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龙说道:“诸位兄弟,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那汉子的眼皮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说道:“我们忙得很,没工夫在你这吃饭。”
几个人还要走,贺成龙急得一把抓住了那汉子的手腕。
汉子瞪起了眼睛,叫道:“你要干什么?!”
贺成龙嘿嘿一笑,说道:“诸位兄弟,你们等一下,我叫账房取五百两银子来,你们拿去喝酒,咱们都是为梁老爷办事的,以后交个朋友。”
汉子冷笑一声,看着贺成龙,说道:“你什么意思,要贿赂我们?”
贺成龙有些尴尬,说道:“不是贿赂,交个朋友嘛。”
贺成虎在旁边说道:“兄弟,你要嫌五百两银子少,我们可以给你一千两。”
汉子甩手给了贺成虎一记耳光,叫道:“你他妈的把我梁权当什么人了?我兢兢业业为老爷办差,缺你那一千两银子?”
贺成虎在贺家村一带好歹也是个小霸王,如今被梁权打了一记耳光,打得贺成虎心里是怒火万丈,但是,看着梁权,想一想梁权背后的梁老爷,贺成虎只得打碎钢牙和血吞。
石正峰和贺玲儿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石正峰问道:“玲儿小姐,他们是什么人?”
贺玲儿说道:“他们是梁老爷的人。”
贺玲儿把父亲贺长生和梁老爷之间的关系,向石正峰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贺长生是贺家村的村长,管理贺家村一带的事务,而贺家村和周围的二三十个村庄,统统是梁老爷的产业。梁老爷平时住在洛阳城里,贺长生和另外二三十个村长,替梁老爷打理乡村事务。
说白了,梁老爷是大老板,贺长生就是梁老爷手下的高级打工仔。
石正峰又问贺玲儿,“刚才他们说什么捉白鹿,是怎么回事?”
贺玲儿说道:“前些日子,梁老爷派人来告诉我爹,说我们贺家村附近的山林里发现了白鹿,叫我爹捉住白鹿,给他送去。我爹带着全村的壮丁,去山林里搜索了好几天,是看到白鹿了,但是,那白鹿太机灵了,我爹他们累得人仰马翻,也没捉到白鹿。”
“梁老爷要白鹿干什么?”石正峰问道。
贺玲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梁老爷很急,总是派人来催促我爹。”
梁权打了贺成虎之后,回身指着贺长生,说道:“贺长生,老爷交待你的事,你不用心去办,还唆使你儿子贿赂我。我去向老爷说明情况,这个贺家村的村长,你别当了。”
贺长生吓得面如死灰,要是当不了贺家村的村长,现在这荣华富贵的生活可就没了。
“权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一定在月底前捉到白鹿,还请权爷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我贺长生来世就是当牛做马,也不忘权爷的大恩大德。”
贺长生拉着梁权的胳膊,就差跪下来给梁权磕头了。
梁权缓和了语气,说道:“好吧,我做人也不想做得太绝。贺长生,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月底你要是再捉不到白鹿,就甭让我废话了,你直接和老爷说去。”
“谢谢权爷,谢谢权爷,”贺长生连连作揖,千恩万谢。
“咱们走,”梁权带着随从们,牛气哄哄地走了。
贺长生长出一口气,身子趔趄,就要摔倒在地。
“爹!”贺成龙、贺成虎连忙上前搀扶住了贺长生。
贺长生被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仰天长叹,“天呐,你这是要逼死我,逼死我们贺家吗?!”
看着贺长生那副悲痛的模样,贺玲儿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贺玲儿虽然讨厌父亲对自己的专制,但是,她心底还是个孝女,她还是关心父亲、关心贺家的。
石正峰看了看贺玲儿,说道:“玲儿小姐,我帮你们家捉住那只白鹿。”
贺玲儿喜出望外,说道:“对呀,正峰,你要是能帮我爹捉住白鹿,使我们家度过这一劫,爹就不会反对我们的婚事了。”
石正峰满脸通红,说道:“婚事什么的,先不说,先把白鹿捉住要紧。”
贺长生悲叹了一会儿,吩咐贺成龙、贺成虎,“把贺家村所有的人都叫上,女人、老人、小孩也叫上,一起去捉白鹿。”
贺成龙、贺成虎刚要去行动,石正峰走了过来,说道:“贺老爷,我可以帮您捉住白鹿。”
贺长生还没说话,贺成虎就叫嚷起来,“我爹正心烦呢,滚一边去,别找死!”
贺成龙摆手止住了贺成虎,看着石正峰,说道:“你果真愿意帮我们捉白鹿?”
在荒庙里,石正峰弹指一挥间,就打倒了贺家七八个家丁,贺成龙可是亲眼看到的。贺成龙心想,有了这个石正峰相助,捉住白鹿的几率就要大出很多。
石正峰说道:“我欠玲儿小姐的情,我一定会在月底之前,帮你们捉住白鹿的。”
贺长生还不信任石正峰,张嘴刚要说话,贺成龙凑到了贺长生的身边,低语了几句,告诉贺长生,石正峰确实有些真本事。
贺长生的神情舒缓了许多,看着石正峰,说道:“好吧,你就和我们一起去捉白鹿吧。”
贺玲儿在旁边说道:“爹,正峰要是捉住了白鹿,就对我们贺家有再造之恩,那时候,我要和正峰成亲。”
贺玲儿一提到成亲,石正峰就脑袋疼。
贺长生说道:“当务之急是捉白鹿,如果石先生真的能帮我们贺家捉住白鹿,我们贺家自然不会亏待石先生。”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