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守城官连忙上前,伸手拦住他的马匹,道:“道长止步!”
玉空道长愣了下,勒住马缰绳,止住脚步,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两名官吏冲他拱手道:“我等刚刚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我们严守四门,不放任何人出城!还望道长见谅!”
玉空道长倒吸口凉气,手拈胡须道:“贫道乃奉旨办事,尔等不得阻拦!”说完,他从袖筒中取出个金黄的卷轴,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两名守城官倒吸口气,互相看看,沉默不语。
正在这时,费恩、上官云等人带着大队人马赶到。
费恩飞步上前道:“我等奉旨出行,速速让开,不然坏了大事,你们负全责!”
守城官摊开双手,面露难色道:“我们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啊?”
有名红衣太监上前道:“难道圣旨不是命令!现在就要求你们快点让开,不要耽误大事!”
两名守城官抬头看了看众人,低头思忖了片刻,还是连连摇头道:“既然如此,各位不妨去找我们大人,请他出面。小的做不了主!”
“嘿!”红衣太监缩了缩脖子,咬着牙道:“圣旨面前还做不了主?你们的大人是谁?叫他来见咱家!”
守城官互相看看,道:“是九门提督——”
话音未落,红衣太监厉声道:“胡说八道!陛下前天才收了九门提督的帅印,哪来的九门提督给你们下这样的命令!”
玉空道长倒吸口气,伸手从背上拔出松纹古剑,然后纵马上前,挥剑刺向二人。
褐色的松纹古剑,在半空中发出“嗡嗡”的响声,如同闪电刺了过去,背后拖出条胳膊长的残影。
“卟、卟”两声,松纹古剑掠过二人咽喉,毫不停顿,在半空划个圆弧,又飞回褐色鲨鱼皮剑鞘。
整个动作如兔起鹘落,眨眼之间完成,毫不拖泥带水。
两人咽喉喷出团血,哼都未哼声,倒在地上。
众人目瞪口呆,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玉空道长抖了抖手上的圣旨,拉长脸沉声道:“九门提督?那不是柳随风吗?可知此二人乃柳逆之心腹,贫道奉旨,坚决诛除!”
他目光扫视众人,如同电光。
“啊?”站在城门两侧的铁甲士卒,瞪大眼睛看着他,呆呆站着纹丝不动。
“轰”地声,众锦衣卫队伍顿时乱成了锅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道:“你听了吗?柳大将军成了柳逆?”
“没准我们捉拿的是他?”
他们的目光齐扫向城门两侧的士卒,右手按到绣春刀的刀柄上。
众铁甲士卒顿时后退几步,连连摆手道:“我们只是普通士兵,只知奉令行事,什么都不知道!”
玉空道长点点头道:“我等奉旨诛除叛逆!”然后扬了扬手中的圣旨,接着道:“从现在起,你们便不归其它任何人的调动,全归贫道管理!”
众铁甲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有名红衣太监上前道:“不错!仙师被陛下除授锦衣卫副指挥使之职,全权负责诛除柳逆之事。举凡柳逆之人,可格杀勿论,无需禀报!”
“啊?”众铁甲军士卒冷汗直冒,齐冲玉空道长拱手道:“我等愿听仙师调遣!”
玉空道长点头道:“很好!传贫道命令,京师所有大小城门,尽皆关闭,不许任何人出入!除了我等奉旨拿人之外!”
“遵命!”众铁甲士卒站得笔直,目光炯炯有神。
玉空道长划拉了几下,展开手,连连摇头:“好像还缺个令箭!”随后他又道:“罢了!现在九门提督已被免职,在陛下任命新的官员来接管之前,你们不得听其它任何人的命令!”
“是!”众铁甲士卒连连点头。
玉空道长摆摆手,看着城外道:“敌情紧急,贫道也顾不得许多了!驾!”他催马向外飞奔而去,带起溜烟。
费恩看了看地下的两名守城官,又扭头看了看东边柳府的方向,眉毛拧成疙瘩,手托着下巴道:“怪事!大哥怎么那么急?十万火急!柳府明明不在那儿!”
他打个激伶,摇了摇头,抬头看去,玉空道长已跑出箭地远,其它人也纷纷从他身边跑过。
他连忙招手道:“等等我!”说完,飞步向外跑去。
众人如鲫如鳞,跑出城外,队伍拉开有一箭地长。
待他们跑出后,众铁甲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连摇头,然后挥手道:“关闭城门!”
众士卒上前,双手推着城门,“轰隆隆”将城门关闭。
城外还有些打算入城的百姓,见此情状,连忙向后退去,再不打算入城;城内已经入城的百姓,纷纷向外走。
众铁甲士卒拦住他们道:“城门已闭,不得擅自出入!违令者打入天牢!”
那些要出城的百姓,打个激伶,纷纷后撤,“哇哇”直叫。
城门关闭后,众铁甲士卒扭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名守城官,连连摇头道:“两名大人已经没了,我们该怎么办?”
有人道:“还是去提督府——”
话音未落,话就被人打断:“你们没听他说,柳将军成了叛逆?别去找不自在!”
“得!”有人摇头晃脑站出来道:“不如去每个城门挨个通知,让他们遵循仙师的命令!”
众人连连摇头:“我们是看到圣旨了,他们没看到,我们手里无凭无据,也没有令箭,他们不听怎么办?”
“爱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