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你?你有什么值得爷调查的吗?”淳于珟毒舌的嘲讽。
虽然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就是嘴不饶人,说出话总比毒蛇还要毒,让人痛恨。
沈若兰才不信呢,‘哼’了一声,“既然你没让人调查我,又怎么会知道竹儿是我弟弟?还叫他们来找我?”
淳于珟冷笑,“你们长的这么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还用问吗?”
“……”
沈若兰语塞了,忽然觉得有点儿、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当初她不就是看到菊儿的脸才产生怀疑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尴尬了,不过马上又振作起来,“天底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或许是巧合呢?你又凭啥认定他是我弟弟呢?还是你调查我又不敢承认?”
淳于珟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梅兰竹菊,都姓沈,年龄相仿,你认为天底下会有这么多巧合都碰到一起吗?”
“……”
咳嗦一声,掩饰了自己的莽撞和尴尬,好吧,误会了,是她太敏感了!
不过,沈若兰这个人是能屈能伸的,意识到自己错了,马上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也是担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才这么敏感的,希望齐爷您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
淳于珟眯着眼睛,低头睨视着她,说:“你当爷是什么,被你呵斥完说句抱歉就完事儿了吗?”
沈若兰干笑两声,说:“我上回不是白给您一个火锅蘸料的配方吗?就拿那个算做是补偿好了,您也知道我那一个配方卖多少钱,所以,您也不吃亏,咱俩就算扯平了,互不相欠了。”
这是又要划清界限的节奏啊!
淳于珟脸色黑了黑,不过却没出声,这时,英战带着一个体态微胖的老者走过来,道:“主子,聂恒来了。”
沈若兰一顿!
聂恒?没听错吧?她昨天还心心念念要找的人,今儿竟然主动出现了?太巧了吧!
胖老头走到淳于珟身边,抄着手毕恭毕敬的揖下去,“齐爷,您的药已经配好了,下官特意给您送来。”
说完,从广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双手举着,躬身献上。
淳于珟看了英战一眼,英战便伸手将老头献上的盒子接了过来,打了,里面是六丸红色的药丸,跟沈若兰上回吃的一模一样,英战验看一遍,确定无异后,拿到淳于珟面前。
淳于珟扫了一眼,道:“很好,辛苦你了,一起进去喝一杯吧。”
说完,转身往里面走去,像是忘记了沈若兰这个人似的。
边上的聂恒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就直起腰身,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后面。英战也收起药盒,跟在了后面。
眼看着他们要走,沈若兰绷不住了,急忙叫了一声:“齐爷,等一下!”
淳于珟立住脚步,回头,冷声道:“不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吗?又来叫爷做什么?”
沈若兰堪堪一笑,只觉得自己被啪啪打脸,但是,为了娘,打脸就打脸吧,娘的命和面子比起来,还是娘的命重要。
“呵呵,齐爷,这位是名医聂恒吗?”
“是,有问题吗?”
“呃,没问题。”
沈若兰抿了抿嘴,硬着头皮说,“齐爷,是这样的,我娘病了,病的很重,我能请聂大夫帮我娘看看吗?”
淳于珟轻哂一声:“你看,爷像那种很好说话的人吗?”
沈若兰摇摇头,诚实道:“不像!”
“那你看爷像能帮你的样子吗?”
沈若兰闭了闭眼,“也不像!”
“那你又凭什么跟爷张这个嘴?”
沈若兰咬着嘴唇,有点儿低声下气道:“齐爷,我娘她病真的得很重,我很担心她,我知道您讨厌我,不会愿意帮我的,但是这次只要您帮了我,往后我一定会报答您的,真的,我绝不会叫您白帮忙的!”
“你拿什么来报答爷呢?”淳于珟抱起了胳膊,定定的看着娇小的她,加了一句,“金银财宝还是以身相许?”
沈若兰张了张嘴,不知该咋回答才好了,她相信,这话只是他随便说出来刁难自己的,因为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以身相许,他都不会稀罕的。
何况,她也没金银财宝,也不可能对他以身相许。
这位齐爷倒像是突然变得有耐心了似的,一直看着她,等她回答。
沈若兰费力的想了半天,才试探说:“我很会做菜,可以每天给您做菜吃,或者,我会画画,可以帮您画一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画像。”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画像?口气还不小啊!”
他还记得她画的那些花样子呢,把那些鸟兽一个个傻乎乎,圆溜溜的,不过,很讨喜,就冲她画的那些东西,他倒真有几分相信她能画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画像来。
好奇心起,他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画像嘛,倒是可以试试,不过,你画出来的爷要是不满意也是枉然。”
沈若兰一听有门儿,激动的说:“是,您放心吧,我画的您一定会满意的。”
上初中时,她学过三年油画呢,主修人物肖像,后来上高中课程忙才放下,虽然多年不画,但是她对自己的画技还是很有信心滴,尽管她画的也不是多好,但起码能画的很像。
古人作画讲究神似,而油画则讲究形似,等她画出一个跟他一摸一样的人来,保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