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义萱凑在郭荣耳边,轻声问道:“荣哥,她就是你的师姐?”郭荣点点头,笑道:“终于见到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同时,他四处张望,还想搜寻二师兄的身影。可一无所获,只看见朱顺民所坐的那张桌子竟然空空的,朱顺民不见,就连甄珠、熊飞白和谭会等人也不见。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但却又什么也说不上来,隐隐觉得哪里不妥。
朱义萱继续在他耳边道:“你师姐虽然没有本姑娘漂亮,但更像一位女中豪杰。如果能认识她,想拜她为姐姐。荣哥,你说可以吗?”郭荣笑道:“当然可以。站在台上那一位便是师姐的结拜妹妹,不知他们这些日子去了哪里,肯定受了不少苦。”朱义萱问起黄芳的结拜妹妹是谁,郭荣道:“可曾记得忠义寨里的小姑爷?”朱义萱当然记得,于是点点头。郭荣继续道:“她便是忠义寨小姑爷卓成非的师妹谢如英姑娘,可惜遭遇不幸,变得痴痴傻傻的。”朱义萱看去,见她神情恐慌而又阴晴不定,四处张望,完全不像江湖儿女一般镇定,倒像是被吓得心惊胆战的小孩子。
朱义萱问道:“谢姑娘遭遇什么不幸?荣哥,说来听听吧。”郭荣道:“师姐在上面斗得正紧,谢姑娘的事日后再说。”朱义萱虽然心中不悦,但想到这个时候要讲清楚确实不易,于是也随着郭荣的眼光看向高台。但见台上黄芳和向林峰斗得正急,二人都是一般的使剑,但黄芳的白雪剑法柔而飘逸,向林峰的逍遥剑法虽然也有三分飘逸之情,但更多的还是凌厉和狠准。
两百余招过后,黄芳渐落下风。郭荣心中清楚,师姐这段时间虽然武功精进不少,但毕竟白雪剑法无法抵挡向林峰的剑锋。那么,接下来肯定会施展出断魂剑法。果然,黄芳的剑锋忽转,由柔转狠,由飘转直刺。向林峰一时无法适应,竟步步后退,渐处下风。
游走一圈,向林峰渐渐适应对方的剑法,复又处于平局。
又过五十余招,黄芳突然剑锋又转,时而使白雪剑法,时而使出断魂剑法,飘忽不定。向林峰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应接不暇。才过三十余招,但听向林峰一声惊呼,左臂被黄芳刺中,顿时鲜血直喷,整条手臂麻木难动。黄芳见状,剑锋更快,一招紧接一招,直逼对方的要害。郭荣在台下看见,心中大喜:师姐这段日子定悟出不少剑法的精妙之处。等此间事了之后,定要向她请教几招。
突然,一声大喝:“黄芳,住手!”郭荣定睛看去,见发出此声之人正是仙鹤谷主。其正站在谢如英身后,举掌在她的头顶,做出就要拍下去之势。谢如英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来已被他点中穴道。原来,仙鹤谷主见向林峰渐处下风,知道如果不出奇招,今晚之计恐怕就此落空。一眼瞥见谢如英站在一旁,想起这个女子与黄芳进来后一直形影不离,显然关系非同一般。因此,灵机一动,闪至谢如英身旁,没想到谢如英神情恍惚,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仙鹤谷主轻易点中她的穴道,并以她为要挟。
黄芳见状,急忙跃至一边停下来。向林峰大喘一口气,急忙跃到仙鹤谷主身旁站定,蒋德义则站在一角对视着黄芳。黄芳喝道:“仙鹤谷主,妄你自称一代大师,没想到你是如此卑鄙之人。”仙鹤谷主得意的笑道:“兵不厌诈,黄姑娘,想做武林盟主还是想要你朋友的性命?”黄芳道:“武林盟主对本姑娘来说,一文不值。但妹妹之性命,却重过自己的性命。蒋庄主,阁下当初是怎么说的?可以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夺武林盟主之位吗?”蒋德义道:“黄姑娘,武林盟主之位本来已有定夺,可是姑娘却蛮不讲理从中作梗,让蒋某如何说?不如姑娘就此离去,保证不伤你的朋友一根寒毛。”
黄芳清楚仙鹤谷主功夫之高深,心中也担心万一不慎令谢如英受伤,那时悔恨已晚。于是,还剑入鞘,朗声道:“好,本姑娘这就带着妹妹离开。蒋庄主,阁下可得说到做到。”说着,走向高台边准备跃下高台。蒋德义见状,暗中大喜,趁机一掌拍向她的背心。黄芳闻声大惊,听风辩位,趁掌风未到,人已飘落台下。站定后,回身道:“谷主,还不快让舍妹下台?难道当着天下英雄阁下也敢食言?”仙鹤谷主得意的笑一笑,灌足功力一掌击在谢如英背心,但听她一声惊呼,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飘向台下。黄芳大惊,没想到对方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还要伤害谢如英才肯放人。
谢如英的身子正飘落台下之际,黄芳急忙双脚运力飞身向上,欲接住她。可就在这时,突然见一条身影飘向谢如英,一把抱住她,飘落台上,站定。定睛看去,黄芳惊呼:“卓大侠!”没错,此人正是卓成非。但见其一手揽谢如英在怀里,一手握着似雪银枪,威风凛凛。卓成非手指如风,“嗤嗤”数声解开谢如英被封的穴道。
谢如英突然之间见到师兄,立即精神起来,惊呼一声:“大师兄,你终于来救我啦!”虽然嘴角尚有丝丝血迹,但满脸带着欢欣的笑容。卓成非道:“师妹,让你受苦,师兄对不起你!”强忍眼眶内的泪水,深情的看着师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良久,卓成非抬头看向仙鹤谷主,冷冷道:“恶贼,竟敢伤我师妹,定要你血债血偿!”说着,左手扶着谢如英,横枪在身前,怒目而视。
黄芳见状,急忙又跃上高台,站在卓成非身旁,道:“卓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