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不可……”阿措穆尔还想出言相劝。
阿古莫多打断阿措穆尔的话抢先说道:“寻千幽,你此举有些鲁莽,不过我倒是赞同。今夜救出我阿姐的机会渺茫,如果明日吐蕃真用我阿姐要挟徐天霖,用你的性命换取我阿姐的性命虽是下策,也总比没有一点儿对策要好。你去找徐天霖吧,我们会按照你刚才的吩咐做好自己的事情。”说完冲着寻千幽抱拳施礼。
寻千幽也抱拳回礼,然后双脚猛踢马肚,身子前倾,纵马奔驰着向益州军营的方向驰去。
益州军营主帅大帐内,灯火通明。徐天霖站在一幅地图前正和几名武将和参议商量着明日作战的细节。讨论了片刻后,他转身对着众人吩咐:“今日就商议到这儿吧,明日大战在即,各位将领都回各自的营帐好好休息吧。”
“是,将军。”众人躬身施礼,转身离开主帅营帐。
徐天霖看着众人离去后又转身直视着地图,沉思不语。
赵振德缓步走到徐天霖的身后,躬身施礼:“将军,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振德,驿馆的防卫做的怎么样了?”徐天霖转身问赵振德。
“回将军,已经加强了两倍的人马守卫驿馆。将军,您就放心吧。”赵振德回答道。
徐天霖轻轻摇摇头,仍然不放心的嘱咐:“不可疏忽,舒王殿下和宜都公主殿下现在都在我们益州,此时又逢敌军来犯,驿馆更是不容有失,务必保证两位殿下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是,将军。我再亲自去监察一下。末将告退。”赵振德躬身离去。
徐天霖走到大帐中央的桌前,拿起长安传来的军政密函又细细看了一遍,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的目光不经意看向右手边摆放的一个剑架,架上摆着自己的随身佩剑,剑柄上一条红色丝线编织的剑穗儿,在盈盈烛火的照映下,剑穗儿中的狼髀石泛着暗红色的亮光。
徐天霖信步走向剑架,伸手将那一抹暗红握在手中,慢慢把玩。他将手中的狼髀石由冰凉捂到温热,眉宇间透出无限的爱恋和相思:“小余,你在南诏还好吗?你知不知道,明日我就要和南诏与吐蕃的联军开战了。我真的好担心你,好想你。”
徐天霖悠悠的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狼髀石,不禁轻声低语:“从德阳回来看到寻千幽留下的书信,你知道我有多气愤,我和振德立马出城找你,偷偷潜入南诏军营也没有寻到你。回到益州,我心中失落至极,由气愤变成了担忧。我想再潜入世子府寻你时,舒王和宜都公主又回到了益州,我便无瑕寻你。两天前接到长安传来的密报,南诏和吐蕃组成五万联军要攻打益州,寻千幽居然是阵前先锋,你随他而去,他却来攻打我,我现在更加担心你,想念你。你到底在哪儿?你在南诏安全吗?”
突然帐帘被轻微的挑开,一个黑影轻手轻脚的进入帐内,向着徐天霖悄悄走来。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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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霖听到身后轻微的声响,心神瞬间拉回,伸手握住剑柄,“噹啷”一声将佩剑拔出,向着身后猛然一转身,剑锋已架在来人的脖颈间。
面前站立的黑衣人没有任何躲闪和反抗,伸手摘掉脸上的黑布,露出容颜,轻声称呼一声:“徐将军。”
徐天霖已看清来人正是寻千幽,他并未收回直抵寻千幽脖颈的长剑,嘴角咧出一抹冷笑:“世子好雅兴,还是这么喜欢深夜造访。”
寻千幽依然没有反抗,任由长剑架在自己的脖颈间,他对着徐天霖躬身施礼:“徐将军,深夜造访确实冒昧,可我有要事相商,还请您见谅。”
徐天霖收回长剑没入剑鞘,眼眸微眯盯视着寻千幽,声音透出戏虐:“世子的托辞每次都是一样。有要事相商?哼,你我是敌我双方,会有什么要事相商?”说完眼眸徒然变的狠戾起来,他伸手揪住寻千幽的前襟,声音也变的暴戾:“你我之间倒是有一笔账要好好算算,说,小余在哪儿?”
寻千幽平静的看着徐天霖,淡然的开口:“我就是来和你相商小余的事。”
徐天霖恼怒的将寻千幽向后一推:“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小余。她现在在哪儿?我要立刻见到她。”
寻千幽随手抚了抚前襟,脸色黯然,犹豫着开口:“她,她应该在联军军营。”
徐天霖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不解的问道:“什么叫应该在?她在哪儿,你难道不清楚吗?”
寻千幽脸上现出愧疚的神色:“七天前她执意要回益州,我就送她离开了南诏,可是半路上她被吐蕃人给劫走了。”
徐天霖闻言挥起拳头重重打在寻千幽的脸颊上,低声怒吼:“寻千幽,你在信上是如何向我保证的?你说你会平安的将小余送回益州,你说话是放屁吗?”
寻千幽不顾脸颊的疼痛,仰起头直视着徐天霖,也低声斥责:“我知道我没有做到信中向你保证的事,但是现在就算你打死我,能将小余救出来吗?我们俩现在应该同心协力想个办法将小余平安救出来。”
徐天霖慢慢收起心中的愤慨,语气恢复了平淡:“我和你之间的账以后慢慢算。你先将事情的原委详细说给我听。”
寻千幽便将小余在南诏军营遇到利罗式的事情详细叙述给徐天霖,同时也将这次攻打益州的原因以及与阿古莫多一起营救小余的约定都告知了徐天霖。
徐天霖听完寻千幽的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