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下来,在他细心的呵护下,宁儿对他好感度倍增,现在都有些依赖他了,要是让她看到自己跟别的女人狎昵,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好形象不就荡然无存了吗?
所以,看到胭脂,他第一次没露出那招牌式的坏笑,也没有调侃几句俏皮话,只是冷清清的点点头,说:“姑娘叫我吗?不巧的很,我正在陪我表妹逛街了,怕是没空答兑姑娘。”
胭脂一听到他这冷冰冰的话,再看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不觉愣住了!
她认识鲁元多年了,两人每次见面都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像这样生疏的时候还是头一遭呢!
胭脂有点儿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叫了声:“鲁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是脂儿做错什么了吗?”
这次的声音没像刚才那样腻歪,倒是有点儿怯怯的,含着委屈的调调。
换作以往,佳人这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喝娇娇弱弱的声调,一定会激起鲁元的保护欲,也会让他产生怜香惜玉的心思,必会把胭脂搂过来安抚一番的,但此时他却只恨她不长眼睛,竟敢在这档口跟他撒娇撒痴,气得他恨不能一脚把她踢倒九霄云外去。
同时,他也恨自己以往的fēng_liú不羁,放浪形骸,不然就不会招蜂引蝶,平白的引来个娼妓当着宁儿的面儿纠缠他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就快说,我还忙着呢!”
鲁元尽量克制着自己的音调儿,保持着他翩翩佳公子的风度,只是,那声调虽然还算平稳,那眼中的寒气却已经要把人给冻死了。
特别是瞥胭脂的那一眼,让胭脂觉得像有无数把小刀子‘咻咻咻咻’的射向她似的,吓得她差点儿转身就跑。
“我……我没事,就是想问问…。红蕊她,还好吗?”胭脂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耐和冷漠,胭脂聪明的没有选择跟他叙旧调情,眼前的男人虽然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能做到大将军之位,就可知他不是个泛泛之辈,惹到了他,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所以,她选择了问候前段时间刚进鲁府的红蕊,这个的话题不显得突兀也不会激怒他,更不会让自己显得尴尬。
然而,胭脂认为很好的话题,却不经意的触到了鲁元的伤口上。
宁儿就是因为红蕊才伤心离家,离家后还被人算计坠落悬崖,变成傻子后还差点被拐儿,这些都跟红蕊有直接的关系,随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所以现在一提到红蕊,他就格外的生气。
“死了!”
他冷冰冰的回答,那语气就好像说死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个不值一提的小鸡小鸭似的。
胭脂一愣:“死了?他不是刚嫁进去吗?怎么就死了呢?”
鲁元抿着嘴,微微眯了眯眸子,说:“姑娘是要替府尹大人问案吗?可惜我府上的事儿就是府尹也没资格过问的。”
换言之,府尹大人都没资格过问我府上的事儿,你一个妓女算老几,也跑来问我府上的事儿了?
胭脂一看今天鲁大将军全然没了往日的诙谐温存,眼中含冰,句句带刺,她在纠缠下去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垂下头,细声细语的说:“奴家不敢,是奴家多嘴僭越了,还望大将军恕罪。”
说完,深深的道了个万福,说:“奴家还有些贱事,就不打搅大将军和表姑娘了,奴家告退……”
胭脂识趣的走了,鲁元急忙转向宁儿,解释说,“一个旧相识而已,已经很久不与她联系了,要是她不叫我,我都快忘了这世上还有她这么个人了!呵呵……呵呵呵……”
宁儿似乎对这事儿并没什么想法,对鲁元的解释也没放在心上,只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火锅吗?咱们走吧!”
“嗯嗯,好,元哥哥着就带你去。”看到宁儿并没有受到这件事影响,鲁元很高兴,握着宁儿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可能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走到火锅店门口儿的时候,鲁元又遇到个熟人,也是他的老相好的了,就是昔日那个开小饭馆的寡妇,淳于珟也见过的那个。
小寡妇看到鲁元,立刻娇滴滴的扭哒了过来,撒娇撒痴的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骂道:“死鬼,这又有新人了吧,难怪这么常时间都不去我哪儿!”
一边打情骂俏着,一边打量着宁儿,说,“她就是醉红楼的红蕊吗?你花大价钱买回家的那个?”
鲁元的心里火腾腾的往起窜,他紧张的看了宁儿一眼,见宁儿正茫然地看着那个他都忘记了姓名的寡妇,显然是不知道那个寡妇在干啥呢!
“这是我表妹,也是我没过门的妻子!”鲁元听到这小寡妇竟然把宁儿说成是醉红楼的娼妓了,气得鼻子都冒烟儿了,不时好眼睛的瞪了小寡妇一下,凉飕飕的甩下一句,就拉着宁儿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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