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他看到墨一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已经消了气,还好,他没有死,还好,他看起来伤得不重。
他自然知道这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墨一对他是衷心耿耿,可如铁桶般的墨卫营现在却被安插进来一个钉子,而做为首领的墨一却不知情,还教他吃了这么大的个亏,差点连命都丢了。要不是那个古怪女子白宛霜,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他如何能不气。
“属下马上去彻查此事,一定要让这枚钉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为什么他妈要把他生下来。”墨一咬牙切齿的应道。
“查出是谁干的就行了,人不要动,我留着还有用,死了的墨卫,按例每人家里送一千两银票,他们的父母养老一事,你一并安排好。”墨倾城伸出两根手指在床边的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沉吟了一会。
“还有,我要在此养伤,这段时间,这段时间所有公文都送到这里来。另外安全方面,你安排下去,要再出了什么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墨倾城的神色有些高深莫测。
“墨倾城,你在跟谁说话?”白宛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正走到门外,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墨倾城向墨一打了个眼色,墨一身形一动,人已从半开的窗户翻了出去。
“进来吧,没有跟谁在话说,我太无聊了,在自言自语呢。”墨倾城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
“趁热喝吧,虽然苦是苦了点,但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白宛霜看了一眼半开的窗户,心里嘀咕了一下,见鬼的自言自语,把我当傻子哄呢。
“白姑娘,你这叫有一点点苦吗?我怀疑你是故意往里面多加了黄连吧!”墨倾城接过药一口气喝光了,他吐了吐被苦麻了的舌头,凉凉的说道。
“无聊!你现在死不了了,快点通知你王府里的人把你接回去。解毒的药材我已经给你配好了,每日照着方子泡一次药澡,连续泡七天,喝的方子一天一剂,早晚各一次,喝上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上门为你复查,当然,你要是能自己上门来就更加好了。”白宛霜把两张方子拍在床上,开始赶人了。
“你干嘛赶我走,或许说,你真打算管杀不管埋?不过,我可是要告诉你,始乱终弃可是不对的。”墨倾城一脸惊讶,仿佛白宛霜真的这样做,就是做了件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一样。
“谁始乱终弃了?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坏我名声。我看你、你就是块粘上了就撕不下去的狗皮膏药,我懒得跟你计较,你爱在哪就在哪吧。”白宛霜深感无奈,这人太无耻了,要不是为了报恩,她都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就是你吗,你看了我,又不肯负责任,还要赶我走。”墨倾城一条一条的数着,指控道。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白宛霜气得吐血三升。不过,她转念一想,他现在对她兴趣正浓,粘着她不放,硬是要赖在她这白家医馆里头,这倒也是件好事。
她没有遇着他时,不也正想着怎么能找到机会留在他身边,一报八千多年前的恩吗,现在正是个大好机会,至于他说所说的要她负责,她只当他放屁好了。
想通了这一层,白宛霜只觉得茅塞顿开,连着心情都好上不少,她接过墨倾城递过来的药碗,风清云淡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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