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攥着铁拳,打死了一个白贼,夺过白贼手里的长矛,朝其余的白贼连挑带戳,杀了过去,挑得那些白贼肠穿肚烂,戳得那些白贼满身血洞。
一通激战过后,长矛断成了两截,石正峰又夺过一把刀劈砍上去。砍杀了一片白贼,石正峰手里的刀砍得卷刃了,便大吼一声,抓着白贼往火海里扔,把那些白贼烧成焦炭。
眨眼的功夫,一百多个白贼士兵全被干掉了,就剩下白贼军官一个人了。
白贼军官惊恐万状,求饶道:“兄弟,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石正峰没有听白贼军官的聒噪,手起刀落,一刀斩下了白贼军官的脑袋。
面对一地尸体,村民们都惊恐地看着石正峰,石正峰收起武器,朝村民们拜了拜,说道:“对不起大家了,对不起大家了。”
一次次目睹白色殷商的暴行,石正峰意识到,当一群人聚在一起,以杀戮为快乐、以作恶为享受,人性之恶会无限膨胀。
人是世间最善良的动物,也是世间最歹毒的动物。
石正峰回到了车队里,天公义、傻强和士兵们都在等着石正峰。
天公义问道:“怎么回事?”
石正峰说道:“白色殷商的人又在作恶,我把他们都杀了。”
士兵们叫道:“杀得好,那些恶魔就应该见一个杀一个,把他们都杀干净了,就是太平人间了。”
想着惨死的村民、烧毁的村庄,石正峰心情很压抑,对众人说道:“弟兄们,咱们上路吧。”
车夫给马车更换了零件,修好了马车,继续在官道上奔驰起来。
距离商丘驿站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了,石正峰和天公义、傻强他们看着四周的景象,只见赤地千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人畜尸体。
白色殷商的主力奉了大主宰屠岸宇的命令,围攻商丘,宋国国君殷守道率领宋军,和白色殷商在商丘城外展开决战。
商丘城附近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乡镇村寨,统统毁在了战火之中。
天公义看着四周的惨景,说道:“这都是白色殷商作的孽呀。”
石正峰问引路的士兵,“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商丘驿站呀?”
士兵站到马车上,手搭凉棚,向远处望了望,说道:“马上就到了,你看到前面的城了吗?那就是商丘城。”
石正峰顺着士兵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见了一座城,石正峰脸上露出了微笑,经过了这么多磨难,总算是把军饷成功运到商丘了。
可是,很快石正峰脸上的微笑就凝固了,阳光照耀之下,石正峰看见远处白茫茫一片,全是人,成千上万的白色殷商士兵正朝车队这边冲过来。
石正峰愣了一下,叫道:“弟兄们,有情况!”
天公义、傻强和士兵们,看到远处那些白色殷商的士兵,也都吓了一跳。
傻强叫道:“师父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正峰,快调转车头,咱们往回跑。”
石正峰愁眉苦脸,说道:“来不及了。”
天公义说道:“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和他们拼了!”
石正峰和天公义、傻强他们亮出了兵器,护在马车旁边,做好了迎战白色殷商的准备。
上万白色殷商的士兵在奔跑、在呐喊,脚步跺得大地都在震颤,喊声震得天空都在抖动。
石正峰看了看身边的傻强,问道:“傻强,你害不害怕?”
傻强说道:“师父说,铁打的汉子也有害怕的时候。就是害怕我也不会退缩,我要像顶天立地的汉子那样,战斗到最后。”
白色殷商的士兵们冲到了马车前,石正峰和天公义、傻强人们守护马车,和上万白贼激战起来。
石正峰他们咬牙切齿,抱着必死的决心,向白贼们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
一个个白贼倒在地上死掉了,身后的白贼却是毫无惧色,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
石正峰和天公义、傻强他们砍杀了一阵,地上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石正峰他们从头到脚,也喷溅了一身血。
杀到最后,守护军饷的宋军士兵们都殉国了,只剩下石正峰和天公义、傻强三个人了。
傻强擦了擦手里的剑,喘了几口气,说道:“这些白贼真多呀。”
石正峰狞笑道:“多还不好吗,叫咱们杀个痛快!”
石正峰和天公义、傻强背靠背,摆好了阵势,像一台绞肉机似的,冲向了白贼。
那些白贼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面对石正峰他们的死神之刃,根本无处躲闪。血肉-漫天飞舞,一具具白贼的尸体倒了下去,石正峰他们就像是收割庄稼似的,割倒了一大片白贼。
过了一会儿,血腥的大地上,倒下了上千具白贼的尸体。活着的白贼还是毫无退缩之意,叫嚷着,再次向石正峰他们发起了冲锋。
石正峰筋疲力竭,咬着牙,抡着兵器朝白贼们打过去。只要还有一口气,石正峰就不能倒下,就不能让白贼们把军饷夺走!
杀死了数百白贼,打退了白贼的进攻,石正峰和天公义、傻强倚着马车,气喘吁吁。现在,他们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石正峰看了看天公义、傻强,说道:“能和两个兄弟一起战死,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傻强说道:“我这辈子没什么朋友,能认识你们俩,是我最开心的事。”
白贼们看出来石正峰他们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准备再次发起冲锋。
这时,白贼们的身后响起了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