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军进城之后,海山立即命令各部将军,严格约束麾下士兵,不许扰民。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海山就命令黑曜军士兵在城内各处,张贴安民告示。
海山告诉成都百姓,自己率领黑曜军不是为了夺取江山,不是为了屠杀华夏人,而是为了土人争取自由、平等。
黑曜军是在半夜突然攻入成都城的,大部分华夏人都没来得及逃走,困在了成都城里,惴惴不安。在官方的描述中,黑曜军是一群极端残暴、极端仇视华夏人的贼,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但是,过了几天,成都城里华夏人那颗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些。黑曜军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烧杀掠抢,相反,他们还在街上维持秩序,抓住并且处斩了一些趁乱抢劫的土人强盗。
石正峰、张帅他们待在家里,大门紧闭,派陈经济出去打探消息,陈经济跑回来,气喘吁吁,说道:“茶,茶,快给我拿杯茶来,渴死我了。”
石正峰给陈经济倒了一杯茶,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陈经济喝下茶水,说道:“还行吧,街面上还算太平,那些黑曜军的士兵拿着武器到处巡逻,遇到盗窃抢劫的就当场拿下,有些店铺都重新开门营业了。”
李铁说道:“听上去,黑曜军好像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恶。”
石正峰说道:“在白虎大牢的时候,我和海山有过接触,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他想为土人争取自由、平等,想让蜀国发展得更好。”
王胖子说道:“石头,照你这么说,这黑曜军占据了蜀国,对老百姓来说还是好事喽?”
石正峰说道:“起码土人老百姓都拥护黑曜军。”
张帅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黑曜军会怎么对待蜀国的华夏人。”
陈经济在旁边说道:“我从街上撕下了一张告示,你们看看吧。”
陈经济从衣袖里抽出了一张告示,递给了石正峰,石正峰把告示展开,铺在了石桌上,众人凑过去看了起来。
海山在告示里说,他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家,土人、华夏人,还有山区的氐族人,都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王胖子撇了撇嘴,说道:“这告示上面说的,是真是假?”
李铁说道:“应该不会是假的吧,你看这上面还盖着黑曜军大元帅的官印呢。”
王胖子笑了一下,说道:“老铁你太单纯了,宁肯相信猪在天上飞,也不要相信统治者的那张嘴。”
石正峰神情凝重,说道:“以我对海山的了解,他不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卑鄙小人。”
张帅说道:“现在来看,海山这个人不坏,但是,我担心的是,登上了权力巅峰之后,他会不会性情大变?”
张帅的担心很有道理,华夏世界的君主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能腐蚀掉人性中最美好、最善良、最温馨的那些东西。
众人都沉默
了,陈经济看了看众人,说道:“你们在这瞎操什么心呀,得乐且乐,别想以后的事了,说不定以后天崩地裂,这个世界还毁灭了呢。”
石正峰看了陈经济一眼,笑道:“你小子有时候说话也挺有道理的嘛,对,别想以后的事了,先过好眼前的日子再说。”
黑曜军占据成都之后不久,就稳定了形势,海山下令打开城门,允许百姓自由出入。虽然海山约法三章、军纪严明,但是,很多华夏富人还是对黑曜军心存忌惮,海山允许百姓自由出入成都城,华夏富人们立刻变卖资产、收拾金银细软,携家带口,离开成都,前往苴国。
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有数以千计的华夏人逃离了成都,他们大多是商人,家财万贯,他们这么一走,成都立刻就变得萧条起来,死气沉沉。
庆丰、福旺这些黑曜军将军找到了海山,说道:“大元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任由那些华夏人卷着金银财宝离开成都,成都就要成为一座死城了。”
海山眉头深锁,说道:“那些华夏人想要走,那是他们的自由,我们不能阻拦。”
庆丰说道:“大元帅,那些华夏人是在拆咱们黑曜军的台,你要是再不采取行动的话,咱们黑曜军就没法再在成都立足了。”
福旺说道:“是啊,大元帅,那些华夏人都走了,咱们连税钱都收不上来了,弟兄们的粮饷都成了问题。”
海山想了想,说道:“我琢磨琢磨,出-台几项政策,把那些离开成都的华夏人再吸引回来。成都毕竟是他们的家,故土难离,只要政策得当,我想他们是会回来的。”
庆丰说道:“大元帅,你怎么变得这么迂腐,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儿!”
海山瞪了庆丰一眼,福旺他们在旁边训斥道:“庆丰,你怎么和大元帅说话呢?!”
庆丰控制了一下情绪,说道:“我觉得大元帅治理国家应该像在战场打仗那样,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你出-台政策吸引那些华夏人回来,他们要是不回来呢?那些华夏人可是从骨子里瞧不起我们土人的,我们和他们讲究温良恭俭让,只会惹来他们的嘲笑!”
黑曜军的将军们纷纷点头,“对,庆丰说得对,咱们对待那些华夏人太仁慈了。”
庆丰说道:“大家想一想华夏人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为土人争取自由、平等,结果华夏人把我抓进了大牢,判处我死刑。如果不是弟兄们拼死救出了我,我早已成为一具死尸了。”
黑曜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