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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雨了然点点头,她对于雷磊和苏以晴的事情也是知道的。
雷磊从十二岁的时候就守着刚出生不久的苏以晴,对待她的时候,既像妹妹,也像恋人,那种宠溺和喜欢让人无法理解,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年龄越大,那种宠溺疼爱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深。
她虽然理解不了,明明该是兄妹情的雷磊为什么会喜欢上比他小那么多的苏以晴,但是她和周贺在一起之后就知道了,感情的事情是最难揣度的,谁也说不清楚自己会爱上谁。
也许一辈子遇不到对的人,也许一转身,那人就出现在身后,让你动了心生了情。
晚饭吃的很丰盛,吃完饭后,几人又闲聊了一阵,李暮雨就和周贺一起回了李家。
安清则是在入睡前翻出了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东西,那里面有极为珍贵的翡翠首饰,也有钻石黄金饰品,还有一些极具珍藏价值的东西,而里面的东西则是摆放整齐的分成了好几份,每一份里的东西随便拿出去一样都是价值不菲。
这是安清很早就替儿女和子侄、干女儿准备的嫁妆和聘礼,当初何小月结婚时,她已经送出去了一份,如今则是要将李暮雨的那份准备好,只等她们结婚前,便送给她当嫁妆。
“你这干妈真是当的比陶红那亲妈还尽职,这些东西送出去,人家怕是还以为你是丫丫的亲妈。”苏承文看着安清把清点好的东西放进一个紫檀木小箱里,不由笑道。
安清合上箱子说道:“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当初收着玩的,那时候就想着将来孩子们成家时给他们添点妆,至于陶红,你看着,等着丫丫结婚的时候她怕是会把老底都贴出去,指不定将来丫丫她弟弟结婚还没丫丫办的好。”
苏承文闻言忍不住咧咧嘴,陶红算是他们同辈里的奇葩,一般人家里头都是疼儿子,就算是李学军也是一样,可偏偏陶红是个例外,她是疼女儿疼的恨不得星星月亮都捧到跟前,至于后来又生的那个儿子李景同,却是完全处于放养状态,跟李暮雨的家庭地位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苏承文还记得几年前那小家伙因为陶红的偏心跟李暮雨打了一架,然后还闹了离家出走,后来被他们找回来后,被陶红好一顿胖揍,拴在屁股后面连续念叨了三个月“你姐姐是女孩天生就该娇养”,“你是男人要让着女孩”,“你姐姐小时候吃了很多苦你不能跟你姐争”,“你的责任就是保护你姐”……
等到几人再见到李景同时,那孩子已经被完全洗脑,对于李暮雨跟护着鸡仔的老母鸡似得,谁要敢说上一句重话,或者对李暮雨有不好的地方,他都能撸着袖子跟人干上一架。
摊上陶红这么个重女轻男的妈,李景同简直是让人打心眼里同情。
李暮雨和周贺彼此见过家人后,婚事就定了下来,在结婚前一夜,安清把整理好的东西送给了李暮雨。
“干妈……”李暮雨眼睛红红的,那不大的紫檀木箱子里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特别是那祖母绿翡翠雕出来的凤簪和首饰,随便放出去一件怕就会被人人争抢,更别提那晃眼的钻石和鸽子蛋大小的宝石了。
这些东西价值昂贵不说,更难得的是那份心意,她曾经在何小月结婚的时候也见到过一模一样的翡翠首饰。…
“收下吧,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你们几个孩子准备的。”安清拍拍李暮雨的手。
李暮雨点点头,她知道安清不差钱,这些是她对自己的心意,她不能拒绝。
“结婚以后好好和周贺相处,夫妻之间贵在体谅,千万不要因为家里条件好就对周贺颐指气使,还有周贺那孩子不错,你也要把握好和他家人相处的分寸,好相处的话多来往,若是不好相处物资上也不要太亏待,免得落了话柄。不过好在你们结婚后也不用和公婆住在一起,以后遇到什么事多跟周贺商量着来。”安清拉着李暮雨的手说道。
李暮雨听得眼圈渐红,靠在安清肩头,“干妈,我知道了。”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明儿个你可是要当新娘子的,快别哭了,不然苦肿了眼睛多难看。”安清揉揉她长发,笑着起身,“今天晚上你妈妈肯定还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快过去吧,省的她又得念叨我抢了她家闺女了。”
“扑哧……”李暮雨被安清逗得笑出来,心里也好受了些。
第二天参加完李暮雨的婚礼从酒店出来后,安清挽着苏承文的胳膊,有些感慨:“感觉我们真的老了,不知不觉孩子们都已经成家了。”
她记忆里还清晰的留着当初那个不被奶奶家人喜爱,病倒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姑娘,那时候的李暮雨只有一点点大,又瘦又小,如今一转眼,那个当初扎着小辫怯生生不爱言语的丫头也嫁了人了。
苏承文看着安清,她那张美丽的容颜上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他不由亲亲她的眼角,宠溺道:“咱们哪里老了,你没听人说过人到中年一枝花吗?咱两都还盛开着呢,再说然然和乐乐都还没成家,你就这么早感叹起来了。”
安清闻言挽着苏承文的胳膊翻了个白眼,“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吧,人家可是说了,女人到了四十就豆腐渣了,我这都四十好几,快渣成霉了。”
“胡说,这世上哪有你这么嫩的豆腐渣的。”苏承文伸手摸摸安清的脸颊,调笑道。
安清笑着拍下他的