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骑兵们并不知道巫师们在远处的山头上做法,他们骑着马,在昊亦涵的率领下,肆意冲杀,追上那些腿脚慢、拖在后面的黑曜军战士,枪挑刀砍,将他们统统杀死。
精骑兵们正杀得性起,突然,天空中飘来一团乌云,遮住了太阳,天地之间立刻阴暗下来。天有不测风云,精骑兵们也不在意,继续追击。追着追着,突然,精骑兵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团浓雾,黑曜军战士们都钻进了浓雾里,消失不见了。
精骑兵们有些诧异,抓住缰绳,放慢了速度,把目光都投向了昊亦涵。昊亦涵身为副将,统领这群精骑兵已经将近十年,这将近十年的时间里,精骑兵大大小小打了近百场战斗,战无不胜。时间久了,昊亦涵有了骄纵之心,他没把眼前这团大雾当回事,利剑一指,叫道:“冲进去,杀呀,杀呀!”
精骑兵们气势汹汹,冲进了浓雾之中,突然,一个精骑兵感觉坐下的马儿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跑不动了。他抡起鞭子抽了几下,马儿嘶鸣着,挣扎着,就是无法前进。
这精骑兵低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来,他的脚下是一片黑沼泽,他正连人带马向黑沼泽里面陷去,马儿越是挣扎,陷得越快。
精骑兵们冲进浓雾之后,都陷进了沼泽里,人喊马嘶之声响成一片。精骑兵们的坐骑都披挂着铠甲,负重很大,陷进沼泽里就拔不出来。精骑兵们没办法,只得从马鞍上跳下去,想着自己逃命。
可是,跳下马鞍之后,这些精骑兵也陷进了沼泽里,一点一点向下陷去,直到整个人都被黑沼泽吞没掉了。
昊亦涵的马也陷进了沼泽里,他看着身边的精骑兵一个个被沼泽吞掉,急得满头大汗,叫道:“把铠甲都脱了,踩着铠甲往回撤!”
精骑兵们纷纷照着昊亦涵说的去做,脱掉了铠甲,扔在地上当垫板,踩着铠甲往回撤。
在这黑沼泽里,质量越大,陷得越快,精骑兵们把身上的盔甲、兵器全都扔了,穿着单衣,踩着铠甲一点一点往回撤。
就在精骑兵们以为能逃得一条性命的时候,突然,浓雾之中响起了呼啸声。四周都是浓雾,精骑兵们看不清状况,只听得噗的一声,身边有同伴闷哼着,倒在了地上,仔细一看,那同伴的脑袋上扎着一支利箭。
利箭如雨如蝗,从浓雾中射来,精骑兵们站在铠甲垫板上不敢乱动,身上又没有什么防御的甲胄,只能像个活靶子似的,任由乱箭加身,血如泉涌,倒在沼泽之中。
昊亦涵踩着两块铠甲,听着利箭在身边呼啸、同伴在耳畔惨叫,心里生起了一股绝望之感,他做梦也想不到,威风凛凛的精骑兵会遭受如此惨败。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有的精骑兵顾不得尊严了,为了活命,开始高声呼喊。
寇德彬带着蜀军官兵们站在浓雾外面,听到了精骑兵们的呼喊声。精骑兵可是蜀国的王牌精锐,不能出现什么闪失,寇德彬立刻命令蜀军士兵冲进浓雾里,解救精骑兵。
蜀
军士兵们也不知道浓雾里是什么情况,愣头愣脑地就冲了进去,结果,一个接着一个,全都掉进了沼泽里。
这一片黑沼泽就像是一只无声的巨兽,张开了大嘴,来者不拒,将闯进来的人统统吞掉,吃得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寇德彬见官兵们冲进浓雾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惴惴不安,下令官兵们停止追击。这时,昊启贤骑着马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寇德彬说道:“回王上的话,前面那一团浓雾有些诡异,精骑兵们冲进去之后就消失了。”
“什么?!”昊启贤瞪大了眼睛,精骑兵可是王牌精锐,万一有个闪失......想到这里昊启贤就胸口一痛,想要吐血。
就在昊启贤犹豫不决的时候,四面八方响起了喊杀声,昊启贤抬头一看,黑曜军战士从四面八方冲杀出来。这一次,黑曜军是全军出动,小的战士只有十三四岁,稚气未脱,老的战士花甲之年,须发花白。除了男人,连强壮的女人都拿起武器,上了战场。
海山早有准备,要在这黑沼泽和蜀军决一死战。
蜀军慌了手脚,不知所措,昊启贤叫道:“迎战,迎战,速速迎战!”
昊启贤抽出了腰间的利剑,呼喊着,想要稳定军心。突然,嗖的一声,一支冷箭斜刺里射了过来,正射在昊启贤的大腿上,疼得昊启贤大叫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王上!”周围的军官、侍卫们连忙上前搀扶住了昊启贤。
昊启贤紧咬牙关,疼得说不出话来,寇德彬叫道:“快,叫军医来,叫军医来!”
众人正手忙脚乱地救治昊启贤,四面八方的黑曜军响起了呼喊声:“昊启贤死啦,昊启贤死啦,昊启贤死啦!”
喊声震天动地,蜀军官兵们不明所以,立刻就泄了气,撒腿就跑,五万蜀军瞬间就成了溃败之势。
昊启贤有气无力,对寇德彬说道:“快,快去稳住军心!”
昊启贤让寇德彬去稳定军心,这可苦了寇德彬,五万蜀军都作了鸟兽散,寇德彬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把他们稳住?
海山手持一把利剑,率领黑曜军战士朝昊启贤杀了过来,寇德彬叫道:“快,撤退,撤退!”
寇德彬心想,到了这步田地,能保护昊启贤顺利退回成都,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海山命令黑曜军战士们拼命地追击昊启贤,他要活捉昊启贤,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