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太平也可以理解成太平盛世、天下太平等等。
但是霍柔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论创建太平会的是什么人,这人的目的都不简单。
她对张升平道:“以后多留意这个太平会,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张升平有些奇怪,但是想起安海告诉过他的,大娘子说了,他们和他们家人的命以后都是九爷的,既然九爷要他们留意太平会,那自是无需多问。
喝完豆浆,霍柔风打个呵欠,她一夜没有睡好,早上又急着赶路,这时吃饱喝足,自是想睡觉了。
虽然前世只活了十四年,这一世她也只有十一岁,但是两世都是养尊处优,张升平等人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在他们眼里,九爷哪里都好,就是太娇气了。
“九爷,咱们永丰号的客栈离这里还有四五十里,您再忍一忍,到了地方就让您好好睡一觉。”
霍柔风的眼皮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她开始后悔了,早知如此就坐马车了,那她还能在马车里睡觉,偏她还要逞能,也和护卫们一样一路骑马,现在好了,她想补觉都不行。
她骑在马上,强撑着打起精神,张升平见了,担心她从马上摔下来,只好让大家缓马慢行。而他则下了马,亲自给霍柔风牵了缰绳,即使九爷摔下来,他也能及时护住。
他们一行离开早点摊子时,官道上还没有多少人,但是没过半个时辰,官道上便热闹起来。他们走得慢,索性靠边走,正在这时,三骑马从身后驰来,从他们身边疾驰而去。
轻脆的马蹄声响起,正在打瞌睡的霍柔风猛的被惊醒,她看着渐行渐远的三匹马,睁大了眼睛,这不是普通的马,这是战马!
这是她这一世第二次遇到战马了,上一次是在杭州城里被人绑票,但那次没有亲眼见到,她也只是凭借马蹄声判断的,而这次不同,她清楚地看到了三几匹马,这不但是战马,还是上好的战马。
这是上次的马吗?或者是附近卫所里的?
霍柔风看着已经变成黑点的那几骑马,这才想起来,她只顾着看马,并没有留意马上乘客。
她连忙问给她牵马的张升平:“老张,你看到刚才的三个人了吗?”
张升平道:“他们走得太快,小的只是看到其中有个女子。”
“女子骑马?”霍柔风惊讶地问道,她的眼前浮现出母亲麾下的娘子军。
张升平笑道:“咱们江南没有女子当街骑马的,可是听说京城里的贵女们最喜骑在马上蹴鞠,不过贵女们即使到了江南,也不会抛头露面,方才那女子想来是山野村妇,不知礼数吧。”
骑着战马的山野村妇?
霍柔风不置可否,不过她的睡意全无,笑着对张升平道:“还是外面好啊,杭州虽然繁华,可哪能看到这么多新鲜事?等我长大了,就到处走走看看。”
张升平暗道,那也要大娘子舍得放您出门才行啊。
方才霍柔风困倦,他们走得很慢,现在见她醒盹了,张升平自是不想再耽误,六个人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中午时分,他们在官道边的一座酒楼前停下,张升平指着永丰楼几个大字,对霍柔风道:“九爷,这是咱们永丰号的,已经开在这里十几年,专做来往行客的生意。酒菜虽和杭州城的不能比,可胜在是霍家自己的地方。”
霍柔风早就饿了,没让护卫服侍便自己翻身下马,早有小二过来,牵了他们的马去饮马喂草。
张升平先一步进去,和掌柜说了几句,拿了永丰号的凭信,只说是杭州总号出来办差的,并没有说出九爷的身份。
那掌柜便亲自出来相迎,虽然热情却并没有恭敬之意,这让霍柔风感觉很舒服。
一行人正要进去,便见一个女子从酒楼里走出来,约末二十七八岁,身材高挑,长得说不上漂亮可也不丑,但是一双眼睛却如两点寒星,只是一瞥之间,但让人顿生寒意。
霍柔风不由得想多看这女子几眼,待到女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后,她回头望去,目光却正和那女子对上,却原来那女子也在看着她。
张升平连忙拽拽她的衣袖,霍柔风便转过头来,随着众人进了酒楼。
来到二楼的雅间里坐下,张升平这才说道:“九爷,若是小的没有认错,这女子就是咱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个。”
那个在官道上骑马的女子?
闻言,霍柔风推开糊了高丽纸的窗子向外张望,只见那女子正和两个人在酒楼外面的空地上说话,一个是个高瘦的汉子,另一个人和这汉子差不多高,系了件暗红色的披风,披风上用金线挑了暗花,春日正午的阳光照在披风上,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这两个人都是背着身子,看不到脸面。
可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穿着披风的那人转过身来,扬起头来,看向二楼的窗子。
霍柔风没有躲闪,坦然自若地看着那个人。
这人年纪不大,顶多十五六岁,五官分明,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双眼皮比女孩子还要好看,他看到了霍柔风,忽然笑了,两边唇角微微翘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像是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以至于霍柔风把她从小到大的熟人都想了一遍,这才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这人却像是认识她似的,冲着她眨眨眼睛,那汉子牵马过来,少年飞身上马,骑在马上走了几步,重又转过头来,冲着依然凭窗而立的霍柔风挥了挥手,一抖缰绳,策马而去,那个汉子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