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山心急如焚,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冲着渠道商们比比划划。
“各位,你们千万别答应啊,一旦答应了燕七的条件,相当于堵死了你们的去路。”
“今后,就得听燕七和林家指挥了,他们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得怎么做。说得难听些,你们就是林家的奴隶,任由林家羞辱你们,你们还要签吗?谁签,谁傻啊。”
这些条件的确苛刻。
陶东山如此煽风点火,相信必定能警醒这些‘遁入幻境’的渠道商。
毕竟,谁想做奴隶呢?
可是,他的话宛如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浪花。
渠道商们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陶东山好一阵,然后,竟然默默的拿起笔,蘸着墨汁,刷刷几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天呐。
陶东山要疯了。
他急忙冲上去,像是发疯的猴子,抢下渠道商手中的笔,大呼小叫:“疯了,你们都疯了,这种条件竟然也答应,你们真是疯了。”
渠道商们很生气,一把推开陶东山:“我看你才是疯了,干嘛抢我的笔?”
“林家的东西前卫、时尚,高端、上档次,性价比还高,我就选林家做独家供货商,有什么不可以?有什么不可以?”
“陶家的东西不行,你求我也没用。”
……
陶东山被推得一个踉跄,跟头把式撞在桌子角儿,痛的呲牙咧嘴,那口气差点上不来。
仆人们急忙冲过来,扶起陶东山。
陶东山眼圈通红,弯腰作揖,近乎于恳求:“各位,不要签字啊,我求求你们了,这是不对滴,这是不负责任的的行为。”
“陶东山,我们是对自己负责,又不是要对你负责任,你就省省心吧。”
“就是,你们陶家那么有钱,就少赚点钱,又何妨?”
“你快别在这里嚎丧了,扰民啊。”
……
“这……”
陶东山失魂落魄,心里凉到了谷底。
燕七背着手,笑意盎然看着陶东山:“不是我不留你,而是你太扰民了,咱们做生意的,顾客至上啊。既然大家对你这么反对,那我只好把你请出去了。”
“来人,送陶二当家上路。”
众人哄然大笑。
林若山这厮大声嚷嚷:“陶二当家,上路了,上路了。”
这么一嚷嚷,弄的陶东山好像是嫌疑犯,要在菜市场被砍头似的。
陶东山心里像是压了一座冰山,神情恍惚,冻彻骨髓。
他有些神经质,竟然没有骂街。
因为,他的确是要上路了。
不是脑袋要被砍下去,而是陶家的衣帽生意彻底歇菜了,这不就是上路了吗?
看着渠道商们拿着笔,在他眼中,就是屠刀。
那些墨砚,就是黑色的血。
名字写上去,则意味着砍头。
“完了,真的完了……”
陶东山怅然叹气,大势已去,夫复何言?
他指着燕七,嘴角哆嗦:“你……你……”
一跺脚,灰溜溜离开。
林若仙终于松了一口气,美眸瞟着燕七,燕七也刚好看向林若仙,四目相对,水迹浓浓。
燕七眨眨眼:“大小姐,我们这是心有灵犀吗?”
“讨厌!”
“知道我下一句要说什么吗?”
林若仙撩拨秀发:“你是不是要说大功告成?”
燕七哈哈一笑,向林若仙耳边吹口热气:“大功告成可是有代价的,后面还要亲个嘴儿。”
“去你的。”
林若仙身子酥酥的,一把将燕七推开,看着渠道商签了契约,如释重负,想着这么多年,坚持下来,与陶家争雄,真是不容易。
若非燕七横空出世,林家定然大厦倾覆,不可逆转。
燕七,真是一个神奇的流氓。
“大小姐,还在感慨吗?”
燕七整理衣服,大叫:“备车,我们去接人。”
林若仙有点发蒙:“还有什么事?”
燕七道:“去陶家啊。”
林若仙蹙眉:“还去陶家干什么?咱们已经赢了。”
燕七摇摇头:“赢是赢了,但没赢的彻底,还有最后一次较量。”
林若仙不明所以。
燕七伸手拉着林若仙的皓腕:“走吧,上车。”
林若仙仅仅是挣扎了一下,就任由燕七握住小手,心里砰砰乱跳,众目睽睽之下,随着燕七一起上了马车。
众人看在眼里,嘘声一片。
“快看,两人手拉手了。”
“这才对嘛,人家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郎才女貌。”
……
燕七上了马车,握着林若仙柔若无骨的小手:“你今天很乖巧啊,怎么也不挣扎一下?”
“讨厌。”
被燕七这么提及,林若仙哪里好意思还让燕七握着小手,娇哼一声,抽了出来:“谁让你抓我的手了?本小姐竟然没发现!以后,你再敢无礼,本小姐罚你的薪资。”
燕七无语。
大小姐还真是奇怪。
刚才那么乖巧,现在又凶的像是母老虎。
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真有意思。
“坏人,咱们去陶家干什么?”
“抢人。”
“抢人?谁?”
“温碧!”
林若仙闻言,恍然大悟:“坏人,你坏死了。”
……
陶东山失魂落魄,回到陶家店铺门口,傻呆呆的往那里一坐,一动不动,宛如枯木。
陶安问道:“爹,你怎么了?爹,那些渠道商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