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帝一和药童终于走到众人身前。
唰唰唰!
一道道目光皆是望着帝一,仿佛观望什么罕见的生物一般。
帝一锋利的剑眉微微一皱,这种目光,虽然极其常见,但他依然不喜欢。
“你们看什么,都给我滚!”药童站了出来,掐着腰,趾高气扬地指着众修士,面目不善地呵斥道。
若不是药童发声,众人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帝一身边,还有一个药童的存在。
药童不善的语气,成功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这么嚣张的话语,自然是引起他们的不满,但他们可不敢对药童发泄出来。
一看就知道,药童与帝一的关系不错,他们怎敢与帝一作对?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药童狐假虎威,看到众人露出怯势,便立刻得意洋洋起来,目光无意间瞥到人群中楚歌的身影,顿时神色一沉,露出一丝阴狠!
他可是记得,楚歌那时的态度!
瞧不起他的,他都要报复!
看到药童的神色,楚歌顿时心里一沉,这个药童就是一个阴险贪婪之辈,此刻有南山圣作为靠山,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药童附在帝一耳边轻声了几句,一边。
帝一轻轻地嗯了一声,神色如古井一般,不起一丝波澜,听罢,他只是淡淡地了一句:“以后不许这样了。”
药童不甘地道:“圣,我这都是为了你。”
他将仙丹的事情告诉帝一,但却没想到帝一的态度会是这般的不在意,他难道不想要那颗仙丹么?
帝一的目光轻飘飘地看了楚歌一眼。
顿时,楚歌便感觉,身体之上有一种巨大的压力袭来,生机之力立刻发出不安的警告。
就有这么大的压力,由此可见帝一之恐怖!
“即将破入生死境的东域天骄,果真不同凡响。”楚歌不禁长叹,他与帝一之间相隔的,还真是天涯与海角的距离。
便是连生死境的夏修,或许都不是帝一的对手!
但帝一没有其他的动作,而是直接闭目养神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这让得药童很气恼,恨恨地瞪了楚歌几眼,才作罢。
楚歌松了一口气。
帝一身为南山圣,气量果然不是药童这般狭的,又或者,帝一根本不屑与楚歌为难。
帝一的到来是个插曲。
在围观这个罕见的东域天骄之后,众修士的注意力,再次投射在祖天蓬身上,祖天蓬愣了愣,深吸一口气,顿感身上的压力大了很多!
一直以来,帝一都是祖天蓬追赶的目标!
他要证明,自己不比帝一差!
砰!
祖天蓬落到独木桥之上,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彼岸,健步如飞,也许是存了在帝一面前展露实力的想法,速度比之盖聂,更快一分,直到六百丈左右,祖天蓬的速度,方才稍微慢了一些。
“看来祖天蓬的天赋比之盖聂,只强不弱!”见到此幕,众修士纷纷暗道。
走过独木桥,对众修士而言,或许很困难,但对盖聂、祖天蓬等人而言,却很轻松,很快,祖天蓬便走到了彼岸。
而这时,盖聂也从宫殿群中走了出来,目光一闪,顿时注意到远处帝一的身影,那股独特的气质,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他注定,是场间的焦点。
盖聂面色凝重了些。
面对帝一,东域天骄们,没有任何人能够等闲视之。
那是他们当中,领头羊一般的存在。
“看来有意思了。”盖聂暗道。
“宫殿群中有什么?”祖天蓬微微喘气,随意问道。
“什么都没有。”盖聂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巨大石碑,“看来,这块石碑,便是皓月洞府最珍贵的宝物。”
闻言,祖天蓬既有失望,又有兴奋。
盖聂自然不会欺骗他,祖天蓬信得过盖聂的人品,既然石碑是唯一的宝贝,那就表明,这石碑,恐怕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惊人!
祖天蓬围绕着石碑走了一圈,细细打量,在石碑下方,发现一行蝇头:“悟道碑,坐于碑前祭台之上,可沟通道碑,领悟经法。”
石碑之前,有五座约莫十丈左右的祭台。
古怪的是,每座祭台之上,都有四座烛台依旧燃烧着,即便经过了无数纪元,它都没有熄灭。
“这祭台绝非凡物,我猜,祭台便是沟通道碑的工具。”盖聂托着下巴,猜测道。
祖天蓬和盖聂都没有刻意隐瞒这个秘密,远处的众修士闻言,皆是神情大动,他们意识到一个问题,祭台只有五座,这是不是意味着,只有五个人能参悟道碑?
只有五个名额?
“谁都别拦我,我要去那里参悟道碑。”立马有个修士跳到独木桥之上,眼巴巴地望着石碑,但结果却没有悬念,走到三百丈,就再难以前进了。
紧接其后,又有一大批修士不服输,谁愿承认自己的天赋差呢?故而,他们前仆后继地走上独木桥,又不出意外地原路返回。
“哼!一群废物,也想通过独木桥!”
祖天蓬冷笑几声,直接登上祭台,开始参悟道碑。
唰!
自祖天蓬坐上祭台的刹那,只见,祭台周围的烛台,立即更猛烈地燃烧起来,仿佛被烈风呼啸的旗帜。
众修士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有时候,就是这么绝望,知道宝贝就在前面,却过不去,有些修士受不了打击,陆陆续续地离开,也有一些修士选择留在这里,看看盖聂、曲泽等人能从道碑中悟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