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啪!”
一个茶杯砸在屏风上,咕噜一下打了个转,掉在了地上,终于寿终正寝摔得粉碎。
着宝蓝色衣袍的男子烦燥的在房间里面转了几圈,还是不解恨,随手操起桌上的翠玉笔洗朝着前面扔了过去。
这男子正是大皇子墨千翎,他纵然不是武林高手,可也是练过十来年的,哪怕那练的十来年因为怕吃苦,没少偷工减料,可那手劲也比寻常人要大得多,手翠玉笔带着呼啦的风声洗撞在了多宝架上,多宝架晃了几下。
上面的古玩、名贵的玉石摆件摇摇摆摆的有掉下来的倾向,地上跪着的人哆嗦了一下,这是扶还是不扶呢,不扶吧,不出三息时间,这多宝架上的东西肯定得掉下来几个,真要摔坏了,主子肯定得迁怒他,若是扶吧,他现在还在跪着,主子没发话,他不敢起来。
心里的念头转了几转,他还是认命的向前跪走了几步,扶住了还在晃荡的多宝架:“主子请息怒,这多宝架上的可都是主子您的心爱之物,真砸坏了,主子气消了,又该心疼了,属下皮糙肉厚,主子心中有气,就砸属下吧。”
墨千翎正一肚子的火没地发,有现成的出气筒不要命的撞了上来,他好似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抬起脚向着跪着的男子踢了过去,正好踢在了男子的心口处。
“唔。”跪着的男子闷哼了一声,一丝血丝自嘴角溢了出来,他伸手抹了一下,低下头道:“都是属下的错,属下该死。”
墨千翎怒火更盛,他咆哮道:“你是该死,你派人去杀那姓白的大夫前,为何没有好好的调查清楚?为何跟本皇子说,她不会武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明知道伍小顺武力平平,只因使得一手飞刀绝技为本皇子看重,本皇子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做,你却安排他去刺杀那姓白的大夫,后果如何?一招,只一招伍小顺就被他自己的飞刀击杀了,本皇子的那些事情,是你去给本皇子做吗?”
他越骂越气,越气就越踢,跪着的男子不躲不闪的跪在那里,跟个木偶人似的,任墨千翎发泄,只是每每在墨千翎抬脚踢上去的时候,眉头拧一拧,嘴角抽一抽,显然是痛的。
翎西风待墨千翎骂完了,才内疚的道:“属下该死,要不是属下没有调查清楚,也不会没有杀成白大夫,反正折扣了伍小顺,误了主子的大事,这一次,属下一定安排一位武功一流的杀手去刺杀她,属下就不相信了,一个小皮娘,能有多大的本事,武功能高得过咱们手里的一流高手。”
墨千翎又来气了,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说你蠢,你还真是蠢,都说了叫你不要轻敌,你还是这个样子,你多安排几个一起去会死啊,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能让伍小顺一招必命,还是死在自己的武器手上的人,功夫会差吗?下一次刺杀时,不要笨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据探子来报,老头子把她赐给小三了,哼,若不是你这个草包,她怎么会有命被老头子赐婚,这一次,给本皇子做干净一点,别给本皇子惹麻烦,否则你就不用回来见本皇子了,本皇子手下不养废物。”
翎西风背上一寒,打了一个哆嗦:“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墨千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滚吧,动手之前,先多用用脑子。”
翎西风离开后,书房内陷入了沉寂之中,墨千翎不獾难净纷允遣桓医来,墨千翎在椅子上坐了半响,正待起身时,惊觉书房之内冷嗖嗖的,温度低了一半不止。
他不惊反喜,抬头四处望了望,轻声道:“前辈,是您吗?”
“哼!没用的废物,连个半只脚踩进了黄土堆的老头子都弄不死,还奢望本尊的分身来见你?你还不配,本尊能分一丝神识来见见你,就已是你的造化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墨千翎被噎了一下,他的脸腾的红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怒气,哼,要不是看他能帮到自己,且有着足够强大的力量,自己才不在这里受他这鸟气,大事未成,暂且先忍他一忍,墨千翎垂下眼睑,遮住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尊者大人,这事着实怪不得本皇子,本来老头子都已昏迷了几个月,眼见着就要归西了,可没有想到硬是被个大夫给治好了。”
“不可能。”阴恻恻的声音稍稍拨高了些,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这是真的,就是这名大夫治好的。”墨千翎不甘示弱的接过话,斩钉截铁地道:“我父皇的的确确是这大夫治好的,这一点毋容置疑。”
“嘿嘿……,真是可笑之极!”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忽然桀桀桀的怪笑了起来,他吃吃的笑了一阵,那笑声里充满着蔑视,好似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天:“真是个无知的凡人,在本尊眼里,你就是个蝼蚁一样的存在,本尊说不可能,那就是不可能,无知的蝼蚁,你再否定本尊试一下,本尊灭掉你连小手指都不用抬一下。你知道些什么,那老头子的病,又岂是区区一界凡间大夫就能治好的?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乱放屁,活该到现在你只是个不入流的皇子,哼哼……”
那笑声很是诡异,好似不是响在耳旁,而是响在了灵魂之上,又好是尖锐的声音刮在地板之上一样,让人难受得紧,同时墨千翎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随着那声音向他袭来,他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压得他站都站不稳,不由自主的跌坐在地。
他从来都没有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