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身子靠了过来,李西来一僵,却也没有推开,抬头凝望半圆的黯淡之月,叹息道:“我有一好友李种,当初几番救我于生死之中,现在被人劫走,此来扬州,就是想找到他。”
白若柔柔道:“人家可以助官人一臂之力呢!”
李西来心中微有些起伏,低首望了眼带着些许羞色的狐狸精。“都是些土鸡瓦狗,看到你可能要被吓死,我一个人出手就够了,不过有些问题,不知他人在哪里。”
白若微声道:“人家的鼻子很灵的。”
李西来一愣,拍手道。“对了,狐狸鼻子比狗鼻子还灵!”
白若不高兴了。“那人家跟狗比,哼!”
李西来心中欣悦,笑道:“我又没说你是狗,不过要是有人自认为是,我没办法。”
白若一听,轻锤了李西来两下,倒是让李西来的喜色一消,他又没有李种的味道。
白若见李西来眉头复又紧锁,轻声道:“人家是不是用力重了?”
李西来苦笑。“哪里会,我没有小种的味道,你鼻子再灵又有什么用?”白若也寻思到,微微点头。
李西来站起,拍了拍裤脚。“慢慢找吧,小种在那人手里,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白若挽住李西来,微声道:“是想要银子吗?”
李西来面色古怪。“不是,孙迅似乎对小种,有……”
李西来摇摇头不再继续说,白若愣了愣,思维转的很快,嘀咕道:“喜欢男人还真是少见,官人好像也……”
李西来面色正经,权作没听见道:“咱们走吧。”
两人便循着小路,不急不缓赶路,路上,李西来仍有些不放心。“白若,这再一次失踪,镇亲王那边真的没问题?”
白若轻声道:“人家到时候回去,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不过呢,人家不怎么想回去了。”
李西来笑道:“我看他十分在乎你。”
白若媚笑道:“那是他一厢情愿,人家只是耍耍他罢了。”
李西来道:“那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白若咯咯笑道:“就是呢,前两天他还和人家说,要让人家做皇后,听起来蛮有意思的,官人,你说人家去皇宫里把那皇帝勾到手怎么样?”
李西来翻了个白眼。“关我什么事?你想去就去。”
白若露齿一笑道:“官人同意人家就去了,到时候偷偷给开扇门,官人可一定要来见人家。”白若大眼睛转了转,似乎还真考虑上了。
李西来一惊。“你可别乱来,皇宫守卫森严,要是有什么高手,你可就惨了。”
白若眨眨眼,慢声道:“官人担心人家吗?”
李西来连摇头:“哪有的事?”说罢目视前方,分外正经,看得白若偷笑不已。
白日时,李西来留有心眼,听得涴澜手下探子向其汇报,知道目的地,便径直走向玄峯与孙迅战斗过的场地。
两人赶了半夜路,终于来到此地,白日死去的尸首早已搬回,此地余留些暗红色的血迹,浸入泥土。
李西来端详片刻,转过头望向白若道:“那伙人的去向拜托你了。”白若点点头,琼鼻微微耸动。
天明时,两人来到丹阳,虽是一夜未眠,但两人都不是普通人,俱都精神不减,不过早饭还是要吃。
上了座酒楼,白若在李西来执意要求下,轻纱蒙面,看她那灵动的双眸里,似乎是感觉面上的轻纱碍事。
李西来可不能让她就这么露面,不说可能让镇亲王知道,单单在酒楼里,白若露出真容,免不得有人骚扰。
这不,白若小声道:“人家觉着这面纱好重。”
李西来哂然一笑。“净说瞎话,你要是不蒙面,咱们两一顿饭都吃不安稳。”
白若捂嘴轻笑道:“是嘛?为什么呢官人?”
李西来哼得一声道:“你看这酒楼里这么多小蜜蜂,一旦看到你,还不得全围上来嗡嗡嗡?”
白若娇笑道:“小蜜蜂呀,官人觉得人家是什么花呢?”
这个问题倒是把李西来难住了,想想道:“爆米花。”
白若大睁眼睛道:“啊?这哪里算花?”
李西来道:“怎么不算?吃多了上火,看多了也上火。”
白若一听,咯咯娇笑不止,银铃般的笑声微微扩散,顿时让四周的几桌安静下来,俱都投来好奇观望的眼神。
李西来一惊,敲了敲柜台,那掌柜的盯着轻纱蒙面的白若,还有些发怔,听到声响连回过神。“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说罢还眼珠子止不住的去瞅白若,似乎十分想要见到面纱下的神秘。
李西来咳嗽一声。“二楼雅间。”
见到李西来手里的银子,掌柜好歹清醒几分,忙接过送二人上楼。
进了雅间,靠窗坐下,等菜期间,李西来盯着外头街道有些出神,白若揭下面纱,纵然见得多了,李西来也不禁投目看了两眼,白若发现这动作,却未出言调笑,而是安慰道:“人家能闻到,那伙人的味道越发近了呢。”
李西来无言点点头,复又注视窗外,却见街上几人奔马而过,正是早上,街道行人众多,但那骑马者横冲直撞,让许多百姓慌不迭躲避,李西来目光一凝,那为首之人似乎是玄峯。
白若也凑上前,瞧得两眼,心中惊奇,下一刻只见她眼中微有道白光闪过,“原来是条龙啊。”
玄峯一行人已经远去,听闻白若言语,李西来奇道:“什么龙?这人我见过,是涴澜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