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潘宛如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模样,她的内心慌乱不已,直接脱口而出:“你信口雌黄!我为什么要假扮叙安的母亲,我假扮他的母亲有什么意义?!你们可真可笑,不就是看不起我们母子二人!走,我们走!”
说着,潘宛如就要拉着白叙安离开。
“别走别走!”不等潘宛如真的离开,白秋程已经焦急道:“无论如何,叙安都是我儿子!白叙凡,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叙凡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潘恒。
潘恒继续开口道:“潘宛如女士的男友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为了帮助男友换心,潘女士受人指使呕心沥血接触老爷,后成功受孕,却因身体问题意外流产。随后,移花接木将白叙安少爷当做自己的儿子抚养成人。至于甘当别人母亲的原因,是为了弥补流产带来的损失,赚钱帮助男友换心脏。而白叙安少爷亲生母亲没有陪在白叙安少爷的身边是因为身份原因,白叙安少爷的生母是一名女支女,她的身份导致她不可能完完全全的甘心听从他人的摆布。潘宛如女士与之不同,她甘心情愿,比起财富更渴望爱情,更便于掌控。”
话说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很直白。
白秋程却是呆呆的看向潘恒,脑袋完全炸掉。
此时只听应如薇插话道:“这话的意思岂不是,白叙安和潘宛如的背后都有人?!这是有人故意让白叙安接近老爷,是图谋不轨呀!老爷,您看啊!”
“不,不可能!”白秋程却根本不信,他坚持说:“都是胡话,都是胡话!叙安是我的儿子,是我的亲生骨肉。”
众人见状,已然明白白叙凡的用意,七嘴八舌的开始劝说白秋程。归根结底是希望白秋程能明白白叙安的出现是有备而来,他是有目的的出现在白家,有方案的讨好白秋程。
甚至有人大胆的猜测说:“说不定,白叙安的背后就是胡家赵家或者是荆家呢!”
此话一出,病房内则是瞬间寂静下来。
有些话可以随便说,有些话则是不能。
若白叙安与其他家扯上关系,事情的性质便大大不同。
正在此时,沉默不语的白叙安终于开口,他平静的质问白叙凡:“你现在信口雌黄的目的就是希望父亲怀疑我,厌恶我。你担心我的存在,影响你掌控白家。白叙凡你不用否认,我虽然从小不在家中成长,可是我有基本的辨别是非的能力。这些年,家里所有的一切都由你掌控。我的出现令你感受到威胁,你希望除掉我,继续把父亲当做傀儡般玩弄。数年前,你确实保护过父亲,也因此受伤。但是,你不该用这种事情绑架父亲,不允许他参与决策。之前五哥的事情,我就已经能感受到你对我的不满。我只想问,大哥,你非要将异己都赶尽杀绝吗?”
“赶尽杀绝?”白叙凡冷笑一声看向白叙安,“白叙安,直到现在你还想狡辩?”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只见一陌生男子,带着一陌生少年走了进来。
刹那间,潘宛如脸色骤变,白叙安则是愤怒的看向白叙凡。
“他们是?”有人茫然询问。
“他们就是潘宛如的儿子,男友。”潘恒接话道。
男子与少年惴惴不安的看向屋内,他们并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二人看向潘宛如时目光的不同。
“潘宛如,你认识他们吗?”白叙凡问。
潘宛如嘴唇微微抖动的看向二人,事已至此,她终究是点头承认:“认识。”她闭上眼,认栽的说:“是我说了谎,白叙安不是我的儿子,我第一个儿子早已离世。”
此时,许多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不需要多言。
白秋程如同撒了气的皮球,倚靠在床头。
不过潘宛如却继续道:“不过这些事情叙安不知道,是我自己,是我想如果养着白家的孩子,以后我和丈夫的生活也会富裕起来。原本我想早一点让白叙安认祖归宗,但是我担心白家也要我回来。拖来拖去,拖到现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贪念导致今天。叙安他什么都不知情,是我贪得无厌。”
潘宛如将所有的一切都归罪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白家却根本不认。
“那你男朋友的心脏病怎么治好的?”
“胡扯!你哪里找来的白叙安!”
“说,幕后的指使到底是谁!”
“我早就说你不对,果然如此,简直是蛇蝎女人!”
潘宛如接受着所有人的责难却没有解释一句,因为她不能解释。与此同时,白叙安只是静静的看向潘宛如,没有质问,也没有震惊。他似乎是被事实吓到,也似乎是平静的接受所有的一切。
其他人内心狂喜,只觉得即将扳倒白叙安。
正在此时,没想到白秋程却说:“够了……”
“老爷?”众人下意识的看向白秋程。
白秋程看向白叙安,咬紧牙根,只说了一句:“白叙安是我的儿子,其他的事情不要再说!”
“可是他背后的人说不定是要利用白叙安谋害您啊!”应如薇慌忙给白叙安上眼药。
可是对此,白秋程却不想再听,他只看向白叙安,做出艰难的决定。
白叙凡看向白秋程,只说:“父亲,你不能置家族的利益于不顾。如果其他人得知潘宛如的真实身份,后果你很清楚。您确定,要坚持留白叙安在您的身边吗?我可以安排他们一家四口,在国外富裕优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