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白羽恩紧盯着龙君澈清亮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是卓龙君主!必要将卓龙子民的利益排在第一位。哪怕再喜欢我,若是为了我一个小小的女子,你就失去理智,抛弃子民,也就不值得我爱了。我爱君主,是因为君主和我一样,最爱的是卓龙族的三十万子民!”
霎时,龙君澈脸上的表情变了,真真切切地动容,彻彻底底地动心。
原来,她爱他的理由,和他爱她的理由是一样的!
正因为她心中充满了对卓龙族的大爱,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无私无畏,无怨无悔,正因为是这样的风族女儿,才迅速地俘获了他卓龙君主的整颗心!
龙君澈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将白羽恩紧紧地搂在怀中。
他将近二十七年的生命,有十七年都是在悲愤中度过,时常恨老天对他这位君主太过不公。既给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让他背负最沉重的责任,偏又在他的生命中强加给他那许多不可告人的伤痛。
然而此刻,他觉得自己太过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个女子,那般圣洁,纯美,聪慧,又那般懂他,怜他,爱他。
能与她相遇相爱,一生相守,君主便觉此生此世,再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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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龙君澈倏忽醒来。
他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女孩又一次离开他。
君主惶恐不安,在梦中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小恩,小恩……”
然而她却没有回头,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娉婷飘逸的背影渐行渐远……
龙君澈心跳剧烈,眸色迷离,半天没缓过劲来。
他深深地望着怀里熟睡的女孩,脸容恬静纯美,薄唇边还挂着一丝淡如轻烟的浅笑。
君主一声幽叹,哪怕得到了她,哪怕她日日在他身边,在他怀里,他却还是那么想她,害怕失去她……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若大的龙床,两人如斯相依,也只占了一小块地方而已。
白羽恩感觉周围越发温暖,整个人像落进了一片花园草坪,清香柔软,让她宁愿沉睡不愿醒……
她微微调整了姿势,继续安眠;却不知自己柔嫩的脸颊贴住了君主的颈侧,轻细的呼吸不断撩拨着他脖颈的敏感带,几根纤秀的手指也搭在了君主胸部的敏感点上。
这种似有若无的挑逗,是君主无论如何也耐受不住的刺激。
不过片刻,龙君澈的呼吸便开始粗重起来,身体也起了明显的变化……
白羽恩只觉得手心的温度越来越高,那种熟悉的灼烫感让她瞬间清醒,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翕动,却不肯张开眼。
心中微叹,昨夜那般翻江倒海了好几回,今晨又忍不住了,真够重欲……
“丫头,醒了就别再装睡!”君主的声音尤为低沉沙哑。
白羽恩仍闭着眼,嘴里轻声嘟囔:“我没装,就是还觉得困乏,昨晚太累了……”
耳朵里传来君主的两声轻笑,听着十分性感撩人,“那就换个姿势再睡!”
白羽恩连忙张眼,可是来不及了,君主翻转她的身子,将她摁进软枕,炙热的呼吸喷向她的后颈……
素来清冷的女子,又一次被君主的狂潮席卷,面颊滚烫,清喉娇啭;心中却在怨怼君主,所谓不容违逆,不许反抗,似乎在床事上尤为明显……
待天光大亮,骄阳四射,君主才满意地起身,穿上一件深灰底色绣金龙的丝绸软袍;又从壁橱里拿出一件白底绣金凤的薄绸长袍,给白羽恩穿上。
见女孩原本莹白如玉的脸庞透出浓浓的桃杏之色,水润嫣红,娇美难言,心下甚喜。
修长的手指轻捏她的白嫩脸颊,对上她水光润泽的眸子,“做我的君主夫人,滋味如何?”
话里揶揄调戏的意味颇浓。
白羽恩娇媚万状地瞪了他一眼,又瞧了瞧身上的衣袍,轻声道:“君澈,这件长袍,像是龙族皇脉的装束,我穿不太合适吧!”
龙君澈两只大手握住她的纤手,上下打量,眼中尽是欣赏之色,“这件长袍,是我专门为你定做的,没有人比你穿得更合适!”
“哦?”白羽恩眸光灿亮,“专门为我定做的?何时?”
“便在那晚之后……”龙君澈叹息。
白羽恩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君主指的是哪一晚。那晚,君主虽然霸道强势地将她占有,可也默认了君主夫人的位置非她莫属。
那晚的伤痛,宽容洒脱的风族女儿早已不再介怀,可君主却仍耿耿于心。
他戴上了假面,遮住他略显惭愧的俊丽面庞,拉起女孩的纤纤素手,柔声道:“龙堡大殿里,我也特别为你定做了一样物事,今日该送到了,你且随我去看看……”
两人脚步舒缓,悠然走进龙堡大殿,白羽恩立刻瞧见君主阔大的金龙椅旁边,并排摆着一张精致华丽的金凤椅,比明琬瑶在沼泽之地的那张椅子更为炫目耀眼。
白羽恩一时惊愣,没想到君主如此有心,即便还没行大婚典礼,她身上的这身装束,大殿的这张座椅,君主这是在向世人昭告她的位置……
龙君澈仍旧不放手,直牵着她来到两张椅子前,示意她与他一起坐下。
穿着龙族皇脉装束的白羽恩坐进了金凤椅,高贵庄重,端方典雅。
坐在她身畔的君主凝望着她,骨节分明的大手手心向上,紧握她纤秀莹白的手,再问:“做我的君主夫人,滋味如何?”
“君澈……”白羽恩蓦然回眸,盈盈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