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华戎向天借了胆,在攻打齐国的同时,分流兵力去攻打吴国和越国,最不可置信的是,他竟然还成功了!
吴国、越国根本没有想到肆国会反扑,在肆**队突然冒出来刀剑相向时,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连下数座城池。
然而,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依旧没有还手之力,仿佛所有的弱点和依仗都被对方探查的清清楚楚,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一点优势都不占。
兵败如山倒,两国打的极其憋屈,被肆国大军横扫诸城,直指国都。
举世哗然,无数小国蠢蠢欲动。
消息传到朝堂之上,齐王手一抖,失声道:“不可能,史华戎在吴国,那和奚对阵的是谁!”
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怎么知道是谁,前线传来的消息不一直都是肆国君亲自率军上战场吗?
齐王也没指望他们回答,低声怒道:“肆国区区十数万兵将,兵分三路,如何能以压倒性的优势打得齐吴越三国毫无反手之力?这其中必有蹊跷,来人,将古念儿带来!”
苏一夏一头雾水的被带到朝堂之上,面对着齐王和诸位大臣压迫性极强的视线,丝毫不露怯。
她对齐王行了一个晚辈礼之后,神色恭谨眉眼间又含着高贵之气,温婉道:“舅舅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力气,肆国君的所作所为我一概不知。”
在府上,被宫中禁卫军“捉拿”的时候,苏一夏整个人都懵了,还以为史华戎用开了火箭的速度打到了都城,激动得她赶紧把颓废的666的戳起来,搜集了一下近日的情况。
然后,她这才知道史华戎干了件大事,一挑三!
蚂蚁撼树!
多么疯狂!
就连她之前都没敢往这方面想,最多以为史华戎是走在刀尖上,想要借吴越两国的势来占据了齐国,然后以此为基础,来应对吴国和越国。
谁知道他根本没打算慢慢来!
苏一夏快要被他气死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拖家带口的已婚人士了吗?还敢这么拼!
所以,心情不好的苏一夏一上来就是一番不留情面的话,齐王到了嘴边的质问被堵了回去,齐四子阴阳怪气道:“你若是不知道史华戎做了什么,怎么会猜到我们要询问你?”
苏一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蠢蛋:“不是要询问我,难道是请我在朝堂之上喝茶聊天?你的所思所想倒是与常人截然不同。”
“大胆!”齐四子指着苏一夏,怒骂道:“你个小贱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祭旗!”
“你放肆。”
苏一夏眼眸深深,不怒自威,沉声缓缓道:“我是你兄嫂,齐国以礼仪闻于诸国,岂容你如此无礼!”
齐四子:“你算个屁的兄嫂!一……”
“住口!”
齐王怒喝一声,看着满嘴恶语如同街上泼妇的齐四子,眼含失望,他看向苏一夏,沉声说:“念儿,你自小聪慧,应该知晓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你告诉舅舅,你可知史华戎的布置与计划?”
苏一夏:“我不知。”
这三个字她说的理直气壮,因为史华戎决心冒险一挑三,还是在她被公子奚劫到齐国之后,在世人眼中,她这些日子从未见过史华戎。
而史土匪也确实没有明确告知于她,她上哪知道他的计划?
但是,齐王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因为这个时机太巧了,如果硬要说是史华戎故意让苏一夏被抢,以此为由来攻打齐国,降低诸国的警惕和防备的话,也说得通。
苏一夏说完之后,大臣们忍不住了,认定了她是知道内情的,七嘴八舌指责她知情不报、通敌卖国、巧舌如簧……也不知他们定罪的理由是什么,反正,她现在十恶不赦。
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见齐王没有制止的意思,苏一夏便也确定他对自己的亲情浅薄得很,平时可以甥舅情深,一关系到家国大事,她啥都不是。
看在这些日子齐王对她着实不错的份儿上,苏一夏说:“齐王,我一接触不到机密,二手无缚鸡之力,随时可以任由发落。但是现在战事紧迫,难道不该思考对策如何解决境内的肆**队,以及追究肆国君与高衮是如何悄无声息地通过齐国东部、西南部的众多城池,抵达吴国和越国吗?”
从国君到臣民,一个个都是轻重不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齐国已经被百年的安逸生活养肥、养废了。
此话一出,众人赦然,面红耳赤,整个大殿安静了三秒钟。
齐王眸子锐利的射向苏一夏,第一次意识到记忆中的小女孩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见解、思考和分辨是非的能力,沉吟片刻,他开口:“你知道?”
疑问句说出肯定语气,这是非要苏一夏给出一个答案了。
苏一夏浅浅一笑,也不卖关子,说:“我并不知晓,我是猜出来的。”
“胡闹!”
一个大臣不甘寂寞地呵斥一声,被齐王赶出了大殿,其余人这才安分下来,只是一个个皆神色不善,觉得苏一夏要为自己狡辩。
苏一夏也不在意他们的敌意,说:“肆国从吴国借粮,从越国借武器盔甲,随着战事推进和紧迫,必然是直接从本国运送到齐国,而不是从肆国周转。这样一来,在齐国诸位未曾发现的地方就有一条路能直通吴越两国。肆国君和高衮反道而行,自然就能抵达吴越两国。”
不待人质问,她轻笑一声道:“战乱起,百姓流离失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