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总说我们是亲姐妹,可她沈若梅这些年有把我当亲姐妹看吗?这些年她是咋对我的大娘你别说你不知道!我她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呢,所以大娘我也不怕你生气,我跟她算是记仇了,也不可能让她住我家来,你还是在想想别的法子吧!”
“你,你咋能这么无情了?姐妹之间闹点矛盾,咋还能真记仇呢?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沈大娘生气了,要不看自己俩儿子在她那儿干活,沈大娘现在肯定已经开口骂起来了。
沈若兰淡淡的说,“我也没想到你能跟我提这样的要求,沈若梅这些年对我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异地而处,我是绝对不会张这个嘴的,再说,沈若梅现在也不是没地方住了,她在镇上不是住的好好的吗?就一直住下去呗!”
“那不是得花钱吧?你知道在镇上租一个房子一月给多少钱了?再加上吃喝用度,一月小的溜的就得三四百文钱呢!”
提到钱,沈大娘又是一阵肉疼,梅儿现在害喜,嘴馋的慌,一天不吃肉就馋的跟啥似的,这段时间花在她嘴上的钱就有好几百文了,都心疼死她了。
沈若兰说,“就算是三四百文,我相信你们也拿的起,只是舍不得拿罢了。”
沈大娘理直气壮的说,“三四百文钱也不是小数目啊,你们家有地方就让她住住呗,干啥非让我们花这图必钱呢?”
沈若兰说,“你也说是我们家有房子了,既然是我们家的,自然得我说了算,我不喜欢她住进来,你怎么打算都是白搭?有那个心思,还不如帮她琢磨个谋生的办法,让她学会自己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日后也好让她有能力安身立命。不然,就算你替她打算了现在,也不可能替她打算一辈子的,她迟早要自己承担起生活的担子,还不如锻炼她早点自食其力呢!”
沈大娘见她说了这么多,死丫头也坚决不松口,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自食其力,这不就是让她梅儿干活儿吗?梅儿哪是干活儿的人啊?从前在娘家时都锹镐不拿呢,现在有了身孕就更不可能干活了。
晓得是不成可,沈大娘黑着脸,撅哒一下子走了。
家里俩小子都在死丫头家干活呢,指着死丫头家吃饭呢,她不敢得罪这死丫头,要不今儿非指着她鼻子骂她一顿不可!
这个有俩钱而就不认人的死丫头,咋不嘎嘣一下子瘟死她!
沈若兰才不管她乐不乐意呢,起身拍了拍屁股,拎着灯笼也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憋了一宿气的沈大娘坐在她妹子家的炕沿边上,这下子不用忌惮沈若兰了,气得跟她妹子不停的大骂沈若兰。
“你说说这个死丫头,就说记梅儿的仇了,说啥也不让梅儿上她家去住去,亏得我对她那么好,还给她好几块年糕的呢!”
一大早,憋了一宿气的沈大娘坐在她妹子家的炕沿边上,这下子不用忌惮沈若兰了,气得跟她妹子不停的大骂沈若兰。
小于氏自然是顺着她姐说话,“艾玛呀,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就算她跟梅儿结了仇,不也得看她大爷和你这个大娘的面子吗?你这么大个人舍着脸皮跟她张嘴,她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你留,啧啧,真是有了钱就不一样了啊!”
沈大娘被她说得更来气了,气咻咻的说:“赶明个我非得好好跟老二说的说的不可,像这样的白眼狼,就不能给她留面子。”
小于氏说:“还赶明个干啥呀,要我说,你就该现在就带着梅儿去吉州,一来梅儿也有个好去处,你也能松快松快;二来,你不想去吉州看看儿子孙子吗?虽然跟福存分了家,跟金存不是没分呢吗?金存在老二呢存了好几个月的工钱了吧,那好几两的银子你就不惦记着经管回来?”
提到儿子孙子和银子,沈大娘自然动心,儿子孙子在吉州小半年儿了,她也惦记着过去看看啊,可梅儿这死丫头说啥也不去,非要守在这儿等那个畜生,她这不也是没招吗?
“哎,梅儿不去,我也没招啊!”沈大娘一脸的无奈。
小于氏道:“你不会想想招儿吗?你就说你没钱了,她要是不跟你去吉州,往后就得吃糠咽菜,要是去了吉州,到那边儿看看,住几天儿,把金存的工钱拿回来,还能供她吃细粮吃肉,看她去不去?”
沈大娘没吭声,她确实没钱了,死老头子怕他供着闺女,把家里的钱都经管到他手儿去了,这段时间供梅儿花的,都是她的私房钱,已经见了底儿了,要是不去吉州,还真得像妹子说的似的,要吃糠咽菜了。
可是,梅儿不愿意去,难不成她真得给她吃糠咽菜才能逼着她过去吗?她舍不得啊?
“姐,你寻思寻思,金存那老些工钱放在你手儿了,你拿出去放还能捞点儿利息呢,可要是放在老二手头,人家就是拿出去放了,还能给咱们利息咋地?这好几个月下来,得多少钱呢?多吃亏啊?”小于氏鼓动道。
她就是要把沈若梅弄到吉州去,膈应死那个死兰丫,而且就沈若梅那个性子,到那儿了也不待消停的,准得闹个鸡飞狗跳,那她才乐呢!
沈大娘寻思了半天,说:“你说的也对哈,要不,我这就去跟梅儿说说,趁着现在还没锄地,上吉州那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