去。
门前一哄而散。
林若山这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捂着屁股,痛的呲牙咧嘴。
林若仙横了他一眼:“你出来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买药呗,身为林家的大少爷,竟然没人管我,呜呜,谁能给我二十两银子啊,我去买点药,疼死了。”
林若仙都没有理他。
林若山痛的呲牙咧嘴:“二妹,你倒是说句话啊,五万两银子咔嚓一下就砸出去了,都不见一个水花,这得多败家啊。难道,就不能在我身上砸二十两吗?”
林若仙还生气呢,娇嗔薄怒:“该,我就是不给你一分钱,你给我老老实实挺着吧。”
说完就走,头也不回,扭头就走。
“二妹,我说二妹……”
林若山捂着屁股,一瘸一拐,也追不上林若仙。
“算了!”
燕七摇摇头:“大少爷别追了,没看到大小姐生气了吗?这样吧,谁让咱们是兄弟呢,这二十两银子,我出了。”
“燕兄,还是你够意思,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啊。”
林若山特别感动,凑近了燕七,满脸堆笑:“那个,兄弟,你不如好人做到底,再借我两千两银子,我最近手头紧。嘿嘿,你放心,我会给你利息,连本带利还你。”
燕七笑问:“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林若山满脸无奈:“我也不知道腰有没有摔断,不如,去青楼找一个姐儿试试火力,做那事儿,特别检查腰力啊,比郎中还准呢。嘿嘿。”
哎呀,我靠!
找小姐姐治病,人才啊。
燕七向林若山竖起大拇指:“大少爷,你可真牛掰,腰子都快掉了,还琢磨着找个姐儿爽一下呢。就凭你这分骚包的心,我必须借你银子啊。”
林若山得意哼哼:“谁让我是林家大少爷呢,必然有些花招儿,不然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身份。不过,燕兄,你也得跟着我一起去。”
燕七道:“我去干什么?找个姐儿?不好意思,哥不缺这玩意儿。”
林若山道:“知道你不缺,我的意思是,万一我腰子真掉了,你得给我抬去找郎中啊。”
靠!
燕七无语:“谁让我是你兄弟呢,走,我就陪你逛青楼。”
一逛,就是一宿。
林若山这厮,纵然腰疼,也折腾了一宿。
可怜,第二天一早,林若山就起不来床了。
林若山躺在床上,疼的直哼哼:“燕兄,只能靠你了,我起不来了。”
“活该!”
燕七没得办法,只能扛起这头猪,扔到轿子上。
也幸亏燕七修炼巫山雨云经,不然,大少爷熊一样的身材,谁能背得动?
燕七赶着马车,直奔北郊。
他记得,这里有一位郎中,叫做华岳,是神医华无病的旁支亲戚,医术也算精湛。
今天,恰好林若山有病,不如去拜访一番。
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打探到华无病的消息呢。
到了北郊,打听了一番,知道了华岳住在东头村。
燕七好不容易找到了华岳的住处。
就见华岳的住处虽然干净整齐,但房屋简陋,院墙摇坠,草屋上的芦苇,也破了一个洞,雨天屋中一定会漏雨。
燕七举目一看,就见院子里一个老头,抡起锄头,正在铲地,瘦瘦弱弱,满脸黑褶。
老者见一个豪华马车赶来,十分诧异,有些惊惧,又有些忐忑,走过来,颤颤巍巍的问:“请问,你们找谁?”
燕七道:“老伯你好,我们找华岳。”
老者一愣:“我就是华岳!”
“什么?”
不等燕七说话,林若山却哼了一声,上下扫了华岳许久,瞠目结舌:“不会吧?你就是华岳?你以前也是很有名望的医生啊,怎么混的这么惨?”
华岳一脸苦笑:“这……哎,一言难尽啊。”
燕七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竟然就是华岳。
原本,他以为自己找错了,或者这老者是华岳家的家丁,没想到,他竟然就是华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