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听我解释,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我耐着心向刘瞎子讲述了漆木棺的来历,又讲了老人午夜托梦希望我帮他杀死王二军的事情。
“前因后果就是这样,那王二军欺行霸市、为富不仁,老爷子的结发妻子间接被他害死,我心存不忍就决定帮助老爷子报仇。”
等我说完,刘瞎子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而是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是想要从我脸上看出心虚和掩饰:“你所说句句是实?”
“千真万确啊!”我背靠房门,想了一会又觉得不对:“这事我从来没有跟外人说起过,手脚麻利连警察都给糊弄过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杀了人以后,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是不是放进了这棺材里面?”刘瞎子眉头紧皱,手指掐诀,在屋内走来走去。
“尸体被警察带走了,再说我要尸体有什么用?”我跟着刘瞎子走到漆木棺旁,棺材里竟然传出淡淡的血腥味。
刘瞎子推开棺盖,抓了一把里面的红泥:“那就奇怪了,棺中稀土掺杂着血肉,阴气精纯,自成聚阴阵法。世间邪术,也只有血祭才能够在短时间内运行此阵。”
“老刘,你一直在说血祭?这血祭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瞎子沉吟片刻,放下手中红泥:“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人体内的奥妙无穷无尽。血祭就是以活人为祭品,夺其精气,剥其血肉,抽其脑髓,篡取其所有精华祭拜鬼神。”
他说着拿出漆木棺内的两件外衣,其中一件属于郭村老爷子,另一件黑色道袍却来历不详:“血祭必要活人才行,你棺中肯定葬了活人!事实摆在面前,难道你还要狡辩?”
他将黑色道袍放在棺盖上,手指摸着道袍领口处的斑斓毒蛇:“此人虽不走正道,但罪不至死……”
“老刘,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这衣服是怎么跑到棺材里的你信吗?”我看着棺材盖上的黑衣,忽然想起了什么,抓着刘瞎子跑到旁边的商店调看监控。
在几天前的监控上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抹黑影,那人不怀好意在我的小店周围转悠。
“被漆木棺吞掉的应该就是他,那天晚上我感觉到有人偷偷进入屋内,但是多方查看后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现在想来他应该是被漆木棺生吞。”我把那天的情景告诉老刘,然后又找出身上的黑色鬼符:“那天晚上我尝试开馆,但是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都推不开棺材盖,直到帮老人报了仇棺材才能正常打开,当时里面除了黑色道袍外,还放有这张符纸。”
“阎王帖?”刘瞎子看到黑符,惊出一身冷汗。
“这东西很危险吗?”我茫然不解,将符纸递给刘瞎子,但他却不愿伸手去接。
“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帖子一旦发出,便会被恶鬼缠身,霉运不断,甚至会遇到无常索命、阴兵入门,更可怕的是此符很难解除,可以说是至死方休。”刘瞎子掐指算了半天也没有算出个结果:“有人遮蔽了天机,对方也是修行人士,道法远在你我之上。”
他此时才相信我所说的话,面色缓和许多:“看来是有人深夜潜入你的房间,想要给你送帖,因为种种意外帖子没有送出,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刘瞎子语气古怪,站在监控旁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你面相普通,跟大富大贵毫不沾边,但是却能屡屡逢凶化吉,我算命十几年从未见过你这般人。”
“或许我命比较硬?”点燃一根烟,我知道自己和刘瞎子的误会已经解除。
“你这不是命硬,简直就是命如刀锋,一往无前,横斩一切。”刘瞎子把手掌伸平:“人有五相五命,正如五指平伸,各有长短,可在你身上,我只看到了五指握拳,所有命相都执掌在你自己手中。”
“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你这是夸我吧?”我不是太明白刘瞎子的意思。
“阎王帖一事看似清风拂面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但实际上凶险万分,暗流涌动,你差一点就万劫不复。”刘瞎子看我并不在意,摇头叹道:“你鼻梁之上横死纹未消,随时都有殒命之灾,而且我每次给你占卜,卦象不是大凶,就是凶极。你这命实在凶险,我生平仅见,也不好多言,只求你行事问心无愧,但留一丝善念,否则你若成魔,世间无佛敢度。”
“谁也无法超度吗?”我夹着烟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我就是一个开成.人店的个体户,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但愿是我思虑太多,不过这些鬼道邪术,你最好还是少接触为妙,除了命鬼,切勿收养其他阴邪,否则恐被迷惑心智。”
“放心吧,我自有把握。”岔开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我指着电脑里的监控画面:“你看这人是在干什么?他从后巷出来,为何要绕着小店撒白米饭?”
“此人在招魂引鬼。”刘瞎子一看对方的手势和动作便明白他在做什么:“驱使孤魂野鬼想要谋害你的性命,只可惜你屋内养着命鬼,那些鬼魂全部被漆木棺吸引,最后变成了命鬼的养料,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事情的经过大致理清,刘瞎子跟我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我的为人他还算比较清楚,为了祭炼阵法杀人这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沿路卖了些饭菜,我和刘瞎子回到小店,几杯酒下肚,误会什么的早已烟消云散。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便和上次一样抄写了份阴间秀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