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甲狼狈不堪,起身大叫:“林若仙,众目睽睽之下,你如此羞辱本司,罪不容恕,你立刻退下,来人,将林若仙赶出去。”
砰!
忽然,门被踹开,外面走进一人。
众人回眸一望。
林若仙大喜过望:“燕七,你可算来了。”
她刚才也是强自撑着,毕竟,解三甲权势太重。
她已经想好了,就算苏州的生意做不成,导致林家全面撤出苏州,那也不会屈服。
他解三甲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调戏我?
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比得过燕七吗?
燕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拉着林若仙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亲切的说:“宝贝,谁调戏你了?看我不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
第三条腿是个什么玩意,不需解释,众人皆知。
这一笑,让解三甲更加尴尬。
燕七笑看解三甲:“解解元,怎么的?欺负我不成,开始欺负我的女人了?呵呵,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我的女人,这是官员该有之所为吗?”
“古语有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你读了一辈子书,难道连一个颜如玉到没有找到吗?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解三甲没想到林若仙和燕七,一个比一个强势。
燕七这厮要么不现身,一现身,就如山崩地裂,江河倒流,出口就是狠的。
解三甲大怒:“燕七,你与林若仙扰乱会场,对我不敬,来人,立刻将他们赶出去。”
燕七呵呵一笑:“解解元,你是苏州织造不假,但是,你有抓人、驱赶的权利吗?”
“啊?我……我怎么没有?”
“你有个屁!”
燕七当仁不让:“苏州织造权势滔天,但也只是在经济上,至于治安、抓人的事情,权利却在苏州府衙的手中。解三甲,你哪里的权利抓我?”
“这……”
解三甲特别郁闷,指着周知行,大声说:“周府尹,还不责成捕快,将燕七和林若仙赶出去?”
周知行恨死了解三甲,哪里会为虎作伥,不卑不亢:“解解元,府司以为百姓服务为本,焉能胡乱抓人?燕公子和林小姐是守法良民,不曾犯法,何谈抓人?至于,对解解元有些不敬,那也不至于抓人吧?”
“而且,刚才解解元对林若仙之言行,却有不当之处,解解元也自当反思。”
“你……”
解三甲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
燕七呵呵一笑:“解解元既然赶不走我们,那我们就坐下听你吹牛喽。”
他拉着林若仙坐下,握着林若仙柔软小手,反复把玩,故意做戏给解三甲看,可把解三甲给气的不成样子。
解三甲盯着徐甲,后槽牙差点咬出来,大声说:“为民考虑,为社会民生着想,我现在颁布第一道法令;从即刻起,林家撤出苏州服帽纺织生意,所有作坊,无条件转交陶家接手。”
这一道法令颁布之后,众人皆惊。
这相当于明目仗胆,抢夺林家的财产了。
林若仙沉不住气。
燕七抓着她的小手,示意她莫慌。
林若仙情绪稳定下来。
被燕七当众抓着小手,反复把玩,众目睽睽下之下,十分害羞,却也特别幸福。
被人呵护的感觉,真好!
最开心莫过于陶东海。
陶东海站了起来,朗声道:“解解元放心,我们陶家经营有道,一定会将苏州的衣帽纺织生意做好,不给解解元添麻烦。”
他提前和解解元接触,运作此事,也花了大价钱。
这一次,解解元一锤定音。
此行不虚!
陶东海得意的看着燕七和林若仙:“任你们千条妙计,也难敌解解元一句话,解解元如此英明神武,让人钦佩啊。”
燕七呵呵一笑:“陶大当家可千万不要高兴太早,你可知道,解解元说的话,你会当成法令,但是,没准,也就是放个屁而已。”
众人皆惊!
解三甲大怒:“你说谁是放屁?”
燕七呵呵一笑:“接着放,继续放。”
“好,燕七,真有你的,你还不服是吧?”
解三甲满脸凶戾的笑:“苏州上塘河之漕运,关系民生,颇为重要,如此重要之地,必须要靠得住,有经验的商人运营,方才牢靠。”
“燕七此人,出身不好,经营漕运经验尚浅,资历不够,且过于年轻,行为张狂,若由燕七把持上塘河漕运,民生危矣。”
“所以,本司现决定,由解思文接手上塘河漕运,总揽全局,给百姓吃一颗定心丸。”
周知行又不干了:“解解元,上塘河漕运,我们苏州府司也有谏言权,焉能这么草草决断?”
解三甲啪的一拍桌子:“周府尹,注意你的言辞,什么叫草草决断?任用解思文接管上塘河漕运,乃是深思熟虑过的事情,焉能叫做草率?还有……”
他停顿一下,盯着周知行,严厉讥讽:“我要郑重的告知周府尹,关于上塘河漕运,你只有谏言之权!什么叫谏言之权?就是你可以给我建议,但具体如何规划,全在我一人之手,关你何事?”
周知行气的浑身发抖:“你……解三甲,你怎么能如此嚣张?难道嚣张到不顾苏州百姓的疾苦?好好的上塘河漕运,未经过详细商议,就拱手送给你的表哥解思文,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解三甲哼道:“你若不服,可以到杨丞相那里参我一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