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树难成林、灌木易丛堆。其他人能得一二知己已很是不易,而这帮坏小子却极容纠集在一起。不仅如此,那些边缘化的人还以能靠近他们而感到是荣幸的事。好像加入了他们,自己就是了不得的人了,也是光棍儿了,一般人就不敢惹自己了,相反地自己还能欺负欺负那些个弱小的。操,这些赖货不光在本班里抱成团儿,就是不同年级不同班级的渣子们也是很容易联络到一块儿的。一丘之貉们经常‘互相帮助、你谋我策’地在自习课上、在宿舍食堂里以及校内的其他公共场合,起哄、嬉闹、找茬、威胁、小偷小摸的;有时还勾结社会上的不良青年入校或外出干坏事儿。最开始他们都是在校内宿舍住的,可能这对他们干不法勾当有影响吧,因此他们纷纷在校外临近的地方租民房住。
朱老三、张老五、郭光他们也先后地加入此列。尤其是张老五,这家伙竟同其中名声最坏的(4)班的白选一伙儿打得火热,租住在同一个农院儿里。这一下又让黄老二担心起来,只恐怕他离这些赖渣子们这么近学坏喽。他的担心很快便应验了,先是张涛慢慢地流里流气起来。有一天发现他与同桌低着头儿,手里翻弄着什么,便和同桌色眯眯地笑着。黄晨偷偷地走到他身旁,一把夺过来他手中的东西,只瞧了一眼,黄晨的脸“腾”地一下可红了。原来他俩‘欣赏’的是印有裸照的黄色扑克牌。黄晨‘啪’地一下把纸牌扣放在桌上,用手指着张老五气得颤着音儿说:“你、你、你太不像话了。”老五却似没事儿人一样,嬉皮笑脸地把牌举到黄晨眼前,一张一张地翻着,嘴里还嬉弄着:“你看看,多好看呀,多来劲儿啊。你不看是不是你不会硬啊。哈哈哈......”“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气冲脑门儿的黄老二,抡巴掌掴了涛子“头把儿”(后脑勺)一脖拐,忙转身逃开了。他边走边回身,咬牙切齿食指点着张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