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小琴送药进来,见他们二人边哭边说话,就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凌成奚看到了,对宋梦兰说:“让她进来吧。”
宋梦兰回头一看,见小琴端着药碗站在那里低着头,就对她说:“小琴,太子爷让你进来。”
小琴应了声是,迈着碎步进来,将药碗端起,跪在床前说:“请太子爷用药。”
凌成奚挣扎着要起,宋梦兰急忙去扶,他起来后靠在被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唉,这药,不吃也罢!御医已经和我说了,我中的是**,时日良久,已无药可解!这汤药,不过是让我苟延残喘罢了,何必浪费?只是苦了你们两个,是我对不起你们。”
两人听了他这番话,眼泪簌簌而下。凌成奚回想过往,实在想不起来何时中过毒。想到御医的话,他不禁怀疑起来,只是却没有头绪。正想着,忽听门外宫人说有人求见,他就摆摆手让客人进来,叫宋梦兰和小琴先回避一下。
她们走后,宫里经常给凌成奚熬粥的那个内侍微笑着进来,说是皇上派来看望太子的。凌成奚一惊,这人分明多年前就已经跟随他了,怎么会是皇上派来的?
只见他走过来,也不拜见,就这么站在那里,略有几分得意地说:“皇上算着,太子爷该归天了,特命小人来看看。没想到,太子爷如此命大,竟然还健在。”
凌成奚瞬间想到了什么,马上问道:“这么说,我中的毒,全是二叔所为?”
内侍冷笑一声道:“自从小的跟了太子,每日尽心伺候,用药极其小心,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每次熬的粥,都特别讲究火候,太子爷吃起来才会嫩滑可口,闻不见药味儿。小的还算伺候得周到吧?”
内侍的眼里多了一丝鄙夷,当时太子居然敢大逆不道的要挟皇帝退位,皇帝在文武百官面前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宽恕了太子,只让太子反思一年,但这些都是做给人表面看的,皇帝被威胁,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哪怕两人有亲戚关系。
这个太子爷蠢就蠢在居然相信了皇帝,现在要不是他主动说,恐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凌成奚大怒,想要起来去找皇帝算账。可他刚一将腿放下,突感一阵腥热涌上喉头,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内侍见了,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掩住口说:“太子爷大限已到,安心去吧。”
凌成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珠变得血红,朝那内侍走去。可他没走出几步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内侍一声惊呼:“来人啊,太子爷归天了!”
凌成奚归天不久,平琅王与南晏王征西节节推进,已拿下大部分部落。而容为海之前所镇守的南疆却因他的叛乱换了守将,一切从头开始。
这日,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卢宗柏忽然慌慌张张地前来禀报,说北图趁朝中失去容为海这样的大将,平琅王与南晏王这两名勇将皆忙于征西,联合周围小国大举进犯,叫嚣要吞灭大晟朝。
皇帝一听大怒,将御笔一掷吼道:“大胆北图,竟敢威胁朕!”
卢宗柏发愁地说:“陛下,如今朝中善战的武将都在外面,北图边防只有杨光碧驻扎,恐怕难以守住。陛下应早做决断,以免后果难以收拾啊!”
凌成啸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就问卢宗柏杨光碧这人怎么样。
卢宗柏想了想说:“这杨光碧乃是德妃的父亲,为人一向老实。”
凌成啸这才想起,他当初把杨惜秋封了德妃,就是想笼络住杨光碧,让他安心戍边。此时可依靠的也只有他了,凌成啸反而有些不放心。
“杨光碧守兵不多,朝中可还有武将能带兵支援?”凌成啸思索片刻后说。
卢宗柏刚要答话,就听有人来报,说白离烟已自缢身死。凌成啸心里陡地一沉,但想到这个女人他本就不爱,只是为了气凌成奚才将她封为妃子的。如今凌成奚已死,她为他殉情也说得过去。只是作为他的妃子,却为他的兄长殉情,这太让他没面子了!
他眉头一皱道:“以后妃之礼厚葬,赐予其家人黄金百两,锦缎百匹。另,白家所生之女不再参与选秀。”
那太监答应着去了,卢宗柏赞道:“皇上真是仁德的明君!我朝有了皇上,不愁蛮夷不服。”
皇帝却说:“哼,朕不过是个失败的男人罢了!前有荣为海,后又有这些外邦,难道是上天都不想让朕当这皇帝不成?”
说完,他走到墙前看着上面挂着的大幅字画沉思,心里像压上了千斤重担,这些外邦还不足以畏惧,他最担心的事羌族。
卢宗柏想说几句好话宽慰一番,却又有人来报:“不好了!杨光碧与北图勾结,一起南下,朝京城攻来了!”
皇帝一听怒不可遏,立刻命令朝中所有武将一起出兵平乱。卢宗柏觉得不妥,怕朝中无人,若再有什么意外,只恐江山不保!
“那你说怎么办?”凌成啸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冲卢宗柏大声吼道。
卢宗柏想了一会说:“既然这杨光碧是德妃的父亲,就让德妃前去谈判,若德妃一去不复返,陛下可派兵一举歼灭。若谈判成功,不就省下许多事了吗?”
皇帝觉得这话有道理,就让卢宗柏前去传旨。卢宗柏才走到门口,就有一名年轻的侍卫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